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的注视之中,另一道端看去时,面容、身段与师雨亭相差仿佛的身形,从师雨亭的身后显露出来。
同时修持着百花楼的道与法,甚至还需得算上那举手投足之间所展露的几乎相同的风情,两人浑似是甚么并蒂双莲一般,分明容貌各不相同,可却给了楚维阳以极为相似的感触。
可是楚维阳同样能够明白,自己所感应到的一切,尽皆是这来人刻意教楚维阳所感应到的,毕竟,只论气息之悠长,气机之浑厚,这来人远远地胜过了师雨亭太多。
甚至因为已经有过了切实的深入交流,楚维阳回想着淳于芷的气息与气机,审慎思量之后,遂得出了眼前之人尤要胜过三分的论断。
也正因为这样的发现,遂教楚维阳消减去面容的同时,不等师雨亭开口言说些甚么,便已然抱拳拱手,略显得恭谨的朝着萧郁罗一拜。
“晚辈楚维阳,见过大长老。”
他未曾提及自己的诨号,也不曾言说盘王宗出身的跟脚。
只是楚维阳而已。
而原地里,师雨亭因为楚维阳这般的先斩后奏,脸上已然展露出了笑容来,而萧郁罗则若有所思的深深看了楚维阳一眼。
她不动声色的微微颔首,继而复又用那慵懒的声音开口追问道。
“亭儿言说着你来拜访,遂邀我这个做师父的来见一见,这能在外海搅动风云,累积下煊赫声名的,果真是一表人才。只是,本宫大长老的身份,你是早就有所知晓,还是刚刚猜出来的?”
闻言,楚维阳遂浅浅一笑。
“是刚刚猜出来的,不过既已逢面,日后便是早有所知晓的。”
闻听得此言后,萧郁罗只露出了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
“倒是个知趣的,既是来寻亭儿的,你们自个儿叙话罢。”
说罢,萧郁罗却并未曾折转身形离去,反而自顾自的走到了侧旁的案桌前,端看着那侧旁木屏风上的雕画而出神。
没理会楚维阳和师雨亭一同看顾而来的目光,原地里,萧郁罗浑似是自己将自己当成了空气。
再四目相对之间,师雨亭遂兀自翻了个白眼。
她一言未发,却也将甚么尽都通过了这一个白眼,“说”给了楚维阳。
而道人遂兀自笑了笑,纵然是金丹大修士当面,可这是师雨亭的师尊,再联想到青荷这儿近乎一脉相承的“师慈徒孝”,哪怕不知道切实发生了甚么,楚维阳也已经猜得了一个大略。
也正因此,他索性真个当成了萧郁罗不存在。
毕竟一路修持道途至于今日,所经历的诸般,也切实的锻炼了楚维阳的面皮。
“今日来寻师妹,实则是为得两件半事情。”
原地里,师雨亭尤还在恨恨地拿眼神去瞪萧郁罗,只是瞧见师尊装聋作哑,师雨亭这才不得不做罢,再度将目光回落在楚维阳身上。
相比较于楚维阳的平和与淡然,反而是师雨亭当着萧郁罗的面前,显得甚是拘谨了些。
“哦?师兄不妨一件件来说。”
楚维阳颔首道。
“也好,这第一件事情,便是贫道来寻师妹,取那泰半剑宗灵物。”
闻听得此言时,师雨亭脸色微微一红,目光又不由自主的看向了萧郁罗那里。
只是这会儿楚维阳的目光又太过于迫人,教师雨亭竟不敢有分毫的目光游离。
只是再开口时,她终是用着细若游丝一般的温柔声音轻问道。
“那……师兄,第二件事情呢?”
辗转反侧花楼卿
“这第二桩事情……”
饶是以楚维阳的面皮,能够当着萧郁罗的面,坦言着甚么取走剑宗灵物,都面不改色,语不停顿。
可是当他说及这第二桩事情来的时候,却生是顿了顿,才又翻手间,取出了一沓远比交给齐飞琼的更为厚重许多的手稿。
未曾先言说些甚么,楚维阳将手稿径直递给了师雨亭之后,这才缓缓地开口言说道。
“今日里自洞入丹胎境界之后,于锻体之道略有所得,遂成一功诀,还不成体统,但部分涉及师妹的道与法,遂赠予师妹一观。”
闻听得此言时,师雨亭颇诧异的看了楚维阳一眼,这才低下头来,凝视端详着手中那厚厚的一沓手稿。
这些自然并非是楚维阳自己所参悟的锻体之道的全部图录,不过是楚维阳所截取的自身修法义理之中,从五行生息朝着万象寰宇演化的那一部分,还有涉及诸阴浊煞的那一部分。
只能说,相较于齐飞琼的五色龙相,显然是百花楼一脉的道与法,与楚维阳自身的修法功果所相似之处更多。
此刻,捧着这部厚重的手稿,早先时齐飞琼能够轻而易举洞悉的那些图录中极简的勾勒线条,对于师雨亭而言自然也不存在甚么门槛与难度。
而也正因此,几乎霎时间,师雨亭的面容便变得更红润起来。
那闪瞬间,她腰肢的拧动,浑似是身形自漫空之中的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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