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就一脸又好气又无奈的对着一众看热闹的病人和家属以及医护人员说道:“退一万讲,我们就是真有这种心思也犯不上给人下毒。就我妹那力气,挥个手都能将天灵盖给她拍碎了,还犯得上费那个功夫吗。”
是呀,两百多斤的猪提着就走,手劲大着呢。
听到这话的众人瞬间便觉得云敏说得好有道理。于是又不约而同的看向史淑芬和史淑芬身后病床上的史老太。
该你们了!
史淑芬被云敏理直气壮的话噎住了。因为就连她自己也觉得如果云敏和云团团真想害她妈,只需要一个云团团就可以了。可她妈能骗她吗?
肯定不能呀。
所以她妈真的有病?
想到这个可能,史淑芬又转头看向病床上的史老太。史老太是坚定不移的相信云敏一直在找机会朝她下毒。所以不管云敏说的话多能煽动人心,史老太也是一个字都不相信,并且固执的认为云敏这么说都是为了以后她中毒死的时候脱罪用的。
云团团并没有特意去邮局跟云敏说她得了推荐名额的事。但镇子就那么大,这么件备受注目的事又怎么可能没点风声传出来,今天下班前云敏便知道了这个好消息,还准备回家前去趟镇医院与云彩商量一回这两日回村的事。不想人还没走出邮局就有邻居跑来告诉她,史老太出事了。
史老太是白天吃多了冻杮子,下晌闹肚子,一遍一遍跑茅厕拉到腿软后又不小心踩到了院子里薄冰这才摔了一跤。
对了,史胜利放假在家,发现他妈拉肚子就出门买泻立停,不想人还没回来他妈就出事了。
好巧不巧的是史淑芬又偏偏在今天回娘家,叫了半天门家里没人应门到是将知道消息的隔壁邻居叫了出来。
云敏一听史老太被送到镇医院便赶忙过来了,不想史淑芬先她一步到镇医院,并且顺利跟她妈接上头,同时还知道云家姐妹想要毒死她们的计划。等云敏一来,史淑芬就直接跟云敏对上了。
一旁的史胜利气得脸都青了,他妈一天天疑神疑鬼也就罢了,咋拉个肚子还能怪到云敏头上。他妈有病就罢了,他妹咋也这么不懂事。
那冻杮子是他去县里开会拿回来的,家里的院子都是他和他妈负责打扫清雪的,院子里的薄冰要怪也只能怪他干活不细致。
原本史胜利就在爆发边缘了,这会儿又扯上了他那杀猪跟玩似的小姨子,史胜利就忍不了,也不能再忍了。
“行了!”史胜利先是大声压住史淑芬,随即才沉声呵斥她,“咱妈有精神病,你也有吗?冻杮子是我拿回来的,院子是我没扫干净,跟你嫂子有什么关系?你嫂子嫁到咱们家这么久,真想害咱妈,你有几个妈够她害的?你嫂子她娘家哪个月不往家里送东西,接济我们还接济错了?”
自打听了小姨子的话后,史胜利还去县里和市里的医院问过这方面的医生。臆想症,幻想症,妄想症……每个医生的说法都略有不同,但医生们却都将这种病归到精神疾病中。
史老太没亲至,史胜利凭嘴说症状,医生凭经验和史胜利的那些容易让人先入为主的症状给诊断。于是好端端一精神老太就被神经了。
因咨询的医生不是少数,所以不管别人信不信,亲自跑医院的史胜利却是信了的。
因为他妈这个病总让云敏受委屈,他早就觉得挺对不住云敏了。他和云敏不能跟个病人计较,可那天小姨子杀猪时对他笑得那般。那般血腥又灿烂,史胜利更觉对不起云敏和辜负了老丈人一家了。
医生跟他说过这种病的极端病人还会出现自|杀和攻击人的病变。若是哪天那他和云敏就真的有嘴也说不清了。
云彩听说这边闹起来了,她大姐还是那个受委屈的。当即就将钱匣子和发票本锁进柜子里,摸了一下衣兜,确定里面的钢钉和废弃注射器还好好的呆在里面,这才抬脚去了病房区。
云彩没有云团团有力气,独自在外时总是没有安全感。于是云彩衣兜里常年揣着一根磨得极为锋利的长钢钉,来了镇医院上班,云彩又发现了注射器。于是做为被云团团熏陶了十几年的同父同母的亲姐妹,云彩便从护士那里要了一个废弃注射器,又胡乱用化肥配了些药放到针筒里随身携带。
化肥是个稀罕物,云彩也只是在人家搬运的时候捡到了一些。她知道这玩意用好了能助产,用不好就能将秧苗烧死,那些搬运的工人接触它时有人手上还会被烧爆皮。
她担心她遇到的坏人对这个不起反应,所以又在化肥里夹了些药老鼠的。
如果不是危机时刻,她也不会动这个。可若是到了危机时刻还是听她妹的吧,先将自己保护好了是最要紧的事。
镇医院很小,简单来说就是一个h型的两排平房建筑。前排屋子是门诊,收费以及处置室,药房等,穿过一条手廊,后面就是一整排的病房区。
云彩怕自己拿错了,再将大姐夫一家送走,将衣兜里的长钢钉放在手里攥着,再用衣袖掩着,然后双手都不再插|进衣兜里。
往这边走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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