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靳昶又用梦丝凝聚成一柄长剑:“无所谓,不报来意,都得消失。”
女童见此,连连摆手:“等等!哎呀,你这个人怎的都不听我们把话说完呢?我们是奉主人之命,前来邀请梦灵大人,随我们一同前往白镜。”
严靳昶一时没能反应过来,“梦灵是谁?你们找错人了。”
“……”女童面露疑惑,“您不是筑灵境的梦灵么?”
严靳昶:“……”哦,好像是,平时也没人这么叫,多少有些不习惯。
男童一边奋力拔严靳昶扔插到他身上的剑,一边道:“主人说,嘿咻!你能看得,嘿咻!见玉佩里,嘿咻!面的世界,也听,嘿咻!得到他的声音……”
严靳昶:“……”你这断句方式,似乎比你拔剑更费力啊?
白镜玉
闯入严靳昶梦境的这两个小童,一看就不是正常人,甚至都不像是个活人。
他们穿着一身红,衣服上的图案都是一样的,区别是男童穿着衣裤,女童穿着衣裙。
男童的头发剃得只剩下前面一小撮,女童扎着两个小辫。
两个小童的脸上,都抹着两团红,看着不像是胭脂摸上去的,倒像是画笔胡乱转了两圈。
纸扎人?
思忖间,严靳昶已经坐在一张靠椅上,一手支着下巴:“什么玉佩?”
女童:“就是白镜之玉呀!白镜之玉原本有那——么大一块,”她边说便展开了自己的双臂,动作夸张的比划了一番,“但是后来,赤家的后人将这些白镜之玉切分成了小块,做成了玉佩,流传给子嗣佩戴……”
严靳昶:“等等,赤家?”
他很快想起,在斗偃开始之前,赤矜当众闹的那一场事。
被赤矜强行带到观赛席上的女孩,也不知是因为站不稳,还是有人推搡,从台阶上滚了下来,同时滚落的,还有一块白色的玉佩。
在女孩的血沾染到玉佩上的那一瞬间,那白色的玉佩,瞬间亮了起来,映照着血色,泛着淡淡的红光,严靳昶透过那片光芒,看到了一方世界。
还听到里面传来了一道声音,问他是何人。
虽然只有短短一瞬,但严靳昶当时就感觉到了筑境梦珠的气息。
要么就是那方世界里藏着筑境梦珠,要么就是那玉佩本身,就是由筑境梦珠制成的。
当时严靳昶没能多看,光就散了,女孩也很快被赤家主带走。
真要说奇怪,那就是在此之前,赤家主对于这个被赤矜带回来,非说是他亲女儿的家伙,态度十分冷淡。
菀氏则在一旁力争,非说自己并没有女儿,只生了个儿子。
但是在看到女孩能让玉佩亮起红光之后,赤家主的态度瞬间就变了。
甚至连滴血认亲的步骤都省了,当场认下了女孩的身份,听到女孩说是安韶他们之前救了她一命,赤家主还满口答应会报答。
当然,像这种“日后一定”“改日必定”的说辞,严靳昶是不信的。
没有当场付诸行动的许诺,有八九成都是说给其他人听,是为了凸显自己阔气的漂亮话。
当然,赤家家大业大,若是安韶非要去找赤家主兑现这份许诺,赤家主应该也不会拒绝,就是看他们的脸色应该不会太好。
所以无论是安韶还是严靳昶,都没把这话放往心里去。
原以为这事儿与他们没什么关系,日后也不会再有什么交集。
只是没想到,这两个不知用什么方式进入他梦境中的小童,却再将此事提起,还莫名其妙的向他提出了邀请。
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严靳昶果断拒绝:“不去。”
女童反而面露不解:“为何?”
严靳昶:“我不想去一个地方,还需要理由么?”
女童:“可是,那可是白镜之域啊,是天底下的梦师最向往的地方,若是无人引路,亦或是没有开启白镜的血钥,还进不去呢。”
严靳昶:“梦师向往之地?”
女童一歪头:“你不知道吗?你明明也是梦师啊,怎么会不知道呢?”
被严靳昶的剑钉在地上的男童也一歪头,“好奇怪哦,我所见过的梦师,在得知可以进入白镜之域,都高兴得不得了呢,主人难得邀请外人进入白镜之域。”
严靳昶:“为何要高兴?”
女童:“因为,白镜之域,是梦皇创造的梦域呀!”
男童:“将梦境化作现实,将梦中世界凝化成能存在于现实当中的境域。”
严靳昶:“……”所以,他那天看到的那一方世界,原本只是一场梦,只是被实力强大的梦师凝化成了真实存在的世界。
假若此事当真,那严靳昶就能理解,其他的梦师为何会想要进入那白镜之域了。
毕竟那是他们修行的目标,甚至可以说是终点。
这就好似有人告诉偃师们,在某个地方发现了一个神阶傀儡,偃师们十有八九会过去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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