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韶垂眸看着他们,眼下落了一片阴影,安韶幽幽道:“自然是听说过此事,之前似乎还有一些修士联手偷走了那墨玉,并妄图强行用那墨玉修炼,结果却被反噬致死,对吧。”
戊兴振:“你知道就好。”
安韶:“所以我只是想看看而已,怎么?你们想让我们去给你们取花,却连让我看看那神奇的墨玉,都不行吗?”
戊悦茗:“当然可以,不过墨玉现在不在我们身上,而是在家中祠堂供奉,只要你们救下我们,待离开这秘境之后,我们就带你过去,决不食言!”
严靳昶:“这秘境灵气充郁,最适合修炼,戊少爷既然已经得了墨玉之灵的认可,平日不把墨玉之灵带在身边就算了,既然要进入秘境修炼,又怎会不趁机带进来?”
安韶:“就是,就算是戊家主不允许把墨玉带出祠堂,戊少爷想必也会偷偷藏在身上,带进这秘境里来吧,毕竟,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墨玉之灵本就能让你的修为突飞猛进,再加上这秘境里的充郁灵气做辅,简直就是天赐良机,试问谁会放过这个机会呢?”
戊兴振眼皮微跳。
戊悦茗却没留意到戊兴振的异样,还是坚称没带墨玉过来,并表示愿意立下天道誓言,只要严靳昶和安韶能将那些花摘来给他们解毒,他们出去之后定会带着严靳昶和安韶去戊家一睹墨玉,并奉上重宝酬谢。
严靳昶压低声音对安韶道:“阴沙萝是藤状灵植,攻击力极强,会吞食妖兽,只有饱腹之后才会开花,只有食饱到撑胀时,开的花才会自动脱落。”眼下那阴沙萝已经开花了,想必只要再吞吃一些食物,花就能自动脱落了。
一心想着忽悠戊兴振把墨玉拿出来的安韶:“……”好家伙,感情这戊家的几人也在忽悠他!
阴沙萝
其实,在严靳昶和安韶来之前,戊家兄妹已经骗了好几个过往的修士去给他们摘花解毒了。
一开始时他们真的是因为和那阴沙萝战斗,中了毒,受了伤,才会倒地不起,而在遇到了第一批经过这里的修士时,戊悦茗担心他们趁机杀了他们夺宝,便主动提出日后会奉上重宝酬谢,并且愿意立下天道誓言。
眼见他们是戊家的小辈,戊兴振得了墨玉之灵认可的事情,砚望城里已经传得纷纷扬扬,要说救下戊兴振,戊家主会酬谢,这话还是值得相信的,更何况,戊悦茗还说会立下天道誓言。
既然能得到好东西,还能得到戊家的人情,那些修士们自然不会傻到杀了他们夺宝,于是欣然答应,在看到戊悦茗既然立下天道誓言之后,就去为他们摘花了。
那阴沙萝就在不远处,细嫩的花苞尖尖就露在外面,看起来唾手可得。
然而,藏在这看似无害的细嫩花苞之下的,是无数粗壮的藤蔓,和锋利且带毒的尖刺。
于是,很多不熟悉这种花的修士们,就因为摘花而触怒了阴沙萝,被阴沙萝的藤蔓疯狂地攻击,最后成为了阴沙萝的肥料。
而得了修士的身体做养料的阴沙萝的花很快开了第一层。
目睹此景的戊家姐弟很快意识到这花需要有充足的养料滋养才能快速绽放,于是就开始继续用这个办法,以宝物引诱一些路过的修士摘花“救”他们。
他们身上的毒,其实早就已经得解了,只不过是故意服用一些丹药,让自己看起来虚弱而已。
不过为了更好的伪装,让别人更相信他们,那些侍从身上的伤倒是真实的,侍从们直到现在都还没有治疗包扎,全都在硬撑着,只为了配合主子们演戏。
眼看着那阴沙萝在得到了越来越多的养料之后,逐渐盛放,尝到了这种坐享其成的甜头的戊悦茗和戊兴振更不愿意自己去和那些阴沙萝搏斗了,只躺着等修士来“救”。
反正现在进入秘境的修士越来越多,他们还真不担心没人过来,就算是真的遇到了厉害的修士,真的把花摘下来给他们了,他们也完全不亏。
所以在又听到有脚步声靠近时,他们才会再次故技重施。
那阴沙萝的花再需要一点养料,就能顺利脱落了,而阴沙萝的花一旦脱落下来,再去取花时,阴沙萝也就不会再发起攻击,一来是因为它已经饱腹,二来是因为那些花于它而言已经没了用处。
这荒漠风沙那么大,随时都会将掉落的花吹走,它只需要静待着下一次开花,亦或是,等待着下一次有需要它的花的家伙来投喂它。
戊家姐弟已经在这里等了很久了,早就不耐烦了,就等着这一次,应该就能得到阴沙萝的花了。
谁料,安韶一心惦记着玄血玉,也就是戊兴振很可能偷偷带在身上墨玉,而严靳昶已经从黑色残片上知晓了阴沙萝是食荤的六阶灵花。
见安韶死活不肯松口,非要看一眼墨玉到底长什么样子,也不在乎要不要其他的重宝,戊悦茗心里虽然有些着急,但还是努力按捺着,妥协道:“我确实把墨玉带在身上了,但你们要先摘花给我们解毒。”
闻言,戊兴振有些诧异地看了戊悦茗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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