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连步子都懒得挪,懒洋洋给楼上的木代打电话:“小老板娘,你的碾压来了。”
碾压?曹严华很奇怪,给一万三强调:“我姓曹,曹严华。”
一万三的眼珠子都快翻没了:“知道了。”
乍见曹严华,木代也愣了半天:“你……过来玩吗?怎么也没提前说一声?”
曹严华悲从中来:“木代妹妹,窝被端了,人心散了,队伍不好带了啊。”
难怪这一阵子销声匿迹,无他,偷窃被抓去蹲了班房,拘留十天。
不幸中的大幸是,失手是因为一般的偷盗,警察不知道他还算个小头目,教育了几天就放出来了。
幸运中的大不幸是,被抓不是偶然的,为了净化城市环境,提升城市形象,解放碑一带加大反扒管理力度,队伍成员纷纷落马,眼看就要追查到他……
这叫风紧,扯乎,曹严华带了银行卡,卷了两件衣服,开溜。
火车站里,票网四通八达,曹严华苦苦思索,去哪儿呢。
就在这个时候,手机叮咚一声响,送来了朋友的问候。
木代发的,问他:“最近怎么样,还好吧?”
曹严华握住木代的手,无限感慨:“难怪说患难见真情啊木代妹妹,我的朋友圈都是同事,自打我有难,点赞都不点了啊,只有木代妹妹你给我发微信,我这心里啊,哇凉又透亮啊。”
怪不得今儿个他站在这里,世上事,有因就有果,都是自己手欠招来的。
“不过木代妹妹,你放心,我不是来吃白食的,一来看看你,二来云南这边物产多,我想看看有没有什么别的机会转个行……”
说到这,他开始张望着看酒吧的内部装饰:“好像开个酒吧也不错嘛!”
九点过后,酒吧客人渐多,一天当中的其它时候有一万三和张叔足以应付,但晚九点到十点的繁忙时段,木代和霍子红都要偶尔下来帮忙点个单送个酒什么的。
尤其今晚,木代真是被拿来当小工使了,原因是曹严华趴着吧台和一万三谈的热火朝天,霍子红还温温柔柔地说:“曹先生远来是客,我们忙就忙点,反正应付得来。”
不过也好,店里这么热闹,红姨她们都在她眼皮底下,不怕罗韧搞出什么阵仗来。
又一次撤了杯子到吧台,木代一边往洗水池里放,一边冷眼听一万三和曹严华对答。
一万三:“开酒吧赚钱,当然赚!先期投资吧,我觉得至少十万,装修很重要。”
曹严华:“是,我也这么想。钱不是问题,关键要做的有创意,要有吸引力,有话题。”
一万三:“我帮你想过了,曹兄,如果你开酒吧,门口地上一定要用黄金镶出一个‘斗’字来,你知道这代表什么吗?日进斗金!”
曹严华:“擦!这特么太有创意了,兄弟,你这智商,怎么着也得是广告公司创意总监啊……”
……
木代听的脸上的肌肉直抽抽,眼前这俩货,一个卖身为奴坑蒙拐骗,一个偷鸡摸狗流窜在外,两人兜里翻遍了估计都凑不足两千块,还日进斗金,还十万!
正忍无可忍,霍子红在后头推了她一把:“木代,靠窗那桌客人,都坐了有一会了,快过去给人点单。”
木代恨恨,回头再跟你俩算账。
她顺手从吧台拿了酒水单,小跑着过去:“你好,请问要点……”
她突然不说话了。
罗韧从她手里把酒水单接过去,低头翻了一页,又翻一页:“有什么推荐吗?”
问了两声都没回应,罗韧抬头看她。
她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手里握了支点单的摁式圆珠笔,微卷的长发有一侧拂在耳后,露出细致但因情绪激动微微泛红的脖颈来。
“你们服务员,不应该把头发扎起来吗,要是挂到酒水了,不太卫生吧。”
“你来干什么?”
“这不是酒吧吗,喝酒啊。”
他一边说,一边看似随意地四下去看,末了,目光落在正和客人说话的霍子红身上。
木代也注意到了,她腾的移了下身子,挡住了罗韧的目光。
“有我在,你休想靠近我红姨。”
罗韧笑起来:“真的?”
木代正想说话,罗韧忽然伸手握住她胳膊,直接把她推开一些:“老板娘?”
霍子红闻声回头:“你是?”
她一边说一边过来:“有什么问题吗?”
罗韧站起身:“想认个老乡,挺巧的,我也是落马湖人。”
霍子红怔了一下:“这么巧,我离开落马湖很久了,是老乡的话,喝点什么吧,算我的。”
罗韧看着她,笑意更深:“离开再久都该记得的,当时,我们两家是邻居,如果我没记错,你住陈前巷12号。”
简直是胡扯,罗韧怎么又成了落马湖人了?天大地大,四处皆你家吗?
木代还没来及说话,罗韧向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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