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家都需要好好休息,若是此事能顺利解决,消除误会,与双方来说,都是好事。”
北宫绪忱看向对岸,又看到那群倒了一片的侍从,顿觉心梗不已。
莫成又劝说了一番,强调此事只是误会,也算是给北宫绪忱递上了台阶,让北宫绪忱用“误会”这两个字来解释他方才的怒火和杀心。
于是北宫绪忱只能勉为其难地让步,“那好吧,既然你都这么说了,便听你一次。”
顿了顿,北宫绪忱又道:“不过,待他们过来之后,你要找机会撕了那个人脸上的人皮面具!我倒要看看,他到底是不是盗贼假扮的!”
北宫绪忱执意认为严靳昶现在这张脸上贴着人皮面具。
严靳昶却不知道这一场突如其来地打斗的起因,自己这张脸占了大部分,一直以为是苏澄阳和北宫绪忱有纠葛。
苏澄阳自己也是这么想的。
所以,在打倒了那些侍从之后,苏澄阳第一时间看向了站在河对岸的北宫绪忱,同时也看到北宫绪忱唤莫成过去。
严靳昶:“金昀宗的修士们知道你和我是被冤枉的,不想插手,北宫绪忱只能叫莫成出手了。”
苏澄阳:“不会的,我与他有契约在身,我若是死了,他也会没命的,他怎么可能会来杀我?而且还是因为这种毫无依据的理由!”
但是很快,苏澄阳的身体明显僵住,眼中的光渐渐消失。
因为莫成在与北宫绪忱说了什么之后,便转过身,提剑朝这边飞来。
从对岸飞过来,也不过只是短短几息,但是在苏澄阳的眼中,却仿佛被放慢了。
他在这里遭受攻击,莫成身为与他性命交关之人,不来护着他,只在一旁观望便罢了,现在竟然还亲自提剑过来!
难道,只为了那人的一句毫无依据的猜测,一句连那些金昀宗修士都不屑承认的猜测,莫成就要亲自过来,置他于死地,也不顾自己的性命了吗?
苏澄阳感觉自己的心像是掉入了冰窟当中,冷得失去了知觉,泪水不断的从硕大的眼眶中涌出,遮挡了他的眼,仿佛也堵住了他的五感,让人满脑子只剩下一片嗡鸣声。
莫成很快走到了苏澄阳面前,还没开口,苏澄阳却掉头就跑!
严靳昶:!
苏澄阳跑得突然,严靳昶险些没抓住它的毛。
偏在这时,严靳昶听到记影玉牌传来一声嗡响。
严靳昶赶紧将记影玉牌拿出来,咬破指尖,按在了玉牌上。
他现在无法使用灵力,只能靠血来启动记影玉牌了。
玉牌当中很快传来了安韶的声音,“咳咳,那个…就是…嗯,靳昶呐,我真的尽力了。”
严靳昶:“……”有种不好的预感。
安韶:“我发誓,我明明是顺着水流,往上游走的,但是有几处地方的水,是从别处流过来,又交汇到一处的,所以……”
严靳昶:“你迷路了?”
秘境
两个时辰前的安韶自信满满,甚至还在心里立了誓:“我安引华就算是把这里的水岸都走完,甚至从岸边跳下去,逆流而上,也不会用观象玉石告诉靳昶,我找不着路了!”
两个时辰之后的安韶,浑身湿漉漉的蹲在岸边,一手拎着已经用草绳串成了长串的几条鱼,一手拿着观象玉石,在心里默默道:“安引华立下的誓言,与我安韶何干?”
观象玉石里,严靳昶那张俊逸的脸显露出来,幽幽道:“你迷路了?”
安韶轻咳一声:“什么迷路不迷路的,是这些水从几个方向汇聚过来,我只是选错了方向而已。”
话落,安韶突然意识到哪里不对,“嗯?你方才遇到很强的对手?”不然为何脸上的咒印都没了?
严靳昶:“确实发生了一些事,所以现在我也不在原地了,你把你那边的景色细说一下,我……”
说话间,一团目测像水的东西,突然砸到了严靳昶的脸上!
严靳昶:“……”
安韶:?
严靳昶转头看向前方,就见无数水从前方飞来,“啪啪啪”地撞到了严靳昶,和刚被严靳昶从袖兜里拿出来的泽狼的身上!
那是,苏澄阳的泪水。
此时的苏澄阳伤心欲绝,泪水根本止不住,源源不断地从他的眼眶里涌出来,又因为它跑得实在太快,全被风吹向了后方!
严靳昶默默地将记影玉牌放在嘴边,咬住,才从乾坤袋里拿出了一把伞,挡住了那些泪水,含糊道:“没事,你继续说。”
亲眼目睹眼前的画面从一张俊美无暇的脸,变成了一片宽阔的胸膛的安韶:“……”
准确来说,这是一片有着几层衣服交叠遮挡的胸膛。
安韶将观象玉石拿近到眼前,仔细盯了好一会儿,发现那几层衣服完全没有被风吹飞,一直裹得好好的,才遗憾道:“嗯,我在一片石林的外面,这地方有打斗过的痕迹,血迹也还很新,我还看到了一只断手,照手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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