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
跟当年被杀的女人,有关系吗?
野人的嘟囔声停了,粗重的喘息声向外,似乎是要出来。
罗韧迅速后撤,赶在野人之前出到洞外藏好。
这是一个重要据点,应该只有这一个出口,而且,凭心而论,山洞逼仄矮小、没有光,又是在地下,不像是野人住的地方。
所以,野人另有地方居住,但是,定期或者每天,到这个山洞来?
洞里是谁呢?跟野人会是什么关系?
罗韧耐心等着,等到野人蹒跚走远,直到看不见的时候,他才从藏身之处出来,再次进洞。
炎红砂终于醒了,近乎痛楚的先皱眉,喉咙里逸出细细的一丝呻吟。
木代长吁一口气,关切地看她:“还疼吗?”
她盯着木代,像是有些恍惚,好一阵子,才渐渐恢复意识,而恐惧几乎是随着意识一并恢复的——炎红砂一下子坐起来,慌张的四下去看。
“木代,有鬼啊。”
木代又好气又好笑:“有野人还不够吗,你还要再加个鬼!”
炎红砂哆嗦了一下:“真的!”
木代看着她,笑容慢慢收起:“你看见什么了?”
看见什么了?
那时候,她尽职尽责的,一直盯着绳索的结扣去看,根本没有听到有人靠近的声音。
确切的说,也许那个女人走路,根本没有声音。
她感觉到一口,呼在自己脖子上的凉气,刹那间毛骨悚然,急回头去看,触目所及,失声尖叫。
“脸煞白,包着骨头,常年不见阳光,没有血的那种白,头发也是白的,脖子上……”
木代追问:“脖子上怎么了?”
炎红砂伸手去摸自己的脖子,激灵灵打了个寒战:“脖子是断的,至少断了一半的,真的,你能看到,血肉翻开,气管也割开……”
她觉得有点作呕,胸口堵的慌。
木代伸手抚她后背,帮她顺气,觉得难以置信:“一个脖子断了一半的,老女人,还在四处走动……丧尸吗?”
炎红砂摇头,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下意识的,又去摸自己的脖子。
“她脖子上,有一层,透明的,胭脂红,像琥珀,又好像是胶,围住了伤口,就是……”
炎红砂努力表达:“就是,脖子断了,但是好像是胭脂色的一层透明胶,从外头包了一圈,所以,她还能呼吸……”
木代让她说的,全身汗毛倒竖。
这是什么怪玩意儿?
罗韧觉得有点不妙。
山洞里太黑了。
一个惯于在这样的洞里长期居住的人,夜视能力会非常好,相当……好。
他贴住石壁站定,攥住刀柄的手微微发汗。
有什么东西,轻轻的,碰到了他的头发。
罗韧站着不动,不过,他感觉到了。
有一线极弱的,带着凉意的呼吸,就在他头顶上。
☆、
在上头吗?
罗韧冷笑了一下,忽然就地侧滚,右手一甩,刀子狠狠往那个方位掷了出去。
扑的入肉闷响,应该是打中了,但未及回头,顶上风声掠到——不管这是什么玩意儿,看来跟野人一样,经打,也经捅。
罗韧迅速回身,在那人扑到之际,右手成抓,一招锁喉。
一击得中,但是……
距离很近,可以看到那张骷髅一样的脸,还有头上的丛生白发,但是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
那个人的咽喉居然是断开的,血肉翻开处,有一圈胭脂黄色的东西罩着,像是琥珀,但是那一层是软的,微温,居然随着他的抓力凹陷入肉,而且,开始发出莹莹的光来。
会不会有毒?裸肤接触会有问题吗?
罗韧心随念转,拧住她脖子旁甩,然后迅速撤手,一个翻身站起,那人急退,退到墙边时,身体像壁虎一样,瞬间溜了上去。
罗韧盯着她的咽喉看,莹莹的光亮之中,有殷红色的笔画,乱七八糟,毫无章法,像撂作一堆的绳。
那个人贴住石壁,居高临下,两颗幽深的目珠盯住罗韧,咽喉处微微起伏。
有几不可闻的轻细声音,像风,又像绷直的金属丝,从耳际拉过,无法捕捉。
罗韧脑子里迅速转着念头。
——喉咙气管都断开的人,可以讲话吗?
——如果可以,她发出的是什么频率的声音?她是靠这种异于常人的诡异声波去跟野人联系的吗?
跟野人联系?
罗韧眸子骤然一紧,果然,顷刻间,洞外传来沉重的脚步声,罗韧不及多想,迅速外撤,眼角余光觑到野人的身形出现,飞起一脚,变直冲为矮身侧踹,狠狠踹向野人膝盖。
伤处被踹,野人痛的干嚎,往前仆倒,几乎是同一时刻,脑后风声又到,罗韧等的就是此刻,拼尽力气猱身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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