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仆:“我便是刚从秘境里出来的,现在有哪位没有进入过秘境的道君,可以先过来一验,免得说我们这玉石出了错。”
人群中很快有好几个修士举起手来,上去一验,发现那玉石果然没有亮起。
有两三个刚从秘境里出来的修士见此,抱着侥幸的心上去一验,却发现那玉石亮了起来。
站在玉石旁的那个家仆见此,幽幽道:“这是记忆玉石,只要存记好一种灵气之后,一旦那种灵气再次出现时,它就一定会发光。”
记忆灵石很快被搬到了门口,那些修士们只能赶紧排起长队。
严靳昶和安韶不想去挤人,从方才开始就一直站在最外圈围观,现在看到大家都去排队了,才慢悠悠地走到队伍后面。
安韶给严靳昶传音:“其实,若是再在这砚望城里待上几个月,丹田里基本上就不会有从秘境里带出来的灵气了,不过眼下大家显然都不想在这里多待,免得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别人杀人夺宝。”
与其待在这里等待那种灵气散去,倒不如交纳两株四阶灵植,早早离开这里。
掌管这砚望城的几个家族们显然是算清了这一点,才会马不停蹄地立下这规矩。
严靳昶:“或许,在那秘境出现在这砚望城里之后,他们就已经做好了这般打算。”
排在严靳昶和安韶面前的几个修士频频回头,看了他们好几眼,似乎是在确认着什么。
直到他们再次转头,严靳昶直直看过去,将他们的视线捉了个正着,他们才尴尬一笑,而后朝严靳昶和安韶一拱手,压低声音道:“二位,可是抚琴人?”
严靳昶和安韶:“……”
这几个修士穿着金昀宗的弟子袍服,看着衣服颜色和样式,还是内门弟子。
那修士又低声道:“我们几人在合力冲向金云漩涡时,无意间看到了二位坐在一方金红色的,疑似琴状的物什旁,”顿了顿,他又看向安韶:“应当是这位道君,正做抚琴之势,且那手势于我们脑海里响起的音律,颇为相合。”
“当时情况危急,我们还有师兄弟受了重伤,只能先赶紧冲出来,就没能来得及向二位道君道谢,还请二位道君见谅。”
严靳昶:“……”师兄弟受了重伤这种事,就这样随便告诉不知底细的旁人,真的好么?
安韶看了他们几眼,才道:“这就不必了,左右我们自己也是要离开那秘境的,与我而言,只不过是照着谱子抚琴一曲而已。”
金昀宗的弟子:“若是道君不想声张,那我们也不会多言,我们几人离开宗门下山历练,一路上消耗了不少,身上也没剩多少好物,不过二位离城所需的灵植,我们还是可以代付的,还请二位不要推辞!”
突破
这几个金昀宗的弟子只要给他们出离城的灵植,严靳昶和安韶倒也没有过多推辞。
待眼前的长队越来越短,快要轮到他们时,严靳昶才留意到,站在城门口盘查的,除了那些掌管这砚望城的大族修士之外,还有几个穿着黑色的连帽长衣的修士。
那宽大兜帽盖在那几个修士的头上,挡住了他们的上半张脸,他们的下半张脸上戴着一个血红色的半面具,半面具上一左一右分别印着太阳和闪电的图样。
正是旭霆宫的修士!
这些修士只是站在不远处,并没有走上前来,但路过此处的所有人,都能感觉到他们那凌厉的视线,落在自己的身上,仿佛是被鹰隼盯准了似的,浑身上下都能给看个通透。
严靳昶不着痕迹地看了正在和金昀宗的修士们说笑的安韶一眼,瞬间明白了安韶的用意。
看来安韶是看到,亦或者早就料想到旭霆宫的修士会趁机在这里寻他,所以在金昀宗的修士们主动凑上来时,安韶立刻就顺着杆子上了。
那些负责验查的修士,看到他俩与金昀宗的这些修士们详谈甚好,还是由金昀宗的带队师兄一起给交付的灵植,便没有盘问太多,轻易放了行。
安韶在秘境里面生活了几年,长大了,容貌也张开了,即便没有戴人皮面具,那些旭霆宫的修士也没能认出来。
不过……
严靳昶给安韶传音:“听说你从旭霆宫拿回的那样东西上,有旭霆宫宫主的雷霆印记,而旭霆宫的人有追踪那印记的方式,只要那东西出现在范围之内,他们就能有所感应,你觉得他们现在发现你了么?”
安韶嘴角微勾:“你以为我为何一定要先找到玄血玉?”
严靳昶:“玄血玉能消除那所谓的印记?”
安韶:“那旭霆宫宫主的修为很高,若要消除他的印记,现在的我还没办法做到,只能先找些东西来掩盖,这玄血玉里的力量乃是我族先祖之血,用玄血玉的力量来遮掩,他们是很难感应到那雷霆印记的。”
顿了顿,安韶又道:“不过,若是有条件,还是得尽快把那印记给抹了,我可不想再看到我族的宝物被别人打上他们的印记了。”
在金昀宗这些修士的帮助下,严靳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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