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若是你的雌狼心悦的是你,就不会在意这些,因为你是在战斗中负伤,还在重伤之下,一直挺到了现在,你是勇敢的,坚强的,无畏的,你甚至敢于割舍你的长毛,你的荣耀,你的骄傲,为了活下去,为了能亲自血刃仇敌,你忍辱负重,你有着其他的泽狼没有的勇气,你虽然失去了长毛,但你获得了新生!”
泽狼:“……”
严靳昶再次抬起手,轻抚着泽狼的脸……上的纱布,“若是你的伴侣在得知你的遭遇之后,还能与你相守,不恰恰证明它就是你要找的,那只能与你执爪一生的狼吗?”
“真,真的吗?”泽狼眼中有光亮打转。
严靳昶重重点头。
泽狼:“你说得倒是也有几分道理。”
严靳昶心道:终于清净了。
严靳昶从赤玉璃戒里拿出了一些木材和刀具。
他方才将余毒逼到了双腿上,现在的腿疼得动不了,但他并不想在这里耽误时间,所以决定做一个能滚动的轮车,方便他移动。
泽狼趴下来:“可是,我身上没有毛,雌狼若是看到,会不会被吓跑呢?若是它们被吓跑了,又怎么听我解释,怎么了解我,怎么愿意做我的伴侣呢?”
严靳昶:“我怎么知道,反正我有道侣了。”
泽狼:“……”
“嗷嗷嗷!”
冤家路窄
严靳昶很快做好了一个有座椅的四轮木车,还在轮子外圈垫上了几圈软垫,而后操控着傀儡将自己托举起来,放进了轮车的椅子里。
泽狼:“你打算用傀儡来拉你这车?这不是多此一举吗?直接坐在傀儡的身上不就好了。”
严靳昶抬头看向了泽狼:“一直使用傀儡,会消耗灵力,我现在体内的灵力已经不多了,几乎都用来压制余毒了。”
之前严靳昶没听清,于是泽狼又和严靳昶说了一遍他吃错了草的事,而被他误食的那种会发光的草,名为聚灵虚草,此草有毒,且无解,只能将它的毒压制到身体的其他地方,用灵力梳理一段时间,慢慢的净浊。
当然,这种毒对于修士们来说,只是会在短时间内影响实力,但是对于普通人来说,那就是必死无疑了。
严靳昶又从乾坤袋里拿出了几根粗绳,打了几个结,做出了一个绳圈,又将余下的绳子绑在了轮车上。
泽狼看着那绳圈上的一个大洞和两个小洞,又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脖子和前肢,缓缓后退,再后退。
严靳昶一边试着那绳圈的硬度,一边道:“你还记得我们方才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吗?”
泽狼:“当然记得,我们是顺着水过来的啊。”
至于他们被鱼追得狼狈奔逃的事情,它是半点都不想提。
如果可以,它希望能将此事葬入水里!
严靳昶:“那场巨大的旋风,将不少人和妖兽都卷进了万兽山山顶塌陷出来的深洞里,而你我则是在被卷进来之后,又都落入了方才那个更为深幽的洞之中,一路……到了水中。”严靳昶并不想提那个字,不然总会不由自主地回忆起那种浑身翻江倒海的感觉。
严靳昶:“我们如此,其他人说不定也会如此,而且深洞存在于那处,就算他们不像我们这般掉落下来,仅仅只是落在上方,待他们缓过神来,查看过上方的环境之后,发现这个能通往更深之处的洞窟,恐怕也只是时间的问题。”
泽狼不解:“你到底想说什么?他们就算发现了通往这里的洞,又如何呢?”
严靳昶:“若是其他的修士,也来到了此处,看到有重伤在身的你我,心生歹念,想杀人夺宝,杀兽吃肉,你现在可还有自保之力?”
泽狼:“……”
严靳昶:“我们现在只有两个选择,一是沿路返回,离开这里,二是顺水而下,寻找新的路。”
若是原路返回,有一段路需要下水,逆流而上,虽然危险,但好在知道前方有出口,也能估摸自己需要走多久。
若是顺水而下,这岸边的路看着倒是挺宽敞,应该不需要涉水,但是前路漫漫,也不知道出口会在何处。
黑色残片里面没有显示这地方的地图,可见这地方并不在他们那个势力所能掌控的范围之内。
泽狼:“可是,若是沿路返回,不就像你方才说的那样,或许会遇到其他人,若是那些人心怀不轨,就很有可能出手攻击我们吗?”
严靳昶:“在这里待着,有可能会遇上别人,沿路返回,也有可能遇上,顺水而下,其实也有可能,这里的水那么黑,方才我们休息时,或许有人被急流冲过去了。”
泽狼苦恼了:“那这该怎么办?原地待着有危险,逆水而上和顺流而下也都有危险,这要怎么走?我可不想被困死在这里!”
严靳昶从乾坤袋里拿出了一块玉牌,递到泽狼的鼻尖底下,“你闻闻。”
泽狼不解:“闻它作甚?”
严靳昶:“试试能不能辨出与这相同的气味,是从哪个方向传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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