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鬼街的时候,江以沫两回受伤,经霍一宁的嘴亲过之后,伤口很快就愈合了,而且边伤痕都看不到。
所以,江以沫现在让他亲,就是亲自己的伤口,她不要再在医院躺着了。白天躺着,晚上躺着,一翻身,夜里都能疼醒。
她太向往外面的世界,她不想在床上躺着。
霍一宁坐在病床边,认真削着苹果,听到江以沫求亲,只是微微抬了眼,然后甩出两个字:不亲。
“为什么呀?你都不心疼我吗?我这里扎了个窟窿,里边都扎稀碎了,你都不知道有多疼。吃饭疼,睡觉疼,就连做梦都疼”江以沫开始卖惨。
事实,自从她好一点之后,天天都在卖惨,但霍一宁假装听不见。
“疼一点好。这样,你才能长记性。”霍一宁把削好的苹果塞到了自己嘴里,江以沫顿时失望了。
“宁宁,你不喜欢我了。”
“少胡说。”霍一宁嚼着苹果,也没有要给江以沫一口的意思。
“你就是不喜欢我了。我就知道,你现在是东岳大帝了,身份不一样了,看不上我这花店小老板了,我不配了,你嫌弃我了”江以沫开始胡扯。
霍一宁就那样看着她,看到最后,叹了口气,“知道为什么让你疼吗?”
江以沫立马不闹了,乖乖答道:“长记性。”
“这是惩罚。”霍一宁把苹果放在一旁,“明知道自己可能打不过天虚道人,还敢不跟我说一声,就自己去。你就那么没脑子吗?”
江以沫:
“要是我来晚了,你知道自己会怎么样吗?”霍一宁黑着一张脸,有种他很不好哄的感觉。
“死翘翘!”江以沫答道。
“你再说一遍!”霍一宁突然凑近。
“不会,不会死翘翘。就是,可能被那小东西霸占了身体,那小东西可坏了,他还想做娘娘,把你也霸占了”
“少左顾而言他。你自己的问题,没有一点反省,天天叫嚷要出去。出去干嘛?阴司差你这么个小判官,还是益都城少你这么个花店小老板?你什么时候给我反省够了,你再出去。你放心,我不差你住院这几个钱,管够,住到我满意为止。”
江以沫被霍一宁给修理了一顿,此刻像是做错事的孩子,她还没有见过霍一宁生气,此刻是真有些怕霍一宁,拉了拉她的衣角,“宁宁,我我可能不太聪明,但还不至于没脑子。我想过了,虽然上回打架,输给了天虚鸟人,但现在我比从前厉害了。而且,我还有器灵,赢的机会还是很大的。更何况,上回我被打得太惨,在哪里跌倒,就得在哪里爬起来。”
“你想赢,我可以理解。你完全可以叫上我,你想怎么打,我都可以在旁边看着,这不影响你发挥。是,以前我给你拖后腿,但现在,你觉得我还会给你拖后腿?”霍一宁都被气得快郁闷了。
江以沫赶紧摆摆手,“宁宁,不是,不是。我从未觉得你拖了我的后腿。我只是”
“你只是想自己扛!”霍一宁抢了她的话。
江以沫咬了咬唇,这话她自己是没法说的。自从父母去世之后,所有的事不都是她自己扛嘛。亲戚没有往来,更没有什么朋友,她这么些年都是自己扛过来的。
“沫沫,是,从前你无依无靠。但现在你有我。你可以依靠我,你连我都不说一声,我觉得自己真的挺没用的。”
江以沫垂下了头,她也觉得很委屈,心头的酸楚无法说。这世间大抵就是这样,想依靠谁的时候,无依无靠,学会了凡事自己扛的时候,别人又觉得你没脑子。如果以后真的凡事都靠眼前这个男人,是不是又要被说怎么那么懦弱。万一习惯了依靠,再被人扔下了,要再学会凡事自己扛,恐怕就做不到了。
“宁宁,你就当我有病好了。反正,我的亲戚也觉得我有病”江以沫转咬牙翻了下身,背对着霍一宁。
苏锦推门进来的时候,就见江以沫眼睛都红了,瞬间觉得现在的情况不太妙。现在的老板,苏锦也有点怵。
东岳大帝耶,她居然给东岳大帝打工,她可是为长山苏家彻底长脸了。这得吹上几辈子,能载入他们长山苏家史册的。
“那个,霍总,调查处那边说,案子都审清楚了,看看你还有什么要交代的。”苏锦说话也很小心,看得出来,老板心情不好,好像还跟老板娘吵架了,她可别遭池鱼之殃。
“审清楚了?怎么说?”霍一宁吐了口气,这才看向苏锦。刚刚江以沫说‘你就当我有病好了’,真的扎疼了他的心。
“是这样,这个伤了大人的恶灵,跟着天虚道人很多年了。表面上看来,是天虚道人在控制那小东西,但事实上,是那小东西一直在给天虚道人出主意,包括让恶灵在女子体内珠胎暗结,然后再致其胎死腹中。那小东西历经了上千年,从前是存放在娘娘庙的地宫下,后来娘娘庙的传真道长与天虚道人勾引在一起之后,这些东西也就被放了出来,加以利用。这小东西,在千百年的岁月里,倒是比其他的恶灵多了些想法”
草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