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白家大堂。
扶翠被人一把扔在了地上,她的脸几乎已经被打肿了,双手也因为上了刑的缘故红肿不堪,却仍拼命地朝着主位上那满身珠翠的妇人爬去,又哭又喊道:“夫人,我真的没有跟二小姐说那些话,我没有……”
白夫人清闲地喝着茶,没有说话,她身边的使女却上前一步,一脚将扑过来的扶翠踹开,冷声道:“二小姐身边伺候的拢共就你们几个人,怎么二小姐不说别人,就指名你呢?”
扶翠只觉冤死了,她可是夫人特地选了送到二小姐身边的人啊!她为什么要告诉二小姐那些事,是嫌自己命长么?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只得拼命辩解,“夫人,您相信我,我真的没有!若真是我多嘴,就让我被心魔所困,一辈子无法……”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那使女打断,“得了吧,就你这种资质,再给你五百年都修不到心魔关,发这种誓言糊弄谁?还不快说,是谁指使你在二小姐屋里嚼舌根?”
扶翠大觉受辱,却不敢反驳,“真的不是我说的,我也不知道二小姐为什么那么说。也许……也许是二小姐对我不喜,所以才用这种法子陷害……”
她话没说话,一旁喝茶的白夫人忍不住笑了一下。
她这一笑,扶翠眼里的希望彻底灭了,双肩也绝望地塌了下去。
白夫人一摆手,立刻有人抓住扶翠要将她拖出去。
也不知是死到临头幡然悔悟,还是既然逃不过索性破罐子破摔,扶翠在被拖出大堂之前,挣扎地喊道:“二夫人!秦若霜!你自己又是什么好东西?当年要不是家主舍命相救,你和二老爷早就命丧黄泉!如今你们恩将仇报,为了一条灵脉就将二小姐送给春山,你们这样的白眼狼一定会遭报应的!你们一定会被天打雷劈……”
一声惨叫过后,扶翠的声音戛然而止。
秦若霜用帕子点了点唇角,语带不屑,“竟然说白珑陷害她,这扶翠真是比傻子还傻。”
使女在旁附和道:“可不是么?谁不知道二小姐心智不全,对她不喜倒有可能,陷害她?二小姐哪有那个脑子。”
秦若霜:“查出谁在白珑跟前嚼舌根了?”
使女摇头,“二小姐身边的人都查过了,都没有问题,不过夫人放心,除了李嬷嬷,其他人都已经换掉了。”
秦若霜点点头,“这事透着蹊跷……”她沉吟道:“难道是白靖留下的人在暗中搞鬼?”
使女笑道:“夫人多虑了,前家主当年已经将白家所有势力都托付给您和老爷,这么多年过去了,这白家里里外外都已经掌控在您和老爷手中,哪里还有前家主的人?依我看,必是扶翠背着二小姐跟别人提起这事儿,却被二小姐听到了,才会有今天这事儿。”
秦若霜放心下来,提起另一件事,“再过几日,春山就要来人迎亲,你盯仔细点。”
窗外阳光正好,几根新长的嫩枝将将探进窗户,就被白珑一把拔了去,沾上彩墨趴在桌前画画。
白泽跳上桌子,看到她在雪白的纸张上画了一顶轿子,一个穿着红衣服的新娘、一只癞蛤蟆和一个绿色的小人。
线条幼稚简单,可是内容却非常骇人。
癞蛤蟆把脑袋伸进轿子里,新娘吓得从轿子里滚出来,新娘想要逃跑,却被绿色小人打断了腿拖到癞蛤蟆面前……
白泽看明白了,说道:“那个绿色的小人就是扶翠吧!”
白珑点点头,骄傲道:“我厉害吧,你看我画得多像,你一下就认出来了。”
白泽:……
如果不是它通晓万物,它还真认不出这个用“大”字顶个圆圈的东西就是扶翠。
放下“笔”,白珑鼓起脸颊用力往纸上吹气,直到把墨水全都吹干,才满意地把画作折起,放进她贴身的小包里。
“我要把这些事都画出来,拿给符阴看,符阴就会帮我打走坏人了!”
白泽:……
作者有话要说: 新文求收藏求留言ua~
符阴会高兴吗?
天色将明未明时,白珍就醒了过来。
她从绣着百鸟朝凰纹路的半透明白色纱帐内起身,立刻就有侍女上前服侍她洗漱更衣。
一番涂涂抹抹,等白珍抱着水镜坐在窗前露出满意之色时,天色已经大亮,整个白府渐渐热闹了起来。
白珍:“今日春山是不是就要来人了?”
侍女立刻禀报:“回大小姐,夫人说巳时就到。”
巳时……现在是辰时初,还有一个多时辰。
白珍:“白珑如何了?”
侍女闻言便笑了起来,那笑是讥笑,嘲笑,“二小姐以为她要风光嫁个如意郎君,正高兴得找不着北呢!”
白珍也笑了起来,一拂袖摆站起身,“走,咱们去玲珑居瞧瞧。”
明明是二小姐出嫁这样的大事,可是府里却没有半点喜庆的样子,莫说宴请宾客,连个“喜”字也懒得贴。
玲珑居内,两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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