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点点头,这才出去。
做生意做到像霍一宁这般,苏锦也算是开了眼界。
之前,她替霍一宁达成了与阴司的沟通,可以替死者家属做一些服务,这还只是单向,说白了还是活人的生意。但这种生意就是顶天的了。
她确实没有想到,霍一宁还能把阴司的生意也给做了。
替阴差和判官捡骨迁葬,这对于受惠的阴差和判官是多大的恩情。死了没几年的还好说,捡骨迁葬有家人来做。但有些死了上百年的,早就没后人,或者后来不管了,如果遇到拆迁、修路,没有后人的坟头也就直接被挖了或者是填埋。
霍一宁接手了这桩生意,虽然是会花去一些金钱,但就像他说的以后阴司的事只会更好办。
果然,没有别人做不到,只有想不到的事。
苏锦离开之后,霍一宁才翻看了一下阴司的函件,赫然发现函件上指派来普法的判官是莫愁。
这到底是巧合还是命运呢?
他更相信后者。
你就是咱们阴司的门面
江以沫在阴司审结完案子,已经是黄昏时分。想到自己的花店一天都没有开门,店里的花怕是要坏了。
她只得火急火燎的又回花店去。
在花店的摇椅上躺了一天一夜,醒来就打了个喷嚏,而且浑身酸痛。
她伸了个懒腰,兜里的手机就响起来,来电话的是个陌生号码,不过她的来电经常这样,因为做生意嘛。
“江小姐,你可算接电话了。”电话那头的人有种如释重负之感。
“你是?”
“我是中元文化的小马,霍总让我给你送车过来。本来昨天我就送过来了,但你店里关了门,打电话你也没接。你看现在方不方便,我马上送过来。”
车?
江以沫愣了愣,这才想起来是坏了那辆小电驴。
“你来吧,我在店里。”
挂了电话没多久,那个自称小马的真把一辆半新不旧的小电驴给送了过来,居然和从前那辆是一个牌子,颜色也一样,要不是有些细微的地方不同,他都要怀疑是霍一宁修好了之前那辆。
小马走了之后,江以沫给霍一宁发了个信息:谢谢霍总,车已收到。有心了。
片刻之后,霍一宁回复:给我包一束白色的花,一会儿我过来拿。
江以沫看了看店里的花,还有一些白玫瑰,便回复道:白玫瑰可以吗?预算多少?
很快,霍一宁回复:你看着包,我不差那几个钱。
江以沫看着资讯点点头,有钱人就是豪啊。
她从花桶里挑了十一朵白玫瑰,加上少许配花,很快就上好了包装纸。
趁天色没有暗下来之前,她又把坏掉的花给挑出来扔掉。
这时候,手机里有了订单。有人在某团上订了一束卡布奇洛,她也没有顾上歇口气,或者是喝口水,就挑了十一支卡布奇洛和几支同色系的康乃馨开始打花。
霍一宁来的时候,江以沫刚刚把卡布奇洛上好包装纸,她回头看了一眼霍一宁,“霍总稍坐。”
“你手里的是什么花?”霍一宁问。
“卡布奇洛。”
“玫瑰?”
江以沫点点头,然后打电话给跑腿过来送花。
卡布奇洛的花语是温柔的爱,不期而遇、十分喜欢。
霍一宁随手从花桶里拿了一支卡布奇洛,这种花是有点偏旧的咖啡色,但这种颜色被视为高级感。
大约就跟很多国际名模的脸一样,普通人觉得不好看,但被专业的人称为高级脸。
“这花颜色有点旧,居然会有人喜欢?”霍一宁不解。
“这个嘛……”江以沫心想,审美这东西本来就见仁见智。
“我的花呢?”他把那朵卡布奇洛放回花桶里,不知怎么,脑子里就想到了莫愁那张脸。
之前他也觉得莫愁那脸特别丑,但现在觉得有点丑得可爱。
想到这个,他又看了一眼那桶里的卡布奇洛,似乎也就能理解为什么有人喜欢那种花。
江以沫把架子上的那束白玫瑰取下来,笑道:“看样子,霍总的女朋友很喜欢白色的花。应该也是位长得像仙女的漂亮女孩。”
她是想拍个马屁,但霍一宁却道:“给我去世的母亲买的。她活着的时候喜欢白色的花,她说那代表纯粹。多少钱?”
江以沫听得有点感动,突然被后面这仨字给拉回来,然后给霍一宁报了个数位。霍一宁给了钱,拿着花离开了。
看着霍一宁离开的背景,江以沫觉得这个男人好像有点伤感。
转眼就是周末,江以沫也得了通知,周六周日晚去人间普法,而普法的地点就在益都的城隍庙。
临近黄昏时分,江以沫就关了店,准备回家。
刚把小电驴解锁,曲天明就跑了过来,笑呵呵地道:“妹子,听说今天晚上城隍庙有活动,你不去看看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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