又有着一大批的五行宗门人四散而出,想来是小孟道人同时掌握了五行篆法的消息教他们进一步震怒,要有所施为。
纯阳宫道子歇息的庭院之中,这一夜间更有着不少的玉简化作灵光破空而去,部分星散,部分直往山门而去。
而同样的,尤有自四野八荒之间,历经了磋磨,怀着伤势不得不回返天原道城的诸修,言说着更多的局势变化。
譬如说纯阳宫的诸道子找寻不到小孟道人的身形,已然将怨气撒在了上明宫诸道子的身上。
自一开始,上明宫诸修想要竭力避免的事情,终究还是发生了。
虽然未曾再有人殒命,但是真正的流血事件接连发生,两宗的修士在这幽暗的夜幕笼罩之中,互有胜负。
但这不可避免的拖累了找寻小孟道人的进程。
而同一时间,五行宗的诸修也在“发力”,有着纯阳宫大师兄的前车之鉴,五行宗的门人不再是远远地坠在诸宗修士的身后面。
他们开始一点点的增进着“强度”,从尾随开始逐渐朝着近身监察所靠拢。
这样的举措,引起了近乎九成九的大教道子的剧烈反应。
甚至,当有大教道子试图复刻纯阳宫道子的行径,欲要以遁法挣脱五行宗门人的这种尾随与监察的时候,五行宗门人则展露出了更为激烈的反应,甚至不惜先一步动手,反制诸宗修士!
要知道,纵然是五行遁法不全,单一而言,仍旧是玄门的无上遁法,也不是谁都能够如纯阳宫大师兄一般得以顺利脱身的。
因而,更多的磋磨,开始自五行宗与诸宗道子之间相继生发。
五行宗门人的形象,也开始自“受害者”转变为了“施暴者”。
连带着,早先时刘玄甫身为大师兄,所约束着五行宗的门人展露出来的相对冷静的氛围与形象尽数荡然无存。
这样紧绷的局势之中,以一己之力,已经很难再约束一群极尽于癫狂的人。
或许,这也是为甚么刘玄甫在这样紧要的关头选择了闭关的缘故。
他许是早已经预料到了会有这样的局面与境遇。
在一众门人中深陷入癫狂之中的时候,他最好不要做那个清醒的人,否则,在五行宗的门人先一步要“撕咬”诸宗道子之前的时候,许是最先要被撕碎的,会是刘玄甫!
更有甚者,从小孟道人在诸修面前展露出五行遁法来的那一刻起,便注定了会有今日五行宗门人的失控。
而也是直至此刻,楚维阳才像是后知后觉一般的发现,这场风波实则已经无需他再费尽心思去推动甚么了。
当那真髓的矛盾被他刻意的展露在诸修的面前时,这风波本身,便已经势不可挡了。
而今,楚维阳要做的,不过是随着诸修一同,在这场风波之中“随波逐流”而已。
就像是刘玄甫不得不闭关一样,楚维阳也需得随着诸修一同深陷入某种紧绷的情绪之中,以一种“合群”的表现,来“和光同尘”。
而直至此刻,隔壁承乾一脉诸修的院落之中,仍旧有着呜咽的悲怆哭声传出,那声音本身许是尖利了些,大抵是此行承乾一脉唯一的那位女修士,在这种境遇之中道心破开,再难镇定。
而在原地里,楚维阳长久地闻听着这样尖利的啜泣声音,却只觉得厌烦。
一挥手,庭院之中的禁制锁链显照,楚维阳稍稍思量了闪瞬间,接连数道法印打落,倏忽间,其上灵光不住的兜转之间,便陡然将内外的音韵也都尽数隔绝开来。
终于终归了安宁。
楚维阳这才将磅礴的思感与念头从这纷扰烦乱的局势之中抽离出来。
他缓步走入了静室之中,再一挥手间,复又是繁浩至极的琅嬛篆纹显照,只一息间,便在庭院的禁制篆纹之中,复又在静室四壁上烙印下了风水堪舆法阵。
如是确保着气机紧锁之后,楚维阳这才又一翻手。
玄真宝鉴显照的同一时间,楚维阳将那枚乌沉木的符牌托举起来,宝光洞照的时候,一道道阴冥鬼煞道篆纹显照出来,自漫空中交织成一道道锁链,将乌沉木符牌贯穿。
属于承乾一脉道子的魂魄真灵显照,被宝鉴拘禁,进而,其魂魄本身被拆解,与此同时,通幽符阵显照,一道全新的蝌蚪文字被开辟出兼具虚实的阴冥道宫。
继而,那一点真灵没入其中,显化成阴灵的同一时间,属于剑道的底蕴开始朝着内里蔓延而去。
白日里,卢北海的两场生死斗法,切实的教楚维阳有着诸多灵感生发的同时,更教楚维阳以近距离的真切观察,明晰的洞见了这人与人之间才情上的参差。
楚维阳明白,借助着自身剑印与自然生灭意蕴的融合,自己可以从卢北海这里参悟到许多许多,但是想要楚维阳复刻卢北海于此道的成就,却显得千难万难。
毕竟,这是真正剑道才情上的差距。
而也正是这种差距本身让楚维阳意识到,自己需要从纯粹的参悟本身,回归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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