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不疑的置换片段,他觉得就是木代害了张通。”
罗韧点头:“这种证词很厉害,表情态度都诚恳真实,测谎仪都测不出的。”
是的,测谎仪的工作原理是记录人体生理变量,比如呼吸速率、血容量、脉搏、皮肤电阻,一个人知道自己在撒谎的时候,因为紧张,再怎么强作镇定,生理数值都会有轻微变化——但如果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是在撒谎呢?
炎红砂感慨:“难怪在交管局,跟那几个目击者打擂的时候,他们都恨不得把我吃了——觉得我是颠倒黑白,睁眼说瞎话。”
说不定,他们觉得,自己是正义的一方,仗义执言的人,炎红砂才是那个其心可诛满嘴假话的小人。
罗韧说:“对木代的陷害,类似于事后的布局,所以安排上还算缜密。但是一万三这一次,好像是即时的,所以戳破也还算容易。”
他手指拨弄着那个鸡蛋晃悠悠在桌面立起:“第四根凶简,或者说,被第四根凶简附身的人。”
“一是,它见过木代,否则的话,不可能把影像置入的那么精确。”
“二是,张通死亡的时候,它就在桥附近,所以,它知道宋铁和武玉萍这两个随后经过的,可以被利用成为目击证人的人。”
“三是,一万三和马超发生追打争执的时候,它碰巧就在现场,所以,能够完成一次布局拙劣的即时陷害。”
“我们要想办法,拿到现场的监控视频。虽然当时情况比较混乱,但是我敢断言,画面之中,一定有一个人,一个我们还没有正面和它打交道的人,身上附有第四根凶简。”
短时间的沉寂,木代端起豆浆杯,咕噜喝了一大口,说:“我比窦娥还冤啊。”
一万三同样的心有戚戚:“多亏有监控,要是倒退五十年,我大概也要跟着窦娥去了。”
罗韧笑:“再把话题拉回来,为什么一万三的血有用而我的没有,我猜测,可能是因为,一万三的血对付凶简虽然远远不够,但是对付一个被凶简影响的人,已经绰绰有余了。我再去做尝试的时候,凶简的影响力已经脱离马超,所以我的血对他而言,也只是普通的血的罢了。”
曹严华插话:“这个我们可以再做验证的。”
他豪气干云地朝茶几上连摔四个钱包:“那四个孙子,有身份证,有地址,凶简对他们是不是还有影响,试试就知道了。”
一万三心叫糟糕:你知我知就行了,你把这玩意儿摔出来干嘛啊……
果然,炎红砂抬头看曹严华:“哪来的?”
罗韧也转头看木代:“当人师父的,是不是该说句话?”
木代沉默了一下,果然说了句话。
“我猜……是曹胖胖捡的吧?”
☆、120|
兵分两路。
一路去设法搞视频,另一路去找那个目击者中的任一个,验证关于血的设想。
一万三自动请缨第一组,表示视频这玩意儿,得靠智取,他是当事人,前往索取更具备说服力。
考虑到人身安全,搭配一个武力值偏高的,同为当事人的炎红砂中标。
炎红砂不高兴跟他搭档:“被冤枉了连屁都不放一个,转过头暗搓搓让曹胖胖偷东西,虚伪。”
一万三还没来得及反驳,曹严华已经激动的为自己辩护:“都说了是捡的!捡的!”
炎红砂冲他笑的狰狞:“你当我傻呢?一连捡四个?曹胖胖,你专靠捡致富?说出来不嫌感动中国?”
一万三镇定的拍曹胖胖的肩膀:“曹兄,淡定,你去跟炎二火的智商较什么劲呢,不是给自己找堵吗?”
炎红砂大怒:“我智商怎么了?”
一万三心平气和:“这不明摆着吗?”
木代好心提醒炎红砂:“红砂,他叫你二火呢。”
炎红砂更怒了:“我怎么二货了?”
曹严华跟一万三一个鼻孔出气:“二火妹子,跟我念,喝-乌-我,火,第三声,火。”
罗韧端起一杯水,不动如山的煽风点火:“红砂,说不过人家就用拳头讲话吧,人要善于发挥自己的强项。”
下一秒,曹严华在屋里闪避着上蹿下跳,愤怒的声音都变调了:“是三三兄说的,你别尽招呼我啊,我干什么了,我就纠正了你的发音……”
鸡飞狗跳,木代笑的肚子都疼了。
罗韧和曹严华是第二组,木代作为不方便露面的人群,要窝在宾馆等消息。
这安排让她老大沮丧,每天都这么藏着,偶尔能出去跟放风似的,电视里的节目又贫瘠的如同大沙漠。
她发牢骚:“跟困在笼子里的鸟似的。”
曹严华百忙中回应她:“小师父,你看我,像一只自由的小鸟。”
他张开双臂,从门口飞出去:“小罗哥,我在下面等你。”
炎红砂撵在后面叫:“你飞的动吗?有你这么胖的鸟吗?”
看来是各自出发了,一万三也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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