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堵心墙,我想要的只是一次在光亮处好好的端详你;因我唯愿,曾于阳光之下将你看个明白,而你却躲藏起来让夜色把身影掩盖;我愿奉献我的现在还有我的未来,我愿其皆由你来掌握;可否尝试,你我越过这堵心墙,因我唯愿,曾于阳光之下,永远,直到生命再次重演,我都将立于阳光之下,把你等待!而你却躲藏起来让夜色把身影掩盖,请走出来吧,无须让夜色把身影掩盖。”
英文低低回回,而那些中文字眼一一钻进明十脑海。
米卢轻笑:“很难想象,像肖老板那样的女人,也会有这么低回执着的情感。”
肖甜梨从肺腑里唱出那句:“i’lost!godsave!i’llgiveueverythgia
andeverythgiwanttobe。”
米卢:“想不到令人闻风丧胆的肖老板有如此柔情。”
明十看着远处的她,美丽的脸庞被射灯照着,若即若离。美至虚幻的一个人。
吧里,已经有许多男人蠢蠢欲动,想要猎艳。
她坐在那,不唱别的歌,反反复复只唱这一首歌。沙沙哑哑,性感低沉的烟嗓,配着沉沦夜色的歌词,所有欲望皆向她臣服。
“如果你喜欢,今晚我将她弄到你的床上。为了你我过硬的交情,我不怕被她追杀。”米卢怪笑一声,“又或者,她尝过你的滋味,还要感谢我这个大媒!”
明十拒绝:“不。我对她没兴趣。不要弄脏我的床。”
米卢斜睨着他没说话,给了他一个“你口不对心”的鄙夷眼神。
“i’waitgforui’standgthelight,butuhidebehdthelorofthenight。please eoutfrothelorofthenight!”最后一句唱完,余音缭绕,似她的叹息,她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蓝紫色神秘的光影交错里,明十瞧见了她眼底的泪光。
一个十分感性的肖老板。
肖甜梨放下麦克风,从高脚椅上下来。
她离开了酒吧,沿着鸭川走,河风将她吹醒。
她轻笑了一句:“我居然会和这首歌共情。怪了!”
明十也离开了酒吧,他往楼上去。
米卢搜罗的资料放在他休息的套房里。
米卢的套房在他隔壁,但高亢的声音不断,令明十不胜其烦。还有不断撞翻台凳的声音、撞击墙壁的声音等等。
听叫声,又换了一个女人。不是刚才那两个。
米卢这种刀刃上行走的人,需要女人来缓解高压。
明十将电脑打开,没有工作,却搜索起了夜色这首歌《thelorofthenight》。
94年的老歌了,那一年他才一岁。而那个小女人还没有出生呢,她居然会迷恋如此怀旧的东西。
明十点击播放键,整个房间响起这首曲,遮盖了隔壁的声音。
明十沉浸在夜色里。
他走出阳台,看着河流,心底叹息:不知吾妻,又喜欢听什么样的歌曲呢?我只能记起,你我相逢在此,我好像曾给你弹琴读故事,你让我唱樱花。但我却没有问过你喜欢听什么歌。又或是你说过,而我忘了。
明十苦笑,他的确是什么也记不起来了。对妻子的感觉是什么样的呢?好像,现在也感觉不到爱……
那他又说什么回忆,道什么爱呢?他是没有回忆,也没有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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