罚,你们家的家规很严苛呢。”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阮峤。
而出现在阮峤身后的,是一身白衣的白枫缘。
郝景冷笑一声:“看来,我现在没遭家法,没受罪,全须全尾的坐在这里,便是碍了阮公子的眼了,没想到阮公子看着人模人样,却有这种见不得人好的怪病,也不知道哪位医者能治得好。”
阮峤一脚踏碎了门槛,脸上的笑都有种咬牙切齿的感觉,“郝景,我可没这样说,你这理解也过于夸张了!”
顿了顿,阮峤又露出一副了然的神情:“哦,我知道了,你这就是生气了吧?气自己实力不足,亦或是气自己没能尽快赶到,白公子先一步先斩杀了魇魔?还是都有?”
郝景:“我只不过是不满某些人让我挪步到其他的地方罢了,这里明明是我们先定下的雅间。”
阮峤:“这算什么事?这雅间那么大,桌子那么大,又不是挤不下五个人,而且这一间的吃喝我也全包了。”
阮峤大步走进来,挪开一张椅子坐下。
白枫缘也随后走进来,视线在严靳昶和安韶身上徘徊。
在阮峤和郝景你一言我一语斗嘴的间隙,白枫缘终于找准机会,对严靳昶道:“听郝公子说,是严公子先找到了离开梦境的方法,也是严公子击碎了那梦境,枫缘先在此谢过严公子。”
严靳昶:“我不过是在自救,不必言谢。”
白枫缘:“二位在离开了未夜镇之后,就一直未归,想来应该是直接来北垣城了吧?”
安韶:“郝公子说你们已经在未夜镇绘制阵法驱散魔气了,有你们出手,这点小事定能早早结束,我们俩修为低,也帮不上什么忙,便不去凑热闹了。”
白枫缘又与他们有一搭没一搭的说了好一会儿,才终于绕回正题:“其实,我在将那魇魔拿回去之后,还是被父亲数落了一顿,并没有你们想象中的褒奖。”
阮峤微讶,方才白枫缘可没跟他说这些。
白枫缘苦笑一声:“我也是听我父亲责骂,才得知,他们想要的不仅仅是魇魔的实尸骸,而是魇魔身体里的一样东西。”
阮峤:“什么东西?”
白枫缘:“父亲说,那是一颗圆珠,可能是白色的,也有可能是黑色的,那是魇魔们都会有的东西,叫做筑境梦珠。”
严靳昶:“……”
严靳昶故作不解:“那是何物?”
白枫缘:“据说是魇魔们自身凝结出来的东西,能帮助它们引人入梦。”
阮峤:“可我们好像没有在那个房间里看到类似的东西,不过也有可能是我们看漏了,毕竟那房间……”简直惨不忍睹。
白枫缘看向严靳昶和安韶:“不知两位在我们进入房间之前,和那魇魔战斗时,有没有看到类似的圆珠从他的身上出来?”
争端
严靳昶:“……”显然,这白枫缘很清楚那魇魔并非死于他的手中,只不过是仗着他自己先闯入房中,而他和安韶又冲出了客栈,打得不可开交,无心管顾这魇魔的尸体,所以白枫缘才会对后来进入房间的那些人宣称是自己拿下了魇魔。
后来冲入那房间里的人受白枫缘欺瞒,相信是他杀了魇魔,可他自己想必门清——这魇魔的死,与他无关。
或许白枫缘已经认定了那筑境梦珠就是严靳昶或者安韶拿走的,但他又不能直言说:“是你们杀死了魇魔,从他的尸骸里取走了筑境梦珠。”所以他才拐弯抹角的来问询他们。
严靳昶料定这白枫缘肯定不会承认是别人先他一步斩杀魇魔,于是道:“那筑境梦珠难道是魇魔身上的挂饰?一碰就会掉?它既然是魇魔用来引人入梦的,那也该算是它作恶的武器之一了,魇魔应该会好好珍藏吧?”
白枫缘:“那当然不可能是他身上的挂饰了,我的意思是,你们俩既然与它战斗过,说不定无意间伤到了它身上的某个位置,正好把它藏在身上的筑境梦珠给弄出来了。”白枫缘看着严靳昶的眼睛,试图看到严靳昶眼中有闪烁,“没准你们又恰好将那东西收起来了。”
郝景和阮峤也齐齐看向严靳昶。
安韶一手支着下巴:“白公子真是太看得起我们了,我们那会儿哪里顾得上这些?我们可是一直在被魇魔追杀,疲于奔命,他又中了魇魔的招,开始攻击我,我们打着打着就冲出客栈了。”
安韶将之前和郝景说的那些又搬出来说了一遍,满眼真诚地看着白枫缘:“明明是你亲自杀了魇魔,它身上有没有东西,你不是最清楚的吗?”
白枫缘:“……”
阮峤也道:“他们被那魇魔追杀,估计连魇魔的一根寒毛都碰不到呢,若是他们真的捡到了你说的什么珠,那魇魔又怎么会放过他们,肯定会不顾一切追出去了。”
“是啊,”郝景盯着白枫缘,意味深长道:“我记得你之前说过,你们闯进他们的房间之后,那魇魔就立刻朝你攻来,因为它看中了你的魂体,你拼死抵挡,在濒死的绝境之下,才领悟到了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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