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严公子,你听到了吗?”站在蜘蛛头上的,那仅剩的奇偃岛偃师,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对严靳昶道:“你我之间,只要少了一个,对方就能顺利进入前二十名!”
他放声大笑道:“我已经很久没有如此畅快的战斗过了!来吧!就算我的师弟师妹们都出去了,我也还能与你再战几百回合!”
严靳昶:“……抱歉。”
那人:?
严靳昶从袖中拿出了幽雪玉牌:“我的目标是四十名到二十名之间。”
严靳昶掌心收拢,直接捏碎了那幽雪玉牌。
那人:“我≈!你今晚最好睁着眼睛睡觉!”
决赛结束
在被红色传送阵带离这决赛之地的一瞬间,严靳昶听到了一道声音——别走!
这声音和那奇偃岛偃师的叫骂声混于一处,让严靳昶一时分不清这到底是那修士的“妙语连珠”说得太快,其中掺杂了这么一句,还是真的有人在呼唤他,亦或是他伤势太重,幻听了。
当然,严靳昶也没多少心情管这些,因为浮现于他身后的那片黑影还在,从黑影当中冒出来的黑色丝线也还在。
严靳昶方才要炼化那股回归于他身体里的仙力,又要操控偃兽饕餮战斗,已经是分·身乏术,完全无心顾及他身后浮现出来的这些黑影,也顾不上那些刺入了他手中的黑色丝线。
当然,最重要的是,他隐隐能感觉到,这些黑色丝线并没有阻碍他的行动,反而是在帮助他。
在严靳昶无数次要倒下的时候,都是这些黑色丝线将他提了起来。
虽然这个感觉有点古怪,让严靳昶觉着有些难以适从,可既然这些黑色的丝线在那个时候不碍事,严靳昶便暂时由着它。
现在,严靳昶已经进入了传送阵里,很快就会被传送到另一边,自然不能继续由着这些奇怪的黑色丝线在自己的身体里逍遥,于是严靳昶开始尝试着剥离这些黑色丝线。
好在这些黑色丝线并没有过多的纠缠他,在通过传送阵时的红光消失之后,黑色的丝线也从严靳昶的手上抽离出去,没入了严靳昶身后的黑影当中。
至于那片黑影,也缓缓散去。
一切好像都恢复了原样,但似乎又有一些不同。
严靳昶看着自己那因为用力抽拔黑色丝线,而变得鲜血淋漓的手背,陷入沉思,又摸了一把后背,也是一手的血液。
那些黑色的丝线一开始只是刺入他的手背,之后随着时间的推移,又有一些黑色丝线从黑影里浮现出来,刺入了他的后背。
之前也有过这样的情况,只是那会儿严靳昶的意识陷入混沌当中,别说是感觉到痛的顺序了,就连周围发生了什么,都毫无知觉。
还是由看到并且存活下来的其他人告诉他的。
“严未溟!”一道喝声传来,连带着一阵脚步声。
此时红光刚从严靳昶眼前散去,严靳昶一时间还没能看清面前的景象,就听到那脚步声到了跟前,紧接着就是一股大力揪住了他的领子,将他从地上拉了起来。
严靳昶定睛一看,发现那人穿着东偃宗的内门弟子袍服,正是他方才用白骨傀儡揍飞出去的人。
木冬忞也是急火攻心,才会在众目睽睽之下跑过来,揪严靳昶的衣服。
可在看清严靳昶的脸之后,他明显愣了一下,随后露出了一个古怪的表情:“你脸上画着什么鬼东西?”
尽管严靳昶的脸上还沾着不少灰渍,但还是能依稀看到一些类似字符的印记。
脸?
严靳昶只愣了一瞬,就意识到,想必是他脸上的咒印浮现出来了。
严靳昶立刻抬手捂住脸,胡乱涂抹了一下。
严靳昶刚从自己的背后摸了满手的血,这会儿往脸上一抹,很快就把脸抹得红彤彤的。
木冬忞:“你!”他伸手就要去抓着严靳昶的手,试图阻止严靳昶,只是这个动作看起来更像是要干架了。
其他东偃宗的修士见势不好,赶紧追过来,看到严靳昶那沾了满脸的血,不由露出了嫌恶之色,退了两步,一副生怕被严靳昶这满脸满身的血脏了衣服的模样,又在木冬忞身边压低声音劝,“木师兄,很多人都看着呢。”
“是啊,师兄,这样不好,很多人都拿着记影石……”
严靳昶面色平静的环顾四周,确认自己已经被传送到了外面,周围都是呈阶梯状往上的观赛席。
木冬忞这一副想要当众对他动手的样子,也只有东偃宗的其他弟子在小声劝,其他人巴不得他们打起来,这样他们就能看一场好戏。
当然,所谓的“小声劝”也不是劝木冬忞放过严靳昶,而是不要在人多的地方动手,以免失了风度,还有损东偃宗的声名。
决赛区里打不过,在人家精疲力尽的出来之后,还想继续打,这多少有些输不起了。
场上还有那么多双眼睛盯着,到时候被传出去,只怕连带着他身后的宗门,都会成为大家的闲谈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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