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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大学后她一个月才五块的生活补助,上大学前一年才挣多少钱呀。
想到这个钱,云团团思维就有些混乱。一会儿用这个时候的收入衡量后世的物价,一会儿又用后世的收入去想这个时代的物价。还没到电影院呢,云团团那小脑袋瓜子就被她自己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给整得糊涂了。
贺之亦还不知道只这么一会儿的功夫云团团就想了这么多。而是可认真的跟云团团分析了一回地道战这部电影在哪里拍摄的以及那里的土壤结构如何。最后他特别认真的告诉云团团,“林省这样的土壤结构是弄不成那种地道的。”
“哇,你怎么知道的这么多呀?”收回跑马的思绪,云团团哪怕没认真听贺之亦说的那些东西却还是非常迅速且本能的接道:“我可真是捡了个宝贝回来,旁人肚子里有点墨水恨不得昭告天下,你就不一样了,又谦虚又低调。若不是今天话赶话的说出来,我还不知道我家小贺同学竟这般优秀……”
贺之亦听到云团团又开始拿甜言蜜语齁他,也只是摇头轻笑的看着她闹。
怎么就有人能将让人听了都有些难为情的话说得那么动听又真诚呢?
在电影院门口买了些瓜子,云团团便与贺之亦进去看电影了。
哪怕两人是扯了证的俩口子了,可也不敢明目张胆的牵手什么的,到了漆黑的电影院里,两人也是规规矩矩的坐着不敢有太多的小动作。
无他,因为这个时间段来看电影,电影院里拿着手电筒四处照的人更多了。
手电筒的光时不时照在身上,谁还敢有什么小动作呀。
唉!
一场电影看完,时间已经不早了,因为没有自行车也没有公交车,所以两人仍旧是步行往招待所去。
十二月份的夜晚,温度也更低些,两人一边走一边说话,白色的哈气在路灯下看得分明。
贺之亦还能在省城逗留两三天,之后就会去省城下面的县城,这两三天的相处不光贺之亦格外珍惜,就是云团团也如此。
年轻男女又是刚刚领了结婚证的新婚夫妻,那种黏糊劲还真不是说说的。
就像那个词——新婚燕尔。
走了不算短的一段路,两人才回到招待所。刚进招待所云团团就发现等在招待所大堂里的李伟了。
不用怀疑,云团团就笃定李伟是在等她。
翻了个白眼,一边只当没看见李伟的与贺之亦往客房走,一边还在心里腹诽了一句「你们不能只可着一只羊撸羊毛呀」。
贺之亦又不是没感觉,自打他们进来对面那个男人就迫切的站起来朝他们走了两步。在见到云团团熟视无睹的走过去后,还一脸讪讪的摸着鼻子跟着他们往客房这边来,心里便有数了。
“请进。”
打开客房门后,贺之亦没问云团团面前的男人是不是她朋友,只是神情淡淡的对李伟颔首,示意他进房的同时又请他随意坐,随后便拿着暖壶去打水了。
“呦,来了!”
一直冷着脸不搭理李伟的云团团,等李伟在凳子上坐稳的瞬间就突然对他笑了一下。
被云团团这跟神经病没两样的操作吓了一跳的李伟打了个哆嗦,一边看云团团摘帽子脱手套,一边打量这间更干净也更显温馨的客房。
一看就是自己东西的浅蓝色条纹的床单和水粉色被套,一对白色搪瓷水杯,一些摆放整齐的私人物品,想到云团团那糙得不能再糙的性子,李伟便对这屋中的布置出自谁手心知肚明。
收回视线,压下职业习惯,李伟对云团团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
一看李伟这样,云团团还有什么不知道的。
啧,这个时候找上招待所,不是女鬼就是女尸的事了。
“上次给你们帮忙,我先行垫付的钱和票你们还没给我结呢。”云团团将围脖往一旁的木头衣架上一丢。随即双手抱胸靠着桌沿对李伟说道:“帮忙呀,配合呀,我肯定是能帮的帮,不能帮的也是爱莫能助。但我这拖家带口过日子的,你们不能总拖着欠着吧。”
不等李伟说完,云团团又迅速换了一副嘴脸的对李伟温柔轻笑,“我结婚了嘛,这结婚了,说不定就有小宝宝了,孕妇的身体有多娇弱,不用我说你也一定知道。太危险的事肯定是有心无力了。孕妇嗜睡,脾气时好时坏,还容易动怒暴躁,最可怕的是一孕傻三年……这要是耽误了正事,那多不好呀。”
李伟:你敢信,他至今还一个字都没说呢?
房门没关,也是李伟还言归正转的原因。贺之亦打了水从外面回来正好听见云见见在那里说着孕妇傻三年的话。
旁的孕妇可能会傻上三年,但贺之亦却觉得那绝对不包括云团团。
用从前台那边借的水杯给李伟倒了水,李伟半起身接水顺便谢过贺之亦。贺之亦笑笑没言语,又拿了块红糖和一颗红枣放在一个白搪瓷杯里给云团团冲了杯水递过去。
之后给自己倒了杯和李伟一模一样的白开水,便坐到了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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