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想被别人乘虚而入,就可以绘制这个阵法,不过,启动此阵需要一定的代价,其一便是你现在看到的,需要很多的血,而且还是自己的血,还需要念下长咒,献祭一些寿元,阵法持续的时间越长,需要祭出的寿元越多。”
严靳昶很快画好了血阵,盘膝坐在了阵法当中,缓缓道:“所以,不能随便用。”
看着严靳昶随手画出这种阵法的岑旭安:“……”
很快,血阵的边缘就浮现出一团血色的结界,将严靳昶整个笼罩于其中。
直至阵法完全启动,严靳昶才彻底松了一口气,对泽寅道:“把这些挡住通道的石头都推开。”
“唉?可是那样一来,那“严靳昶”不久就知道你在这里了?”
严靳昶:“无妨。”
泽寅和乌狰合力掀开了那些碎石,洞窟的景象很快呈现在严靳昶的面前——
黑色的根藤缠绕着那穿着白衣的男子,鲜红的彼岸花穿透了男子的身体,在男人的身后绽放。
奇怪的是,那家伙明明已经和严靳昶共感,严靳昶的身上却没有伤痕。
鲜红的彼岸花在男子身上游移,似乎正在寻找着什么。
男子疯狂地挣扎着,不肯就范,已经恢复的手指再一次释放出灵气丝,操控着四周的白骨站起来,朝安韶发起攻击。
安韶只能一边和巨蟒一起抵挡攻击,一边继续在男子身上搜寻。
听到石头翻滚的声音,安韶扭头看过来,脸色微变:“我不是让你们带着他离开这里么?”
还被根藤束缚着的“严靳昶”:“哈哈哈,走?想得美!我是不会让他走的,现在的他光是待在原地,就已经费劲全力了吧?因为他正在反抗我的命令,只要稍不留神,他就会主动来到我的身边!”
严靳昶:“哦,是么?你为何不再试一试?”
“严靳昶”闻言一顿,隐约意识到不对劲,再一次给严靳昶传音,命令严靳昶去到他身边,替他解开那些根藤。
严靳昶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朝着那个方向移动,但是血色的结界却挡住了他的去路,阻止他继续前行。
“严靳昶”几番尝试无果,终于意识到这个方法没了用处,又开始折磨那藏在自己体内的草人。
严靳昶感觉到身体里传来一阵阵剧痛,却咬紧牙关,故作轻松道:“没用的,我已经将它隔绝了。”
“严靳昶”难以置信:“怎么可能!”
严靳昶:“顺便一提,我这人不喜欢受人所制,你既然对我的灵力如此感兴趣,那我便还你一份大礼,希望你能安然接受。”
说罢,严靳昶又试着调动丹田里的灵力,不过,这一次,他却不是将灵力用作攻击之力,也不是催动法诀剑诀,而是凭着自己以往的经验,将灵力引绕全身,最后再汇聚入丹田当中。
“严靳昶”感觉到严靳昶又开始调动灵力,轻嗤一声:“你所谓的大礼,就是放出更多的灵力,助我一臂之力,挣脱这些藤蔓的束缚吗?”
“那我可就不客气的笑纳了。”话落,他便再一次尝试用灵力,试图释放出更多的灵气丝,操控更多的石人和骨人。
可就在这时,一缕黑气自他面前飘过。
“严靳昶”动作一僵。
他缓缓地低下头,发现自己的身上,竟然开始弥漫出了丝丝缕缕的黑气。
这是,魔气。
那个被他诅咒的家伙,竟然试图让他入魔!
地宫激战4
“严靳昶”神情难掩慌乱,试图驱散这些魔气,但这些魔气却越来越多,将他笼罩在其中。
“你疯了吗?这样一来,你也会入魔的!”在理智尚未被魔气湮没之前,“严靳昶”气恼吼道。
严靳昶:“那就来比一比,是你先入魔,还是我先入魔了。”
“疯子!垣岑一族的修士都是疯子!”他的手脚都被安韶束缚着,只能疯狂地甩头,试图摆脱那些魔气,气得有些语无伦次:“明明飞升的飞升,死的死,散的散,这么多年过去,谁都不在了,却还有后嗣前来,这算什么?宣扬这是你们的所有物么,嘲笑我就算在这里待了这么多年,也不能成为这里的主人么……”
他的声音渐渐变小,直至彻底听不见,而他的全身也完全被魔气包围,只能依稀看到他那看起来似在发愣的双眼。
眼见“严靳昶”的身上浮现出越来越多的魔气,严靳昶越发确信,自己虽然感应不到自己灵力,但是他的灵力却能被他的法诀催动。
只不过那些灵力也受那假冒之人控制,每当灵力离体之后,就会被那假冒之人凝聚成灵气丝,用以操控石人和白骨。
可若是让灵力流转于身体当中,像平日修炼时那般引导那些灵力,拟作修炼之态,并在本应该静下心专注修身的时候,浮想联翩,脑海里把各种姿势,各种角度,各种地点,各种服饰都过一遍,就……很容易滋生心魔!
事实证明,严靳昶这做法是有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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