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靳昶将那颗灵果递给她,她赶紧捧住了,眼眸中映出了蓝色的微光,嘴角扬起了算得上是喜悦的笑容。
也正是这个笑容,终于让严靳昶看到了和那画上的相似之处。
与此同时,看到树上已经没有通天果的安韶,开始循着玉牌上的嗡鸣声寻人,并一路找到了距离通天树很远的地方。
很快,安韶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背影。
“靳昶!你也寻过来了吗?”安韶以为严靳昶也是根据玉牌上的嗡鸣声找过来的,快步跑过去,正好听到严靳昶道:“因为是蓝色的光。”
安韶:“什么?”
严靳昶看向安韶:“因为这棵树上的灵果是蓝色的光,所以她上来了。”
虽然不知道是何缘故,导致她变成了现在这般没有常人神智的模样,但她还是进入了这个秘境,她或许记不起自己为什么要来,也不知要到何处,但她仍记得她要寻的是一个散发着蓝色光芒的残识。
安韶循着严靳昶的视线看去,发现那是戊非生的娘亲。
玉牌上的嗡鸣声,在这一刻变得十分响亮。
清醒
严靳昶和安韶一起撑起一道隔音的屏障,在散发着青绿色光芒的屏障之下,女人双手捧着那颗通天灵果,眼中映出了蓝色的微光,脸上的表情似乎也因此变得柔和了许多,若是无视她脸上的脏污,还是能看得出这是一张清秀的面容的。
安韶试着唤道:“苏姑娘,苏菁素?”
女人眼眸微动,只有了些许反应,但却不多,她现在显然更在意眼前的这团蓝色的光,正爱不释手地轻抚着,嘴里低声轻念着什么,严靳昶虽然距离她很近,却听辨不清楚。
严靳昶试着将蓝前辈之前郑重交于他们的东西递给苏菁素,可她却对这个看起来很普通的黑色木简毫无反应。
这黑色木简只是看起来与普通木简无异,拿起来却颇有些分量,上面刻着密密麻麻的小字,严靳昶之前就试图辨认过这这些字,可惜并未看懂。
严靳昶:“云夫人?你可认识这个?”
方才安韶唤她苏菁素时,她还有一点点的反应,现在严靳昶唤她“云夫人”,她则是一点反应都无了,只是将通天果抱在怀中,哼起了曲子。
她的声音有些沙哑粗糙,所以哼出来的曲完全不成调,断断续续的,严靳昶听不清她哼的是什么。
严靳昶便改了口:“苏菁素,这东西是一位名叫蓝莜的前辈托我们交于你的,你可认识?”
闻言,苏菁素的目光终于从那散发着蓝色光芒的通天果上挪开,看向了严靳昶手中的黑色木简。
方才她一直盯着那通天果,通天果的光芒映在了她的脸上和双眼上,让她看起来有几分神采,现在她的挪开了视线,没有蓝光的照耀之后,那双目就显得漆黑空洞,看着有些木讷无神。
她微微歪头,发出了一些声音,但她的声音实在太过沙哑了,根本听不清她在说什么,不过从她的唇形上来看,似乎是在念着那个名字。
严靳昶:“蓝莜,认识吗?”
安韶从乾坤袋里拿出了纸笔,递给了严靳昶,严靳昶快速地画了一张蓝莜的画像,摆在苏菁素的面前。
苏菁素微微垂眸,空洞的眼睛里映照出了那张画像。
她就这样盯着那画像看了许久,久到严靳昶都快以为这个方法没有成效时,一滴豆大的眼泪突然从她的眼睛里滚落下来。
随后,她眼中的泪水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夺眶而出,划过脸庞,带着脸上那些泥污一道滑落下去,落在了那深蓝色的布衣上。
她伸出手,细瘦的指尖颤抖地探向那张画,却又始终不敢触碰那画上的面容,嘴巴一张一合,不断地试图念出什么来,但只能发出一阵粗哑的“嗬嗬”声,根本说不出完整的一句话。
安韶蹙眉:“靳昶,她这嗓子是不是,坏了?”
严靳昶微微点头。
苏菁素这样子分明就是认出了画上的人了,但她似乎意识到自己的手上沾着泥尘,所以完全不敢触碰那张画,只是将手指悬在画上,不断描摹着那画中人的模样。
严靳昶又从乾坤袋里取出了蓝莜自己画的那张画——那是蓝莜之前为了给他们描述苏菁素的模样,边说边画出来的,只不过这画得实在是太……所以严靳昶自己照着他的描述,又重新画了一张。
安韶看到严靳昶拿出这张画,有些诧异:“你留着这张画作甚?”
严靳昶指了指那画旁边的字,正是龙飞凤舞的三个字——苏菁素。
这会儿都不需要严靳昶将画递到苏菁素眼前,苏菁素就自己靠近过来,空洞的眼睛里似乎多了几分神采,死死地盯着这画上的字。
严靳昶又道:“这是他写的字,你能记起来吗?”
突然,苏菁素一手捂住了头,面露痛苦之色!
她猛倒退几步,不成句的声音不断地从喉咙里滚出来,神情看起来颇为狰狞且痛苦,严靳昶和安韶担心她走出他们撑起的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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