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你的声音。”
“你想怎么样?”肖甜梨问。
“我找不到他。我需要他到我们的身边来。”程飞讲,将她的手机递给她。
肖甜梨摇头,眼神很坚定:“我知道。你妒忌他,他也是你的猎物,你要杀掉他,甚至在杀死他前还要虐待他。我不会让明明到这里的。”
“我又不傻。”程飞讲:“我不会让他找到这里。我们先让他到指定的地方,喝下药水。我们会将昏迷的他弄过来。”
“不,我不会打。”肖甜梨很决绝。
程飞拨通了她手机里明明的那个电话,他忽然执紧了她的手,然后他拿出了一根长针,对准了她的中指指甲。
“讲话!即使是留言信箱也可以,他认得你声音。”程飞讲。
原本景明明那边一直没有信号,但现在有了,“嘟-嘟-嘟”声在寂静中响起,肖甜梨甚至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景明明应该是从山里出来了,所以又恢复了信号。
在极为漫长的等待后,电话被接通了。
景明明“喂”了一声,然后笑:“你是不是馋了。今晚别跑馆子了。我给你煮个简单的鲍鱼面吧。鲍鱼昨晚我就洗好煲好了。应该很入味。”
肖甜梨抿紧了唇。
“喂?”景明明再喊,然后他察觉到了不对劲。
程飞将针插进了她的指甲里,直直捣进肉里,血流了出来,十指痛归心,肖甜梨咬紧了牙关,不让一点声音发出来。
程飞转动长针。
不会要人命,也不会重伤,但钻心噬骨的痛。
豆大的冷汗渗了出来,她的脸一片惨白。
一颗手指甲被挑了出来,扔在一边。
其实程飞也看惊讶,看起来这么娇娇滴滴的女人,居然能一声不吭。
“晚晚,你在哪里?!你没有事吧?!”景明明大声喊。
肖甜梨心头一松,他很镇静,没有惊慌失措,第一时间知道她的处境,没有暴露彼此的身份,喊她的英语老师名字夜晚晚。
程飞讲:“夜老师,你很勇敢,为了未婚夫居然能忍着一声不发,甚至在我剥离了一整块指甲后都不吭一声。不过没关系,我来讲也可以的,李先生,请你到这个地方来,地址我待会发给你。如果你敢报警,或者不出现,那你可能就再也见不到这么可人的夜老师了。其实,我也很期待让你听见,我怎么弄得她出声音。”
“无耻!”肖甜梨冷冷地看着他。她可以解开脚扣,但需要一点时间,且不能被他发现。等他出去,她就解。她不能让景明明来冒险。
“晚晚,不要怕,等我。我会来救你。晚晚,我需要来这里。”他的一番话使得肖甜梨顿时清醒过来,景明明希望可以抓住程飞的罪证。
他来,程飞抓住他,带他到这里,然后就有了他想要杀害自己的证据。
很弄险的做法,但的确一劳永逸。
不过时间应该是不多的,因为明十已经看到她耳环拍下的视频了。
明十肯定已经报警了。
程飞挂掉电话,然后将电话绑在了一架遥控飞机上。程丽也进来了,程飞讲:“你开车先到不同的区域,然后用遥控机将手机带去更远的地方。我现在带她去另一边,”正说着,他手忽然往她颈一拍,将药水推进了她身体里去。
肖甜梨身体有抗药性,这种迷药,她也只是需要五或十分钟就能醒来。
当她清醒时,她脚上依旧戴着脚铐,而手则被麻绳绑死。
她被塞在后车厢里。
她的大脑高速运转着,手机只要不关闭,就可以通过信号追踪,知道大致的位置,但如果被程飞误导,那就会离目的地越来越远。
不过景明明是头脑冷静又理智的刑警,相信他已经做好了调兵遣将。他的身上肯定有追踪仪,他孤身前来引开程飞视线,然后重案组随后就到。
又行驶了一个多小时,肖甜梨确认,他已经开出了东山村,并不在那家殡仪馆里。但很多弯道,且开得也很快,那就是山道的高速公路,盘山公路,另一边靠海,她闻到了海水的咸腥味。
她努力观察后车厢四周,后面很宽,这是一辆小货车。她滚到靠近车门的地方,那里有一道缝隙。货车门是松动的,但依旧关着,没有坏彻底。
车子四处有霜冰、且带有消毒水和淡淡的腥臭味,泛着咸鱼一样的臭气。这是拿来装尸体的殡仪馆车。肖甜梨专注地观察车缝里的太阳光芒落在什么位置,推断出了现在是傍晚时分,且车在往西南方向去。盘山高速,近海,往西南去,百分之八十的概率通往z市的西口镇。那是一个很荒芜的小镇,人口少,但森林面积大,地域颇为宽阔,用地大人稀来形容再为恰切。
她努力回溯看到过的关于程氏家族商业版图的资料,一点一点去梳理,手头上也没有闲着,她摸了摸胸脯,找到了baling,然后将绳子切开。她低头一看双手,受伤的手指已经消毒和包扎了,但是血还是渗了出来染后了绳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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