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的一切激涌的情绪,在这顷刻间便已然尽皆烟消云散了去。
剧烈的,远远地胜过了早先时楚维阳为其洗炼周天经络的痛苦,从道与法的根源之中,朝着精气神三元,朝着形神的本源贯穿而去。
由内而外焕发的顷刻之间,又因为这一刻那无上的道韵已然徜徉在其周天经络之中,那种周天轮转的圆融无漏,使得这一切剧烈的痛苦的宣泄与纾解,尽皆止步在了形神与三元之中。
便像是白鹿山中那一炉熔炼的雷火一样。
愈发繁盛的痛楚感觉不断的在宫纨竹的思感与念头之中累积。
而在楚维阳的注视下,起先时,宫纨竹尚还仅只是身形的紧绷,紧接着,便有着筛糠也似的剧烈颤抖呈现,进而,伴随着这样的身形颤栗,是浑身的淋漓香汗将衣衫尽都沾湿,最后,那痛苦的念头本身,不可避免的贯穿与淹没了宫纨竹的神智,使得其人连趺坐都难以维系。
“杀了我!师尊,求求你,杀了我!”
“给我个痛快罢,师尊,好师尊,给弟子个痛快罢!”
“我不修了,这道法我不修了!非人便非人,兽相便兽相,我……我不活了……”
“……”
如是或低沉或尖利的嘶吼声中,自始至终,楚维阳都未曾有着分毫的反应,甚至,他转身走到了角落之中去,使得须弥符阵将己身的身形遮掩,复又如是的眺望着宫纨竹,眺望着其人在道与法的顺遂运转之中,走过了那最为艰难,但也诚然通衢的一条路。
真形灵相古舆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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