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西钥三少爷也没闲着,早就已经将此事告知于西钥家主,如果不出意外,西钥家主也在赶来的路上。
严靳昶站在远处的屋檐上,目睹此景,不住扶额。
这情形,真如脱缰的野马。
提前暴露出记影石里的内容,根本不在他的计划之内,但好在效果不错,有西钥家的修士挡在前,安韶和纭祺暂时性命无虞。
纭纵还没有来,纭家的修士在众目之下,也没个能掌事的人,只能暂时和他们僵持着。
有记影石在,纭家修士们扯的谎已经没有人相信了,西钥三少爷也只等着纭耀前来当面对峙。
没过一会儿,远处就传来一阵破风声,严靳昶抬起头,就看到纭纵踏剑飞来,远远就喝道:“何人胆敢颠倒黑白!”
纭祺仰起头来,因为他方才说了很多会触发禁言咒的话,此时纭祺嘴边已经满是鲜血,要不是有安韶扶着,他早就软倒在地。
纭祺怒道:“纭纵!你还我剑来!”
纭纵冷冷眼看着他:“纭祺,我是不是对你太放纵了,才让你如此嚣张跋扈!你们还愣着作甚,快把他给我抓起来!”
西钥三少爷一抬手,便有人继续挡住那些想要冲上来的纭家修士。
纭纵看向西钥三少爷,面色不愉,但也没有撕破脸,只道:“方才的事,我都已经知晓了,此事我们可坐下商谈,一定会给你们家一个满意的答复。”
西钥三少爷神色微动,还没能开口,就听一道声音从天而降:“纭家主想给我们家什么答复?这事若是不能好生解决,这事传出去,日后我西钥家的女儿,岂不是要成了笑话?”
闻言,纭纵看向了声音传来的方向,暗暗咬牙,努力扯出一丝笑:“西钥家主,您来得正好,此事确有误会,都是我那逆子嫉妒成性,故意做出来的。”
纭祺:“放屁!谁嫉妒了!记影石哪里有假!”
西钥三少爷抬起头,看到自己的父亲。
“故意?”西钥家主冷笑一声:“记影石在此,哪有什么故意,只不过是放出来和不放出来的区别罢了。”
纭纵:“……”
西钥家主:“且不论纭祺少爷到底是受了冤屈,还是生了嫉妒,这记影石总是不会错的,而纭耀少爷的决心,我们大家也都看在了眼里。”
这“决心”自然是指他发誓一定要退了婚约,娶另一位女子为妻。
西钥脸色微沉:“明人不说暗话,纭耀既然不想娶,我们家女儿也不是非嫁不可,眼下这里这么多人,也算在此做了个见证,此事全由你们纭家而起,与我们无关。”
“这门婚事,就这样罢了。”
揭露
罢了?怎么能就这样罢了!
纭纵难以置信地看着西钥家主,觉得他这是脑子被人敲了。
这又不是简单的结亲,这可是事关他们两家的联手啊!
这不是早就说好的事吗?怎么能轻易变卦!
怎么能因为这点小事变卦!
西钥家主是那种会为了自己女儿的,舍弃既得利益的人吗?
他不是一直想要纭家的铸剑之法吗?
纭纵:“西钥家主,你此话可当真?这事分明就是有人构陷,你连解释都不想听么?”
西钥家主:“我也没堵上你的嘴,你有什么解释,当着大家的面直说便是,不然别人还以为是我们家有什么见不到人的事呢。”
纭纵:“你们怎么就能确信,那记影石上的人,就一定是我与家中次子?万一是有人乔装打扮,改换容貌,故意构陷我们呢?这万事不能只看一面,也不能偏听偏信。”
纭纵目光一扫:“你们仅仅只看了这记影石,听了那么些许模糊的话,就认为那是出自我和我儿之口,未免也太武断了些!”
闻言,不少人都面面相觑,再看想那记影石的眼神,就多了几分探究。
“这上面的人,是假扮的么?”
“我就说,这事肯定不对劲,纭耀少爷怎么会是这种人呢?”
“就是,纭家是铸剑世家,若是纭耀拿出来的灵剑全都要靠纭祺来造,那纭祺岂不是要日日造剑?想想就觉得不可能!”
他们本就是来看戏的,这场戏该往哪个方向演,我们都乐得看见。
反正也不关他们的事。
纭纵见大家有所怀疑,脸上才露出了些许笑意,居高临下的看着满眼愤恨的纭祺,“我儿纭耀从未假借别人打造的剑来做己用,这种莫须有的罪名,也不知道是谁想出来的,实在可笑。”
纭祺捏紧了手中的记影石,“莫须有?你敢不敢对天发誓?你敢不敢让纭耀也对天发誓!”
纭纵蹙眉:“纭祺!有你这样同长辈说话的吗?真是目无尊长,无法无天!我以前就不该惯着你!”
纭祺:“惯着我?你……”纭祺不得不咬紧了牙关。
纭纵知道他说不出口,心中暗笑,又假惺惺道:“不过,今日确实是我纭家之
草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