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自己身上的伤痛难忍,才选择自杀的,而是不知道被谁给挂了上去。”
安韶:“是对我们有所隐瞒么?看他好像很惧怕我们的样子,所以不敢对我们说太多,怕我们就这样把他扔下了。”
严靳昶:“他身上既然有那玉佩,说明他多少是会和岑晏有关系的,先放在眼皮子底下盯着,总会套出真话来。”
一人一妖交谈间,睡在树下的少年也被阳光照醒了,他揉了揉眼睛,看了一眼天色,离立刻坐起身来,走进了森林当中。
安韶:“他这是要去哪?”
严靳昶:“我让红钿花跟着他了。”
半个时辰之后,岑旭安才回来,手里捧着一个用大叶子抱着的东西,放在里地上。
叶子里,放着好些青黄色的果子。
他拿起了一个,先咬了一口,似乎发现自己发出的声音太响,又小口小口的啃了起来。
安韶从树上跳了下去。
岑旭安听到声音,先往一旁缩了缩,看到是从树上下来的安韶,才将那些树叶往安韶的方向推了推,“这,这是我刚摘回来的,能吃。”
安韶:“你不是说,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还知道去哪里摘果?”
岑旭安:“昨天,被那红刺豚鳄追着跑,路上看到了这些果,就记下了位置,我认识很多能吃的野果和野菜,但是平时总是抢不过其他人……”
安韶拿起了其中一颗果,这就是很普通的野果,并非灵果,能解渴,就是有些酸涩,吃多了也能勉强充饥。
安韶不免有些好奇:“你之前是住在什么地方?”
岑旭安:“住在,村子的外面,他们不让我们进村子里,若是到了圩天,就去附近的小镇外面,会有好心人赏吃的给我们。”
外圈
在岑旭安的讲述下,严靳昶得知,他之前生活在一个他自己并不知道名字的村子附近,是无父无母无亲眷的流浪乞儿,除了他之外,还有十几个孩子,也和他一样,都是在外流浪的乞儿。
他们平日都是在村子附近晃荡,拾捡东西,偶尔会去附近的镇上,但是镇子周围有比他们年纪大且厉害的乞丐浪者,会驱赶他们,不允许他们在附近休息,所以他们只会在圩天偷偷的去,平日还是回到他们自己的“地盘”休息。
他们这样日复一日,食不果腹,能对付一天是一天。
可就在不久前,岑旭安像往常一样,安抚着自己还饿得咕咕直叫的肚子,好不容易睡着了,可等他再醒来时,便发现自己出现在了这片森林里,还被绳子挂住了脖子,吊在树上。
他不知道是谁将他搬到了这里来,也不明白自己怎么会睡得如此沉,别人都将他挂上了树,他都没有醒过来。
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到这里的,更别提怎么回去了。
再说了,他就算真的能摸索着寻着来时的路,回到他原先所在的村子,也不过是继续做个乞儿。
“两位道君,我真的什么都愿意做,只求道君不要弃了我!”就算是弃,也别是这种深山老林,他真的会没命的!
安韶盯着他的双眼:“你若是真害怕,为何方才还敢独自去摘果子。”
岑旭安:“因为那些果子就在这不远处,红刺豚鳄的领地很宽的,你们杀了这一只,短时间内,这片地方都不会有大型的食肉凶兽出现,当然,若是时间长了,它的味道散了,就会有别的凶兽占领这里了。”
“哦?”安韶:“你知道得还不少。”
岑旭安:“我们平时餐风露宿,若是不小心走进了猛兽所在的地盘,就很有可能没命。”
严靳昶也从树上跳了下来,“你就没感觉到身上疼痛么?”
岑旭安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臂,他昨晚直接在地上睡,身上沾着好些脏污,但他显然已经对此习以为常,他挠了挠皮肤上那些泛红的地方:“是很疼,但我能忍得住,我身上的伤已经好多啦,之前更疼。”
严靳昶掐了一个净身诀,点在了他眉心。
很快,他身上的污浊便消失了,脏污都落到了他脚边的地上。
岑旭安满脸惊奇:“哇!好厉害!”
严靳昶:“天色不早了,走吧。”说罢,便是一招手,一个飞行傀儡便被严靳昶牵引出来,落在了岑旭安的面前。
岑旭安面露不解,抬头看去,就听严靳昶道:“坐上去。”
岑旭安看到那个会动的黑花挪动身躯,爬上了面前这个形状扁平的东西,也小心翼翼地爬了上去。
安韶挥剑撩起一些土,将那火堆埋了起来,又掩好他们在这里留下的一些痕迹,而后召出灵剑,御剑朝一个方向飞去……还没飞多远,安韶就被严靳昶牵了回来,朝着反方向飞。
看着严靳昶和安韶飞远,刚在飞行傀儡上坐好的岑旭安面色一紧,还以为自己这是被丢下了,赶紧道:“道……”
话音未落,黑色红钿花便骤然伸长,卷住了他的手脚,将他捆束在飞行傀儡上,以防他摔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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