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灵短箭,尸身已然变得一片焦黑。
“咳咳咳!”北宫绪忱缓过神来,一手揉着被盗贼头子掐疼的脖子,眼中含着泪花。
他的侍从们纷纷挤到他面前,争先恐后地向北宫绪忱表忠心,眼眶一个比一个红,眼泪一个比一个多,哭腔一个比一个重,仿佛只恨不得将自己手指盖上的刮伤都亮出来,以此展示自己的“全力以赴”。
“少宫主!方才真是太惊险了,幸好您没事,不然小的也不想活了!”
“那贼头实在是太可恶了,竟然抓您去做人质!”
站在北宫绪忱身后的侍从眼尖的看到了北宫绪忱的衣服被揪皱了,气道:“那金昀宗的女修怎地如此粗暴,竟然那样抓着您出来,实在是粗鄙无礼!”
北宫绪忱现在压根没精力听这些人的声音,又重重地咳嗽了几声,哑声道:“我,我方才不小心吸入了毒烟,我是不是要死了?”
围在北宫绪忱身边的几个侍从慌乱不已,一边安慰北宫绪忱,一边环顾四周,很快看到了那还悬在空中的苏澄阳。
“在那里!那个放出毒烟的家伙在那里!”
“可恶!那家伙根本就不管少宫主的死活!”
“我去找他要解药!”
“等等!莫公子已经过去了,那家伙一直纠缠着莫公子,像苍蝇一样怎么都赶不走,扰人得很,莫公子一直在忍着他,现在应该是忍不了吧?”
北宫绪忱循声抬头看去,就见莫成已经飞到了苏澄阳的身边,双方的表情都不好,明显是起了争执。
那些白烟并没有毒,苏澄阳只不过是借此来吓退大家,转移他们战斗的地方。
当然,这些苏澄阳当然不会完整地说出来,所以他解释这是自己的计策,目的就是为了打破这场僵局。
事实上,云绿谣也正是抓到了这个机会,才趁机救下了北宫绪忱的。
然而,得知此事的莫成,却依然觉得苏澄阳这是故意为之,是在公报私仇。
“你扔出这东西,与我们商量过了吗?为何不先传音给我,让我先知晓,也好提前做好救下他的准备?”莫成语气不善:“再说了,你放出这东西,又如何保证那盗贼会不会在慌乱之下,失手伤了绪忱,甚至还有可能危及绪忱的性命?”
“你说你是为了打破僵局,才放出的烟雾,也没见你在放出烟雾之后,就立刻去救他啊,若非金昀宗的修士出手,那盗贼还有可能直接带着绪忱逃了!”
苏澄阳:“……”
虽然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苏澄阳确实是故意的,但被莫成这般质问,苏澄阳还是觉得十分委屈。
他只不过是想把这些人引到别处而已,怎么到莫成嘴里,就成了他居心叵测,公报私仇了?
至少方才的僵局确实是他出手打破的,宓虚宫的少宫主也因此得救了,盗贼们也死的死,逃的逃,估计短时间内不会再出现在他们的面前的。
苏澄阳:“我根本就没有那样想,你为何要给我强加这些莫须有的罪名?”
莫成:“你有没有这样想,你自己心里最清楚!”
苏澄阳:“你总是这样无端地揣测我,根本不相信我的解释,我就这么不值得你信任吗?你扪心自问,我何时做过对不起你的事了?”
莫成:“我在与你说这件事,与其他的事没关系,你以前做了什么,不能证明你现在不会做什么!”
苏澄阳气得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
“哗啦!”就在这时,一阵石头倾倒的声音传来,逐渐散去的白烟当中,浮现出了一个人影。
在火光的照耀下,那身影的影子在地上摇曳着。
云绿谣见此,微微蹙眉。
盗贼头子的尸体就倒在那里了,为何那处还有人影?
于是云绿谣再次凝聚起好些火灵短箭,随时准备着飞射出去,将那渐渐于浓烟当中显露身形的人射个对穿。
北宫绪忱的几个侍从也看到了那从白烟中站起来的人。
他们方才没能及时出手救下北宫绪忱,正担忧北宫绪忱觉得他们无用呢,现在看到有异常情况,立刻争先恐后地挡在北宫绪忱面前。
“快看!那里还有一个人!”
“是盗贼没死透吗?喂!金昀宗的修士,你们还愣着作甚?赶紧攻击他,杀了他啊!瞎了吗?”
也有侍从自己召出了弓箭,准备射击。
苏澄阳听闻声音,立刻循声看去,想起方才严靳昶说他就藏在这附近,赶紧道:“等等!别攻击!各位道君留手!那不是盗贼,那是……”
苏澄阳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遮挡着那道身影的白烟终于散开,男子那微乱的长发被微风吹起,落在额前的发丝,撩过那张因长期不见阳光,而显得苍白的脸,锋眉斜飞入鬓,凤目狭长,眼尾泛着微红,暗赭色的眸子微动,扫看了这四周一眼,淡色的薄唇轻轻启合,念出了一个名字。
身处四周的人明显怔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眼前这男子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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