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昔日里三道法相金身的相继熔毁,还有外海诸族的血气滋养,以及老螺圣精气神乃至于道果本源的蕴养,这五蕴毒煞之气,从品质的高卓以及厚重雄浑本身,都已经远远地抵至了尚还是法器的五蕴天罗法伞本身。
宝器有灵,这闪瞬间,几乎是法伞迫不及待的倾倒!
而同一时间,暗金色的灵光从不断嗡鸣震动着的太阴炼形玄棺之中迸发而出!
那是直指金丹境界本质的高卓力量,这一刻,在这种力量的支撑下,太阴炼形玄棺将一切繁盛的五蕴毒煞之气尽皆吞纳入玄棺之中!
起先时,那墨玉材质的玄棺内,尤还能够见得五蕴毒煞之气翻腾,但是这样的五蕴毒煞之气,似是激怒了那玄棺的棺椁。
仔细看去时,墨玉材质的玄棺上,有着第二套完整兼且繁浩的符箓篆纹相继显照。
那是楚维阳在著录书经典籍的过程之中,将自身感触篆刻于其上的痕迹。
入目所见,尽皆是琅嬛篆纹。
无上的意蕴从道与法的另一层面引动着太阴炼形玄棺的力量,霎时间,那暗金色的灵光大盛,猛然间看去时,竟浑似是某种鎏金神华一般,随即在一古一今两套完整的符箓篆纹的拘束之下,那暗金色的灵光陡然间大盛,化作了无形无相的焰火,将玄棺包裹在其中。
再看去时,渐渐地,那无形无相的扭曲焰火之中,五色灵光渐渐地消弭了去,最后真个沉浸在了玄棺本质的转化之中,五色灵光每黯淡一分,则意味着玄棺之内太阴煞气多转化了一分。
以五蕴毒煞之气炼就太阴,以太阴炼就神形浑一而皆妙。
这便是楚维阳叩开金丹门径的思路!
只是当楚维阳的心思已经随着那宝光悬照而去的时候,却是因着动容而生情的齐飞琼,忽地轻轻晃动着楚维阳的胳膊。
“主人的想法,自然是顶好的,可是……我们姐妹两人,却是初涉这真形道途,需得有人指引着,贯穿始终之后,方能够见得此道深邃处、根底里的玄奥景象与触感,如是方能言称道途通衢,想要达成这一步,尚还需得主人多多传法。”
或许是因为着早先时灾劫中的经历,连楚维阳也未曾想到,齐飞琼与允函,竟已经相处到了这样的地步。
而且齐飞琼话音落下的闪瞬间,连带着冷清而出尘的允函,也缓步趟着水走到了楚维阳的另一边,略显得生疏且不自然的晃动着楚维阳的另一边臂膀。
“还请……师兄赐教。”
原地里,道人遂轻轻颔首。
怎么说来的?
都是为得道与法,才生发出来的诸般劳形事宜。
三田聚宝应三台
长久的时间里,楚维阳的精气神三元得以震颤,兼且以无上道韵化成的朦胧光雨所洗礼。
而也正是这样的无上道韵的交织与共鸣,牵系着那长久以来灌涌而至的天机灵犀,遂教楚维阳的思感与念头更为敏感与散漫了些。
他总是在想,或许这场连绵血战的灾劫真个能够改变一个人的部分性情,他竟能够明晰的感受到齐飞琼与允函之间的某种甚为明晰的变化。
这一点上大抵是能够说得通的,毕竟,少年书生便是因为这场血战灾劫的经历而有所改变的,从前那样的懵懂到略显得呆滞的书生,而今也懂得在死生面前竭力将一切可以运用的事情运用到精妙至毫厘的地步。
没道理旁的人不会在这场灾劫之中有所改变。
当然,也可能纯粹是而今这无上修行宝池之中的人未免多了些,而人一多,往往那些羞于启齿的事情便会开始走样,而事实上,共同经历过血战灾劫,看似是齐飞琼与允函甚是熟悉了起来。
而且那种变化本身,仔细想来,也像是相互间的对镜观照一样,齐飞琼的身上多了些许的冷清,而允函其人竟也内蕴出了些许的风情。
但不论如何,在道与法交织与共鸣的另一个层面,他们实则也没有这样熟悉的,而也正因着生疏,反而尽皆教楚维阳洞见了玄门妙法与元门妙法的往昔时未曾洞见的另一面。
而这样散漫的想着,想到最后的时候,楚维阳竟无法推敲笃定,到底是因为她们自身的改变而影响了环境和气氛,还是环境和气氛的不同在一点点地改变他们。
但楚维阳也仅只是这样散漫的想着,参合三元的修持进程里,楚维阳极于道法层面的修持与运转,如非是必要的开口指点,楚维阳尽量做到不置一词。
此时无声胜有声。
但是再后来,楚维阳复又思量着,大抵这变化本身诚然是极复杂的,应该是内外的变化都兼而有之。
最后往往要混同在岁月光阴的变幻里,教人看不出原本的模样来。
这样想,反而是唯道与法恒常不易;可正当这样的念头生发出来,磅礴的思感与念头复又将之也导向了某种未曾设想过的方向——
想来精气神三元的修持是参合三元,但是大抵玄门、元门与散修一脉诸道法的交织与共鸣,也能够算是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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