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敏上午十点多的时候就打完保胎针了,没在医院多呆便和史胜利回家了。
云团团来的时候,俩口子还在琢磨中午吃啥呢。
学生放暑假了,史胜利也跟着休息了。云敏则是跟邮局请了假,不过邮局现在就只有云敏会发电报,为了不耽误事。哪怕云敏请假了,每天都要去邮局一趟,将堆积的电报发了。
二人都没想到云团团过来,不过见云团团来了,两人也不纠结午饭吃什么,什么时候吃了。
史胜利去做饭,云团团坐在屋里吃西瓜。
云敏一边将云团团拿过来的奶粉和麦乳精收起来,一边说佟有鱼。
亲闺女抱怨妈,这事并不少见,但因为以前有婆婆专美于前,云敏很少说自己妈什么。
“你二姐这回是真被咱妈伤透心了。”
云团团咽下嘴里的西瓜,语气微凉中还带着淡淡的嘲讽,“你瞧着吧,等咱妈出院后肯定对着我二姐各种嘘寒问暖,一副捧在手心里的样。”
“你当时是没看见,云吉原本是想要打我的,抬手的时候你姐夫「刷」的一下站起来了,云吉才胳膊一转打了你二姐。当时咱妈就坐在床上”云敏抿唇,没有反驳云团团的猜测,而是说起了那天的事,“你二姐报警的时候,咱妈还一个劲的跟人说什么家务事,拦着不让带走云吉。你是二姐不松口,派出所的同志才将云吉带走。人走了,咱妈还说了你二姐一通。骂你二姐的语气可比你二姐受伤咱妈骂云吉的重多了。”
说到这里,云敏叹了口气,她在一旁看着都心寒不已,也就怪不得二丫头会寒心了。
听云敏这么说,云团团都能想到当时的情况和每个人的表情神态,“其实这样也挺好,至少知道咱爸咱妈是啥人了,云吉他们又是啥德性了。”
早知道早预防,早清楚早疏远,也省得付出太多后才看清这些人的嘴脸,伤心伤财。
“那玩意占肚子,你少吃两块。”云敏见云团团说话间又拿了一块西瓜,一边让她别吃了,省得吃多了西瓜吃不下饭。一边又说起最让她不解的地方,“我到现在都想不明白,怎么就这样了。以前都没瞧出来……”
她一直以为她爸妈是村里少有的不重男轻妇的父母,也一直以为云吉云利踏实能干,马丽和梁友娣品性都是极好的。就突然有一天,他们都变得面目全非,甚至一度让云敏怀疑自己的家人被什么魑魅魍魉调包了。
“还是那句话:不遇到事,谁也不知道是人是鬼。以前没分家前,云吉云利作为既得利益者,原本就不需要他们展露獠牙。他们什么都不需要做,就能占尽好处。分家的时候,他们的第一个念头应该是觉得自己摆脱了拖累。年迈的父母,没结婚的弟弟妹妹,在他们心里都是累赘。”
分开住了,不用时时刻刻受父母管束了。分开住了,也不用在跟前尽孝了。分开住了,钱什么的都不用交到家里,也不担心父母用自己挣的钱给姐妹置办嫁妆,给弟弟娶媳妇了。
顿了顿,云团团继续说道:“分家后,他们想的最多的就是如何经营自己的小家。但同时他们又发现分家后的日子并没有他们想像中的好,于是不满就出现了。”
尤其是一日三餐不怎么见油水的时候。
云团团好吃又不会做,加上空间里养的鸡鸭鱼什么的都繁殖的又多又快,所以她经常拿出来打牙祭。去年猪下水那事以后,云团团仍会往家里拿吃食。但是鸡呀,鸭呀的就只会拿半只了。
一半她和贺之亦留着吃,一半送到老宅去。老宅就三个人半只鸡鸭肯定够吃,但想要补贴云吉云利,那是想都不要想了。
云团团不小气,但上来那股计较的劲时,她是真的跟你计较到骨子里。云团团送的少了,佟有鱼还要在自己嘴上省吃俭用,那云团团就不送生的,直接让贺之亦将一整只鸡做熟了,然后端着砂锅过去五个人吃,或是唤了他们来后院吃。
有云老太提点,佟有鱼也知道拿闺女的孝顺补贴儿子这事惹云团团不高兴了。虽然心里觉得云团团有些小提大作,却也不往雷点上踩了。
她不踩雷了,云吉云利那里就少了补贴,伙食自然就上不来了。
由俭由奢易,由奢由俭难。孩子摔了这件事不过是给所有的不甘一个能放得到台面上的理由罢了。
“等着看吧,用不了多久咱妈高血压就会成她拿捏你和我二姐的杀手锏。”
云敏不说话了,端着面条盆的史胜利进来时还多看了云团团一眼。
这也太一针见血了。
史胜利进来了,姐妹间的谈话就告一段落了。将立在一旁的饭桌在炕边支起来,云敏坐炕上,史胜利和云团团坐凳子。
史胜利没做什么,主要是他也不会做什么。煮了一锅过水面条,又炸了一碗鸡蛋酱,将西红杮切了放在盘里又洒了两勺白糖,最后将云团团买的卤肉切了一盘端上来。
吃了一碗过水面条,云团团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对云敏说道:“我曾经见过一个当妈的,总是一副偏心女儿的样子。家里就算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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