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才吹奏起来。
是他这几晚教她的曲子。
他们两人,有时候是一人在屋内,一人在屋顶;或是一人在茶室,一人在廊道下;又或是,他在他的卧室,而她在她的客房,隔了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他带着她吹奏。久而久之,她对这一支曲子已经很熟练了,不再是一开始的“鬼吹笛”。
明十讲:“不错。”
十夜吹了一会儿,放下笛,问他:“欧洲的朱古力展,你打算做什么?”
她忽然来了玩兴,跳了起来,手舞足蹈,像个活泼又可爱的橘红小团子:“做金条好不好?不不不,金砖!一大块一大块的金砖朱古力!堆成好几座小山!金砖朱古力山!”
明十:“……”
他有点无奈地讲:“十夜,你爱金的模样,可不可以收敛一下。你的点子,太俗!”
这一下,十夜脸色极臭了。她两手紧握成拳,很不高兴地挑衅:“来,不服来战!我要将你压在地上摩擦!”
明十:“……”
他无语透了:“十夜,你真的是女人吗?!”
她猛地扑向他,脚踢翻了茶几。
两人扭打了起来,她用的是很狠毒的近身格斗术,招招都是类似锁喉的杀招。
明十起初还让着她,两人从室内打出了廊道,最后,他被她逼得狠了,不得不认真应对,眼看劲风至,她蹬起的长腿向他劈来,他一错身,她已经将“请布施”的木箱踢成了破木烂箱,无数的金币滚了一地,金灿灿的一片,在月色下往庭院花木草丛滚去。
十夜猛地跃起,往他颈一箍,双脚往柱上蹬,助力跃起,狠狠地将他勒颈并甩出。明十被甩出去的一瞬,猛地抱住了她的双腿,将她一起拖飞了出去,两人狠狠地摔到了庭院上,他将她压在了身下。他以膝顶住她小腹,讲:“别动!”
她的头发早散开了,铺了一地,和服也扯开了,露出来金色胸罩里那鼓起的一大团雪肉,甚至那殷红的半点也露了出来。那一刻,明十狼狈极了,他想要去扯好她衣领,但手却按到了那一团丰腴上,只听见她极轻的一声“嗯……”
明十手僵住了。
十夜倒在他身下,就着月色睨他:“明十,你摸够了吗?”
明十猛地坐了起来。
她扯了扯和服领子,上面是裹紧了,但下面的裙摆却开了一道极大的叉,露出一双雪白的修长大腿。
她赶忙站起来,扯好了裙摆。
她转过身,讲:“我穿了打底裤的,即使有情况,也绝对保证没问题。如果运气不太好,今晚来了一打变态连环杀手,那我只好吃亏点,只穿内衣和打底裤和他们打架了。”
明十被逗笑了,没了方才的紧绷。他说,“今晚不会来的。他们都不回来。”
她回转身凝望他,这个男人笑时真是温柔和好看。她是贪恋这一刻的,就好像,他也是——他那句话的意思就好像在说:不会来的,他们今夜不回来打搅我们。
十夜的脸不自觉地红了。
她讲:“明十,我们这样待下去,好像不太好。”
明十点了点头,“那我回卧室了。肖老板请随意。”
他已经走进了里室,而她还在庭院下。她望着他融进黑暗的修长挺拔背影,问:“你做了什么朱古力去参展?”
明十脚步一顿,转回身,脸一半隐没于黑暗里,一半在昏暗的光下,即使极暗,他那张美丽的脸依旧夺目璀璨,能照亮满室的黑暗。
他问:“你有兴趣吗?”
“有!”她点了点头。
卯花月睡醒了,又跳回到她怀抱里,就像最好的掩饰。她不必再感到紧张和尴尬,而他也是。他在前面带路,说,“我带你去我的工作室。”
当纯白的和室里,那一辆似熊熊燃烧的华丽牛车上,那着红衣的美丽女人,隔着烈火看着他和她。
那一刻,十夜被震惊了。
明十,用朱古力雕塑技法,做了一个真人高的女人。《地狱变》里画师良秀的女儿!
她穿着华丽的红裳,衣裳上绣着美丽柔弱的樱花,而女人乌黑柔顺的长发垂下,发上黄金做的钗子闪着好看的金色光芒。女人身形婀娜小巧,脖子上却套着那只她救下的猴子用过的项圈,看向人时,她展露绝美又诡异的微笑。
牛车也是仿真大小。烈火是用红色丝绢做成,随着风动,往朱古力牛车与朱古力美人上扑。
十夜被震惊得说不出话来。明十讲:“这道朱古力雕塑展品的名字就叫《地狱变》。”
十夜问:“你是用可吃用朱古力做的,还是当雕塑长期摆的工业朱古力做的呢?”
“可吃用的朱古力。”他答,“这个是初始版本。我要确保能做出来。因为可食用朱古力不能久放,所以我当初的打算就是,如果能做成功,到了欧洲展时,我亲自飞到法国的十色工坊去做。做好了马上展出,并在结束时,让在场的人随意试吃。”
“现在你成功了。”十夜惊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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