狮子大张口,楚维阳也并非是无的放矢。
有了这枚螺壳,楚维阳便可以更进一步的将自身的道场洞天蕴养与精炼。
商伯早先时的开道传法让楚维阳印象深刻,而不论是古之地仙法也好,还是而今之神境法也罢,不论这一境界是怎么样的修持方法,要有道场的支撑乃是重中之重。
而这样看,将自身的道场化成洞天,并且蕴养在海眼漩涡之中,楚维阳几乎是有着“先见之明”。
而且楚维阳而今本就是在金丹这一层阶提前抢跑,而今也不介意再为了金丹之上的境界而提早铺路。
而或许也正是因为这闪瞬间,教楚维阳思量到了极渺远的时候所可能焕发的玄景。
猛然间的心神激涌,霎时教楚维阳真个运转着《天人五衰》之术法有所失控。
闪瞬间,一大股的五蕴毒煞之气被楚维阳生生从老螺圣的精气神三元之中拖拽出来。
而拖泥带水之间,几乎顷刻引动了老螺圣自身的肉身气机变化,而再看去时,许是因为太多气血的牵引,那被楚维阳拔除出来的五蕴毒煞之气,都已然瞧不见原本的五色,而仅只洞见那殷红的血色。
好在,一切尽皆在顷刻间消弭了去。
五瘟五毒煞气在那沛然的妖兽血煞之气中得以蕴养,很快,便迅速滋生、吞噬、转化起来。
不过眨眼间的功夫,那殷红的血色便已经褪去,再看去时,便只剩了纯粹的古拙而质朴的圆融五色。
乍看去时,像是玄家法力,像是五行灵光那样的纯粹与澄澈。
可是看着这样的变化,那闪瞬间因为剧烈的痛楚而有所惊怒的老螺圣,竟眼皮抖动之际,复又生生将怒火压了下来。
好在,因为楚维阳这一刹间的失控,实则在这一下剧烈的痛楚之后,老螺圣体内的五瘟五毒煞气便已经被楚维阳尽皆拔除。
但这顷刻间,楚维阳将一切的五色法力尽皆收拢之后,却并未曾再有甚么变化,仍旧静静地立身在那里,持续地漠视着老螺圣的修为境界。
“不凑巧,尚还是运用这般术法的生手,临到最后,竟还伤了螺圣前辈一下。”
闻言时,老螺圣嘴角抽动着,到底还是艰难的挤出了一抹笑容来。
“无妨,无妨,只要结果是好的,便尽都无妨。”
话音落下时,老螺圣终是像忍到了极致一样,脸上展露出了些许吃了苍蝇一样的恶心表情,旋即不再与楚维阳多言说些甚么,感应到了通体之中五瘟五毒煞气的烟消云散,终是化作一道妖芒,凌空飞遁而去。
而原地里,楚维阳却展露出了些许若有若无的笑容。
很多时候逃避是无法解决问题的。
在为老螺圣拔除五瘟五毒煞气的时候,楚维阳亦有所感触,事实上,在这毒煞之气侵染到老螺圣的精气神三元以及本源道果的过程之中,其气韵对于老螺圣本源的侵蚀,实则已经改变了老螺圣的肉身道躯。
那是某种无声息的变化,而这种变化的本质,则意味着即便是楚维阳将毒煞之气拔除,来日再面对面斗法的时候,楚维阳出手,也能够轻而易举的再将这毒煞之气种入老螺圣的肉身道躯之中去。
同样的修为境界之中的修士们尽皆驻足在五蕴毒煞之气中,最先受到毒煞炁侵蚀的,一定是老螺圣!
这才是《天人五衰》术法的厉害之处,诸般鬼魅变化尽皆在无形无相之间,不着痕迹。
而也正此时,伴随着老螺圣的离去,此时间诸修复又将目光落到了楚维阳的身上,无声息之间,愈渐得有着修士的心思浮动。
可是不等这些昔日曾经与楚维阳在修途上争锋的诸修有甚么反应与作为,道人左近之处,忽地一道身形自形而上的领域之中显照于世。
而少年书生降世的顷刻,便径直朝着楚维阳这里,推金山,倒玉柱,直直拜倒在地。
“山主在上,贫道愿拜入山门修行!自此山中清修,求索长生大道,不问世事!”
柳暗花明香暗幽
“拜入山门?”
闻听得此言时,楚维阳颇诧异的看着少年书生,很显然饶是道人也未曾思量到,少年书生竟真个有这样果决的心念。
事实上,仅只依凭着商伯生前开道传法的切实因果,与这会儿那困坐在玉镜之中尚还未曾殒命的焦黑尸骸,那焦黑尸骸之中那道明显与少年书生面容相仿的神形。
仅只是依凭着这些,少年书生实则便有着活命的余裕。
但也仅只是活命而已。
可以料想到的是,因为这一夕三惊过分的震撼此世,自此之后,少年书生的处境大抵不会太舒适,可以预想之中的颠沛与凄凉境遇,会尽皆频繁的生发在少年书生的身上。
甚至阴郁些去想,或许来日玉镜破碎,宗老真个救下了老龙王来,那焦黑尸骸彻底化作齑粉烟消云散去的时候,彼时一切尘埃落定,或许便是少年书生真正殒命的时候!
而且考量到少年书生早先时所展露出的“人形道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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