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他的拉扯,嘴里呢喃着什么,突然朝那血阵扑去!白衣人一时不备,竟被他带着一起扑向了血阵!
严靳昶趁机将全身灵力集汇于丹田,凝注入金丹,并飞快地念下了禁咒。
下一刻,血色飞溅,金色的光芒轰然炸裂,强光照亮了漆黑的夜空,巨响响彻方圆千万里,可怕的金红色余波朝四面八方震荡开,地崩山摧!撼天动地!
重生
血肉骨髓在撕心裂肺的剧痛中分崩离析,严靳昶意识弥留之际,看到的是被金光炸亮成惨白的夜空,血色揉碎在丝丝缕缕的浮云之间,迷糊成一片赤红。
最后,一切归于漆黑,沉入死寂。
…………
………
……
…
滴答!
冰冷的液体落在脸上,浓烈的血腥味争先恐后地灌入鼻尖。
严靳昶缓缓睁开眼,只看到一团团青色的火光从天上排排飞过,淅淅沥沥的雨水落下,打在冒着绿光的植物上,发出一阵轻响。
这是,血红色的雨水,散发出一阵浓烈腥臭。
严靳昶抬起手,挡在眼前,血雨便落在他的掌心里,又很快从指缝间隙流下来。
“下雨了,走快点走快点!”上方传来一道声音,语气明显不耐烦地催促着:“快点快点,真是的,我今天刚换的新衣服,怎么又下雨了,近来人间可真是不太平,动不动就打打杀杀。”
“就是,弄得这阴冥隔三差五下血雨,龙王布雨都没这么勤快过!”
阴冥?
严靳昶恍然回神,又了然轻笑。
是啊,他自爆了,合该是死了。
不过他不后悔,因为他还拉着那两个道貌岸然的家伙一起陪葬。
严靳昶从地上站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尘土,却看见在自己方才倒地的地方,压着一片碎红,还有一块黑色的残片。
黑色的残片看起来有点眼熟,严靳昶捡起来打量了一番,随手放进袖兜里,又伸手碰了碰地上那些碎红,将那几乎被埋进土里的碎红挖了出来,才发现这竟是一朵生着很多细瓣的红花。
花儿蔫吧吧的,都已经被压成片状了,花瓣也是七零八落的散开。
严靳昶环顾四周,发现就在不远处,长着一片血红色的彼岸花海,花海一直蔓延到一片漆黑色的河水边。
严靳昶走到那些花丛旁,挖了个坑,把这蔫吧的花放进去,洒土埋上。
“小兄弟,你也在这等人啊?”一道声音幽幽响起,近在耳边。
严靳昶侧头看去,就见在一团青火之下,一张惨白的脸上裂开了一个诡异的笑容,腥红的舌头从那裂开的嘴边滚落下去,吊得极长。
这显然是一只鬼。
严靳昶心道:等人?等仇人吗?再杀他个魂飞魄散?
鬼“嗖”地一下把舌头卷回去,又凑近了一些:“你是在这等人,还是找人啊?你看看我,我是你要找的人吗?”
严靳昶嫌弃地后退:“不是。”
鬼面露遗憾:“不是啊,那你再看看这些人,有你要找的人吗?”
鬼侧让开身体,严靳昶就看到一群红红绿绿、黑黑白白的东西在褐黄色的水边,或哭或笑,或唱或跳,说是群魔乱舞也不为过。
严靳昶:“……”
鬼:“他们都在等人,不过等得太久了,已经忘了故人长什么样了,也因等得太久了,不甘心就这样什么也没等到就离开了,所以现在只能等着故人来认,你可认得他们?”
严靳昶原本还觉得眼前这些鬼魂吱哇乱舞的样子滑稽可笑,听到眼前这鬼这么说,又沉默了,认真地看向那群鬼,还是摇摇头。
鬼又拨开自己的长发,把脸往严靳昶面前怼:“要不你再仔细看看我?我记得我等的是一个大美人,绝色美人!真的不是你吗!”
还在河边乱舞的鬼们闻声看了过来,立刻道:“才不是!我等的人才是最美的!”
“我的才是!倾国倾城!”
“看看我!看看我!”
严靳昶面无表情地看着在一瞬间围上来的五颜六色,“不是说已经忘记等的人长什么样了吗?”
“是忘了,不过我等的人一定长得非常美,要不就是心地善良,要不就是绝顶聪明,要不就是武艺高强,总之肯定有一样是我喜欢的,不然我为什么要等呢?”
“说不定是一个公主。”
“呸!想得美!”
“呜呜呜……”一只穿着红衣的女鬼凑上前来看了严靳昶一眼,又继续哭了起来,边哭边道:“我的夫君是一个青面獠牙的丑八怪,你一点儿也不像,呜呜呜……”
严靳昶:“……”
最先上来说话的那个白衣鬼道:“既然这里没有你要找的人,那你是准备去排队,还是在这里等着呢?”说罢,白衣鬼一指不远处那排得极长的队伍。
严靳昶:“并无要等之人。”
严靳昶很快找了队伍的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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