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进了小木屋。
肖甜梨左寻寻,右看看,总觉得这里熟悉。就连这里为什么会有木屋,而她为什么会知道,她都觉得很惊奇。
肖甜梨走到木屋一楼,大厅中央摆放的那张沙发上。她用手去摸,沙发上的皮革,和纹路好像也是熟悉的。她的手伸进了靠背里,意外地摸到了什么东西。
她拿出来一看,是一颗钻石耳钉。钻石在黑暗里闪烁着诡异的火光,肖甜梨抬头,一面高墙上窗户开着,难得有月光渗了进来。
这是属于她的钻石。原来,她从前来过这里。肖甜梨想,或许就是追捕吃人魔时,到过这里吧。毕竟,吃人魔告诉她的,他的老巢,就在这个森林的另一边。
“坐吧!”肖甜梨拍了拍沙发。
上野听话地,战战兢兢地坐了下来。
肖甜梨问:“你为什么要追杀于连?”
上野艰难地咽了咽口水,“你是他请来的保镖?”
“咳咳咳。”肖甜梨结结实实被呛着了,她那么高级的一张脸,那么高级的一个人,哪里像保镖了?!
“你只需老实回答我的问题。”肖甜梨强调。
上野讲:“于连是我的心理医生。”
肖甜梨挑了挑眉,关于这一点,她是一早就知道了的。
“我没有在他那里诊疗时,每天都很痛苦。但自从他教会我释放,我就自愈了。”上野讲。
肖甜梨一听,再度挑了挑眉。
上野一张毫无表情的扑克脸上,是一对空洞的眼,她讲:“别误会。不是什么色情的东西。他让我做回自己。他让我做一直想做,却不敢做的事。然后,我做到了。”
肖甜梨并不诧异:“他让你杀人是吧?!”
将杀人说得如此轻描淡写啊……上野点了点头,“是。”
“那你为什么还要杀他?”肖甜梨来了兴趣。
上野讲:“于连是一个很擅于操控人心的人。他很可怕。只要他想,他能操控人做任何他想要那个人做的事。我见识过,他让一个人自己割开自己的喉咙。我发现他很危险。或许有一天,他也会这样对我。更为重要的是,我发现,原来我每一次杀人,他都有去到犯罪现场,取走了一些东西。或者可以说是证据。他可以威胁我,也可以将这些证据交给警察。所以,我只能去暗杀他。”
肖甜梨想了想,讲:“看来,你还是被他瞒骗得很彻底。以你的身手根本不能伤他一根头发。”
“怎么可能?”上野叫了起来,“为了有一日能复仇,我从十八岁开始,每天都在练杀人的技巧和功夫。不是那种锻炼身体的柔道或是跆拳道。”
“你连我都打不过。”肖甜梨摇了摇头,“即使是我面对面和他交手,尚没有必赢的把握。看来,他在世人面前,将自己塑造成了文质彬彬,弱不禁风的医生模样。”
“你说你要复仇?”肖甜梨问。
“嗯。”她点头,“我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不需要隐瞒你什么。”
肖甜梨讲:“我以为你是以虐待人为乐的变态连环杀手。”
上野回答:“你也可以这样认为。我一开始时,就是在街道上逛。一个人。夜晚。总会有起色心的男人,我随他们上车,他们以为是一场艳遇,而我在夹着他们时,在他们最癫狂,最丑态毕现时,将发髻狠狠地插入他们的喉咙!”
肖甜梨兴味更浓了,“那你从中到达高潮了吗?”
“没有。”上野很迷茫地摇了摇头。
“没有从中得到乐趣,那你的猎杀,你的那一套行为模式,并不能使你的幻想得到实现。”肖甜梨斟酌了下,分析道:“变态连环杀手杀人是有原因的,他们挑选猎物有固定的准则,固定的那一类人。就好比你,选的是夜晚开着车,却精虫上脑的男人。你厌恶他们!或者说,你从根本上厌恶男人,却迟迟不能对真正厌恶的那个人实施报复手段。”
顿了顿,她又讲:“你童年时被强奸过?”
上野的脸色变得惨白。
“看来,我的侧写是对的!”肖甜梨讲,“而且这个人,很大可能来自你的亲人,例如你的亲生父亲,或是继父,或是在你成长阶段长期和你一起生活的人。”
上野一下子提高了警惕,“你是警察?”她最怕的就是被抓住。
“不。”肖甜梨摇了摇头。
肖甜梨继续讲:“你迟迟不能对真正的那个人报复,于是为了释放心中暴力与杀人幻想,你开始在午夜猎杀男人。一步一步地,经过多次的演练,最终,你有足够的勇气,向那个特定的男人举起了屠刀。”
“没错。以前,我总不明白很多东西。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杀人,就是想杀人。于连教会了我释放,而你教会了我前因后果。听了你的话,我终于明白了一切。我在七个月前,将多次对我实现强奸的亲生爸爸和继父用冰刃杀死了。我在他们身上刺了无数刀,然后冰融化,一切无迹可寻。因为血很多,流了一地一床,所以地面上看不出冰刃融化后的水迹。警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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