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的天地惊变!
这其中有着楚维阳故意将那一道狭长的纹路设计成蜿蜒崎岖痕迹的缘故,也有着接连两道须弥碎片相互重叠的须弥风暴本身的质变。
而这一切的归咎于微末细节之中的体悟,都能够使得楚维阳从中归纳与梳理出更多道法层面的收获与经验,并且这些沉淀出来的底蕴,道人觉得尽皆能够运用到那南疆的布置之中去。
甚至,这顷刻间,便已经有了某种朦胧模糊的图景,似是要从楚维阳的思感与念头之中勾勒出大略的轮廓来。
而这一刻,对于这些无端诞生的感触,楚维阳并未曾真个深入追索而去,但也未曾将这些思感与念头相继斩断,他仅只是任由这些驳杂的思绪在那朦胧模糊的图景之上信马由缰的肆意徜徉着。
而道人真正的思感与念头,则伴随着楚维阳的身形一步跃至百界云舫之上,进而在诸修的环绕与辅佐之下,以己身磅礴的心念与丰沛的修为法力,相继将那悬照的符阵本身纳入己身的掌控之中去。
只是这一次,伴随着楚维阳将两道符阵相继纳入己身掌控之中,但是诸修的道法之运转却未曾从中剥离开来,更相反,这一刻,诸修的道法气韵几乎毫无滞涩的与楚维阳的道法气韵相互融会贯通在了一起,那种诸法于侧旁辅助的状态遂得以长久地维持。
于是,这顷刻间,便像是两道须弥风暴的相互叠加所引动的蜕变与升华一样,楚维阳借由着符阵对于这须弥风暴本身,以及对于这场天地惊变的感触,也前所未有的真切与明晰起来。
而也正是借由着这样的顺畅感触本身,哪怕是那虚无的裂痕还有毁灭之力化成的大幕也未曾真个阻隔住楚维阳的观照。
进而,在道人所洞见的惊变之全貌之中,楚维阳所看到的,是哪怕月华禅师而今再度隔空映照来那一束月华,也未曾再像是西土时的那次一样,顷刻间便将这场风暴的蔓延与毁灭气韵本身尽都消弭。
事实上,这一次哪怕在更甚的月华洪流的灌涌之下,不论是那毁灭的自然伟力显照,还是那不断朝着外围更进一步蔓延去的风暴本身,都仅只是做到了一定的缓解。
变化本身却仍旧存在着,并且依照着气息的显照,很显然还要如是持续很长很长一段时间。
当然,这样的隔空观照并未持续太长时间,毕竟那远空之际悬照着的是掌握《玉册》的月华禅师,楚维阳唯恐禅师能够因此而在这汹汹风暴之中感应到甚么道法的气息。
因而在洞见全貌之后,楚维阳便旋即将一切心神收束,回返到了这两道符阵的详细感触上来,真切体悟着己身道场洞天的进益。
阴阳洗炼先天矿
事实上,早在楚维阳显照身形,并且以己身道法接续这诸般的时候,这两道符阵的进益与变化本身便已经甚为明晰的展露了出来。
譬如仅只以纯粹的须弥之力本身的汲取而言。
以楚维阳掌握符阵为主,以诸修与不同领域的同样无上的道法神韵为辅,混同诸般牵系浑一于一阵之中,在这样相互交织与共鸣的蜕变升华里,那汹涌的须弥风暴本身尚还因为这须弥壁垒重叠的缘故而愈演愈烈。
但是哪怕须弥风暴本身再如何汹涌增涨,在那蜕变升华的无上符阵的牵引之下,那汹汹须弥之力,已然不再是早先时的疯狂灌涌的景象,某种贯穿有《法相天地·服气》的神韵冲霄而起的同时,那疯狂的吞噬意蕴教人心悸,更教此后的诸般须弥风暴,在符阵的道法笼罩之中,生生牵引而至更多,更多!
而这些须弥之力的牵引本身,其迅疾与磅礴,都未曾造成灵浮洞天本身的“消化不良”。
更相反,因为道人的身形显照,伴随着一道玄黄二色流转的宝光从道人的身侧被祭起,那烙印在道场北岳山阴的酆都门扉倏忽间彻底洞开。
那不再是门缝里极细微的气韵之流转。
这一般,伴随着酆都门户的打开,如是阴阳两界以前所未有的状态与效率进行着本身的轮转,而也正是在这样的轮转之中,任何映照入洞天内的须弥之力本身,尽皆在顷刻间被两道天地均分,进而在阴阳的轮转与磨砺过程之中,化成纯粹的支撑起天地乾坤的力量。
再无分毫不谐,再无分毫风暴本身的暴虐与涌动。
那种炼化的顺利本身,甚至反向牵引着《法相天地·服气》的神韵,进而使得那吞噬的意蕴都“迫不得已”的一息远比一息更为狂涨,最后,在抵至了楚维阳与诸修的掌控之极限,抵至了那一道汇聚着诸修全数才情底蕴的无上符阵的运转之极限之后,才得以堪堪停止。
如是极限,再进一步,只怕反而是这无上符阵本身的溃灭与崩坏。
当然,直觉告诉楚维阳,这样的贪婪吞噬之所以能够在这一道符阵之上戛然而止,还因为阴阳两界的齐皆洞开,使得另一道符阵在同样的更上层楼之后,遂迎来了第二番的蜕变与升华。
而也正是在这样的过程里,对于那完整的古界须弥碎片的前因与蚕食的过程,便骤然间同样抵至了某种绝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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