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桌上,几人说了今天买房的事,又问李伟现在忙什么能将自己晒成这样。
李伟用一种非常幽怨的神色看了云团团一眼,云团团看了其他几人一眼,一边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一边促狭的说道:“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呢?小白楼会塌,你得找住建局呀。”
云团团这种明明不是她的错却仍让席征几人有一种她在推卸责任的话一出口。除了贺之亦与陈英外,桌上另外三个人都不由朝她翻了个白眼。
咱们都是亲身经历过的,你这话可唬弄不了咱们。
云团团吐舌,一脸俏皮又心机的说道:“反正我大学上完了,人也彻底出名了,以后这种事再跟我没半毛钱关系了。”
几人闻言,都不约而同的想到云团团拒绝省警局领导时提的建议。
“好家伙,原来你打的这是个主意!”
云团团扬眉,站起身给席征几人将酒杯斟满酒,“来吧,就敬我的贪生怕死。”
“噗哧——”
原本以为云团团能说些什么不得已或是什么感触,没想到她竟然这么直白的损了自己一回。
陈英笑了一回,发现儿子醒了,连忙起身去看孩子是不是尿了拉了。贺之亦夹了一筷子小菜到云团团碗里,喝完酒好吃。
说起这个贪生怕死,还得从上个月说起。
六月初,毕业生分配工作的时候,省警局那边通知云团团去报到,不想云团团却告诉来人,她是有正式编式的正式工没办法去省警局报告。
再之后,省局领导惜才还特意请云团团过去说话。
姑娘呀,你一身好本事可不能一门心思去杀猪呀。
人各有志呀!
最后也不知道云团团是怎么说动省警局领导的,竟然还给云团团安排了广播和报社采访,将云团团拍碎流窜犯的事又重新做了一回宣传。
再然后,可能是宣传的效果太好了,也可能是云团团借着广播这事做跳板,又搭上了某位领导,这姑娘竟然还上一回电视。
七三年的时候电视还极为罕见,花国最普及的就是广播了。所以云团团录的那期节目看到的人并不多。但不管怎么说,在这种大力宣传下,云团团,哦,是云朵这个名字绝对具有知名度。
云团团对出名露脸这种事可有可无。但有了这么个经历后,也算是杜绝了一些推不掉的「帮忙」。
我现在可不是纯素人,你们让我顶着这么张上过电视和报纸的脸以及说过广播的声音去搞潜伏卧底咱们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的,就这么着急置我于死地?
用正式工编制拦下省警局的毕业分配,再用警示世人以及做经典案例典型等等理由以哪怕自己没进入这一行也愿意为警察事业人民安全发光发热等等理由鼓动领导给她安排广播报纸采访,之后再借着去广播站录节目的时候,趁机结识一回负责电视节目的领导。
林省这边广播和电视都还在一处工作,加之电视机没能推广,电视节目在台里尚不及广播受重视,云团团此时去游说他们,天时地利人和都有。
若是再等个几年,啧,想给自己贴金,可没那么容易。
此时,席征三个算是彻底明白云团团那么干的用意后,也不得不为云团团的「贪生怕死」干一杯了。
“你等会儿走,有个事跟你说。”喝过酒,用过饭,大家又说了一会儿话便准备散了,不想这会儿席征才将云团团和贺之亦叫住。
“嗯?”
席征让云团团坐下,一脸同情的将云敏下午那个电话一字不落的转达给云团团和贺之亦听。
“原本云敏是不想将这些事都告诉我的。不过我听着她语气不对,便多问了两句。”主要还是席征担心云团团这个他异父异母的亲人吃亏。所以用了些审讯犯人的那种技巧性询问。云敏一个没扛住就将老云家的事说给席征了。
半晌,云团团那张小胖脸直接黑成锅底。
谢了一回席征,又跟陈英打了声招呼,“出了这样的事,我俩明天就回去了,以后有什么事只管让人给我捎个信。”
“你也是,注意安全。”顿了顿,席征又劝道:“遇事别冲动,都是自家人,弄伤谁都不好。”
一旁的陈英也劝云团团:“总要顾及一下你爸妈的心情。”
云团团面上看起来还一副气愤难平的样,可随着时间的拉长,早就不是刚刚普一听说时那么愤怒了。
与席征陈英告别,云团团与贺之亦骑着自行往之前租住的小院走。一边坐在后座上一边想着今天听说的糟心事。
原本云老太和佟有鱼是有心帮忙照看孩子的。但后来这事那事的一出来,婆媳俩个就不是那么乐意了。
云老太还罢了,佟有鱼却总是放不下。不过由于云老太在省城「看病」,佟有鱼还要出工,就算再惦记,也只能暂时放下了。当然了,这也不乏佟有鱼心里有气,这才冷着那两家。
因佟有鱼气的都是一些细枝末节的小事,她自己说不出口,也不乐意让人知道。也因此,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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