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风去吧!
肖甜梨回了硫磺温泉竹苑。
于连坐于廊下抚琴,见她叼着根草慢悠悠行过来,他讲:“有人惹你不痛快了?”
肖甜梨怼他:“不痛快你大爷!”
于连无奈地摇了摇头,扔给她两个字,“粗俗!”
花咲月和卯花月在他身边玩扑毛线球,五颜六色的线团纠缠在了一起,花咲月淘气得很,拖着艳红的毛线,在小小的安桌边上蹿下跳,把案几推翻,香盒倾洒,那段未染完的香熄灭,但一缕一缕幽香不绝。一只小巧的茶杯也倒,磕碰出一个小小的缺口,茶壶没有破损,但茶水洒了一席。
于连依旧抚着他的琴,不受半分干扰。
忽然,雨下了下来,日已渐黄昏。
雨越下越大,淋得庭院浓绿翠竹一片摇曳,在狂风中越见疏朗。
“雨好密!”她微眯道。
“洗得树木竹林越绿。”他答。
他指尖一拨,换了一首曲子。
听罢,肖甜梨讲:“很好听。是什么曲子。”
于连回道:“《半山听雨》。”
“倒也真应景。”她轻笑,心中的焦躁早已不见,已被这古琴,这雨声洗尽。
她将小茶几扶起,把茶杯茶壶复归原位,再将香盒放好,把剩下的香燃上,袅袅青烟在两人身周盘旋,隔烟雾看雨,更有一种缥缈之感。
“竹斋眠听雨,梦裹长青苔。还是古人会玩。”肖甜梨咯咯笑道:“你这竹木屋也很棒,还自带温泉。”
于连听了,噗嗤一声笑,没答话。
知道她喜欢,他反复弹奏的只有这一曲《半山听雨》。
听了半日,她又去赶他。
她讲:“都弹半天了,有什么吃的?我饿了!”
于连放下琴,想了想才答,“备了一道肝,你会喜欢。”
他让她小睡片刻,他去后厨料理美食。
他把一瓶白葡萄酒打开,醒酒。
然后,开始调酱料,于连选了一款辛香料马沙拉酱,酱是用黄姜为主料,带着辣,还带有桂皮、辣椒、白胡椒、茴香,八角和孜然等混合香料,甜中带着辣,别具独特的香气。
他还把生蚝处理好,加进一点白葡萄酒进行蒸煮,刚三分熟就起出,还带着白葡萄酒的芳香甜美。他把牡蛎、橡子、三个生蚝放于一盘,再放两边橙子进行装盘。
马沙拉酱做好了,他把切好的肝裹进蛋液面粉里,裹了厚厚一层,放进锅里煎煮,直至肝表面金黄外焦里嫩,酥脆漂亮,他才将肝块起出,放于白色的圆盘中。圆盘颇大,但中间才是放菜的地方,很有留白的考究。
肖甜梨睡了四十分钟就醒了,她走进来厨房时,看了一眼,怪叫道:“虽然闻着就很香了,不用想都知道很好吃,但这种米其林星级做法,就一口。你想饿死我吗?你不是人,不用吃,我要吃啊!”
于连被噎了一下,看着她时,表情十分无可奈何。
他指了指另外两个盘子,盘子里各有三个生蚝、两个牡蛎,显然是一人一碟的分量。她皱眉,“还是不够填肚子呀!”
于连不理她,继续做菜。他把马沙拉酱均匀地涂抹于肝酥脆的黄金表面上,他涂得慢,像对待艺术品,一遍一遍地涂,涂好了。他从冰箱里拿出一盒冰淇淋,挖了一个蓝莓味的点缀于盘上,然后再将一块经过特殊处理得肝从冰冻柜里取出,放于黄金煎肝的另一边,“两种吃法,这个是冰镇了一下的雪肝,尝起来是慕斯质感,送这个加入了白兰地的甜型马沙拉白葡萄酒是绝配。”
他将盘和碟一一放上餐车,然后推出后院,她跟着他走。后院另搭了一个小棚子,可以在那里用餐欣赏庭院景色。他讲:“你先吃,不然冰淇淋都要融化了。我再去煮一道菜来,否则你不饱。”他将盘碟端一一置于餐桌上,将白葡萄酒也放到了餐桌上。
厨房里,于连做了一道西班牙风味的章鱼土豆。他将土豆冷水下锅,煮十分钟再取出,将土豆对半切开备用;跟着是慢煮章鱼腿,章鱼则是沸水下锅,提出水面再浸下去,反复数次,等到章鱼腿卷曲,再侵入水中,开极小火保持睡没有沸腾,如此这般煮了35分钟,跟着取出备用。他又开始煎土豆,等把土豆炸到金黄,又酥又脆,就开始煎章鱼腿。他把粗大的章鱼腿煎至表面金黄,再加进迷迭香等香草调味,这道菜基本就做完了。
他又开始做酱汁,他将特级初榨橄榄油和柠檬汁、大蒜、盐和黑胡椒一起混合搅拌,做好后收起酱汁。然后是摆盘,他把黄金土豆层层铺迭,最后是把粗大的四根章鱼腿每盘各放两腿,就迭在炸土豆之上,再把数片橙点缀于盘子上,最后是把酱汁均匀地倒在章鱼腿上。
三文鱼是今天早上刚空运到的,他早早就离开竹苑取回,放在保鲜柜里,此刻可以吃用。他把三文鱼切块,再倒进生抽、芝麻油、蛋黄酱和芥末酱调味,扮均匀后,他将三文鱼堆放在蛋液涂抹过,并经过烤炉烘烤的法棍切面上,等三文鱼堆放好了,他又把卡露伽鱼子酱堆迭在三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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