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才有可能成为血钥。”
“自上一任血钥离世之后,赤家有很长的一段时间,都未曾出现新的血钥继任,知晓此事的赤氏族老们都心急如焚,只能找到曾经的血钥的亲子亲孙,委以重任。”
这所谓的“重任”,不用老者细说,严靳昶和安韶都已经明白了,无非就是多生多养,再从中找到他们所需要的血钥。
血钥并非一出生就能确定,有几任的血钥,都是在修炼突破到某个境界之后,才成功打开了白镜玉的梦门,所以赤家主,或者说是整个赤家上下,不论嫡庶旁支,都着重培养男儿。
这事事关梦师,赤家的修士们也担心自己修习梦道的事情被传出去,届时,他们整个赤家,肯定会被群起而攻之,被灭族只是时间的问题。
所以,这些事情,只有已经开始修行梦术,行入梦道的修士,才得知晓。
大家都是系在一根绳上的蚂蚱,若是被外人知晓,他们一个都逃不了,所以大家都对此守口如瓶。
菀氏不是梦师,并不知道这些事,她只知道自己的夫君偏宠男儿,于是想方设法的给自己换子。
赤未平并不知道菀氏私心做了这些事,在赤矜做错事,惹恼了那个仙舟上的一众贵人之后,赤未平便放弃了赤矜,开始着重培养赤曜。
这所谓的着重培养,自然包括了,带他走入梦道,教他修习梦术,助他成为梦师。
赤曜知道得太多了,赤家设下的口禁之术,只对有着他们赤家血脉的人有效,赤曜身上又没有流着赤家的血液,那口禁之术根本奈何不了他。
若是就这样把赤曜送走,谁知道哪一天,赤曜就把他们赤家上下都有梦师,一直在传承修习梦术的事情揭露。
赤曜自己孤身一人随便跑,但他们赤家家大业大,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他们哪里舍得放下几代积攒下来的地财富和地盘,去过那种人人喊打,四处逃亡的生活?
“若是没人将荫荫带到众人面前,赤曜可能会一直以赤家嫡子的身份,过这一辈子,有他这个身份在,菀氏也会一直过得很好。”
老者抚须:“荫荫就是一个变数,若非她因缘巧合,开启了梦门,确定了血钥的身份,只怕赤未平根本就不会将她认回去,赤家的子嗣可太多了,多到逢年过节集中到一处,光是一眼看过去,就能看花了眼,根本不缺她这一个,还是个女娃。”
荫荫默默低下了头,她其实能感觉到,她的母亲和父亲并不是真的喜爱她,不是真的对她好,她见识过真正的好,只不过养父母无权无势,连温饱都成问题,根本没有办法从赤家人手里带走她。
若是她不顾一切地跟着养父母们离开,也不知赤家的人会做出什么事来,他们保护不了她,她也保护不了他们。
安韶:“前辈知道得挺仔细,所以您打算怎么做?抹除前者契印,更改契约之人?”
老者:“正是!只有这样,他们才不会继续伤害荫荫!”
严靳昶:“恕我直言,照目前看来,更改契约之人,似乎并不能改变太多,还有可能让她的处境更艰难,您方才自己都说了,那些人便是看到她有可以利用之处,才会如此关照她,若是她没了血钥这一层身份,那就是赤家众多儿女当中的一个。”
老者:“不,这事要看时机,这场大宴,就是赤未平为了她而办的,这一场是请来了诸多梦师,还有一场会在外界举办,届时,便是广而告之,让更多人知晓她的身份,等到了那个时候,她的身份就是板上钉钉的事了,就算这个白镜玉上的契约之印有了变化,契约者换人,荫荫的身份也是毋庸置疑的,她将以一个嫡女的身份,在赤家活下去,不用日日忍受割腕取血的痛苦。”
顿了顿,老者又道:“这便是我原本的打算,这才会派人邀请你前来此处商讨,没想到菀氏这么快就给荫荫定了亲,不,她应该是做不了主的,这其中估计还是有赤家主授意。”
“不过好在荫荫尚未及笄,这事还可以从长计议,眼下,还是更改契约者之事,更为重要。”
老者看向严靳昶,等着严靳昶应下。
严靳昶:“前辈似乎料定我能和白镜玉契约。”
老者:“我化生于这白镜梦域当中,我玉之所感,我亦有所感,仙君与此玉有缘,相比于其他的梦师,亦或是那些不知道身在何处的其他有缘人,仙君是我目前唯一能找得到的。”
严靳昶:“不如先问一问她的想法。”
见严靳昶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荫荫低下头,一手捂着手上的伤疤,“我,我不想做什么血钥,我只想做普通的人,他们总是叫我血钥,可我明明有我自己的名字。”
安韶:“你希望其他人叫你什么名字,你可以告诉他们。”
荫荫轻揉着自己的伤疤:“我叫李荫荫,我想让他们叫我荫荫,可是他们要么叫我金月,要么叫我血钥。”
严靳昶蹙眉:“金月?”
荫荫:“父亲说,我既是赤家的人,就应该改换姓名,所以给我起了一
草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