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靳昶:“难不成,我是在梦里?”
这个念头刚从严靳昶的脑海里闪过,严靳昶就发现自己的眼前浮现出了那些西梵古国的文字,其字句内容正是他之前在那本绘梦书上看到的!
其中,有几个排头的大字最为显眼,也最令严靳昶在意的,分别是:入梦,知梦,离梦。
而在这六个大字的下面,都有大段大段的描述。
何为入梦?似幻非幻,似真非真,虚与实交错,真与假难分,入此境者,便是入梦。
何为知梦?看破非幻,识破真假,抽剥虚与实,速辨真与假,知其为梦,方可独善其身,不牵涉其中。
何为离梦?识破所梦,清醒自知,不流连于其中,寻到梦中纰漏,攻梦境之软肋,便可离梦。
严靳昶:“软肋……”
严靳昶环顾四周,走到了窗前,打开了那扇被他用灵气丝关上的窗。
窗外漆黑一片,空无一物。
严靳昶想起之前先是有一阵风吹来,他觉着这风阴冷,才关的窗。
于是他顺着窗外的风能吹到的地方看去,视线便对上了近处的一幅画。
这房间里挂着不少画,里面绘的全都是藤花,但是看起来明显游戏的奇怪。
严靳昶盯着看了一会儿,终于想起,自己之前看这幅画时,这画上的藤花有很多,而现在这画上的藤花只有两三根,少了好些!
这便是严靳昶觉得这幅画奇怪的原因之一。
既然知道这画奇怪,那就好办了,严靳昶点起了指尖火,放在了这幅画的下方。
指尖火瞬间点着了这幅画,严靳昶见有戏,便将指尖火放在了这幅画的各处,同时点着
“轰隆隆!”严靳昶所在的这房间突然开始摇晃起来,四周也变得尤其火热,像是被扔进了火里烧。
随着那幅画被灼烧的地方越来越多,严靳昶看到有火舌从窗外延伸进来,房间的门口竟直接咣当倒下,大火“轰”的一下冲涌进来!
随着门的破损,屋外还传来了一阵叫喊声,“走水了!”
“快!快一些!”
而这情形,恰恰说明了这幅画就是这个歌梦境的“软肋”!
严靳昶拔出了灵剑,直接劈向了这幅画!
“撕拉!”
正在燃烧的画很快被严靳昶劈成了几个残块,飘然落地,又被燃烧的火焰吞噬,化作飞灰泯灭。
大火也在这时冲向严靳昶,将严靳昶完全吞没!
下一瞬,严靳昶猛地睁开双眼!
躺在严靳昶身旁的安韶直接从床上惊弹起来,并立刻环顾四周,直至看到了躺在一旁的严靳昶,才大松了一口气,附身下来抱住了严靳昶,哑声道:“我梦到这里起火了,我却找不到你,好多人都跑去灭火,却都灭不了,最后还有一把巨大的剑从天而降,将这里劈得七零八碎。”
严靳昶:“……”
安韶:“也多亏了那把剑,把这起火的客栈劈毁,我踩空坠落,才惊醒了。”
安韶在严靳昶脖子间蹭蹭:“幸好只是一场梦。”
严靳昶回过神来,想回抱住安韶,结果手一抬,才发现自己的手上正紧握着一把灵剑。
安韶也看到了严靳昶手中握着剑,眼中闪过疑惑:“你睡觉为何要拿着剑?”
严靳昶:“我……”
安韶皱眉:“等等,这剑怎么有些眼熟?”
魇魔
之前严靳昶和安韶在万森试炼塔的第二层一口气召出了不少灵剑,所以安韶其实不太记得清严靳昶手中的那些灵剑长什么模样。
梦里看到有巨剑劈碎了客栈,致使所有的梦中人坠落,他也仅仅只是觉得那剑好像有些眼熟,但却并不能确认。
直到现在,安韶看到了严靳昶还握在手里的剑……
这剑上的纹路,何其熟悉!
严靳昶也不想隐瞒他,便将自己方才在梦中的遭遇告诉了安韶,并道:“我确实听到房间外面有人呼喊走水了,难道我们方才是在同一个梦里?”
安韶摸着下巴:“这就奇怪了,若是在同一个梦里,为何我看不到你,你也看不到我?明明就在同一个房间里,还都看到了火,我甚至在其中看到了你手中的剑。”
安韶的视线落在了严靳昶的剑上:“你说你用指尖火点燃了那幅画之后,房间外面就开始起火了,而当你用剑劈开那幅画之后,你就醒过来了,我醒来的时间也与你相差无几……难不成,我其实是在那幅画当中?”
严靳昶从床上下来,走到了梦中那放画的地方,却发现挂在墙上的那幅画中,竟是一片空白!
不仅如此,周围所有的画,也都是一片空白!
之前他们被店小二带入这个房间时,这些挂在墙上的画上,明明都有水墨藤花画的!
安韶也走了过来:“看来,引我们入梦的,就是这些画了。”
严靳昶余光不经意间瞥到了不远处的桌子,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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