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修炼了不知多少年,耗费了多少个日夜,才能做到的事,她只用了几个月。
那时的她急于摆脱血钥之名,又从白镜梦域的一个石灵口中得知,只要让另一个和白镜有缘的修士,抹去白镜玉上的契约之印,并重新和白镜玉签订契约,那么白镜玉便会易主,白镜玉不再承认赤家之人的血脉,那么她就不会是血钥了。
石灵嫌弃赤家事多,带着一群人进入白镜梦域扰了他们这些灵物的清净,赤金月又正好不想做那血钥,所以他们一拍即合,找到了严靳昶。
严靳昶觉着这事有蹊跷,就好似他在路上走着,突然一个馅饼掉下来,正好砸中了他。
这种不需要付出任何代价,就能得到的好处,说实话,严靳昶是不太相信的,所以他没有立刻答应,只是让赤金月回去好好想想。
在那之后,因为事情太多,严靳昶便把此事抛之脑后。
不得不说,喜好也是原因之一。
假若这是某个奇异有趣的高阶傀儡,严靳昶肯定不会忘。
赤金月朝严靳昶行了一礼,道明来意。
和严靳昶料想的一样,她是来给答复的。
赤金月:“先前仙君让我回去好好考虑,我便试探着问了一些人,还问了干爹和干娘,他们同我说了很多……”
赤金月垂眸:“仙君说得对,那些人排斥我,但因为我有血钥的身份在,他们不敢伤害我,只敢虚张声势,若是我不做这血钥了,他们只会变本加厉,而不是因此接纳于我。”
“所以,我,我不想白镜玉更换契约者了。”她小心地看了严靳昶一眼,“之前我们还专门请仙君过去商讨,耽误了仙君的时间,现在我却反悔了,这确实有些不太好。”
赤金月一转身,将她一齐带过来的两大箱子东西,拖到了面前,“这里面的东西,都送给仙君。”
严靳昶:“没必要,反正我也没有损失什么,本来就是你的白镜玉,那日也只是商讨而已。”
赤金月:“那,就当是之前你们救过我们的谢礼,我一直都想报答仙君,但那时的我什么都有,这里面还有几只没有破茧的化灵蝶,仙君一定用得上的。”
严靳昶见她执意如此,便点头谢过了。
严靳昶想到了那个石灵,忍不住问道:“你那个石爷爷,知道你还想继续做血钥了吗?”
赤金月的修为不够,继续做血钥,肯定还是要听赤未平的话的,赤未平心思不纯,肯定是想利用那白镜梦域搞大事。
这样下去,只怕白镜梦域不会安宁。
赤金月低头:“石爷爷很生气,不理我了,不过我答应他,等我有足够了实力了,我一定会让白镜梦域恢复平静,不会再让那些人肆意进出。”
严靳昶:“那便预祝你成功了。”
赤金月:“嗯!”
赤金月说完了想说的事,正准备离开,转身时,腰上系着的一个红绳结晃了晃。
严靳昶下意识看过去,一眼认出,那是绳结上系着的红色圆牌,和他之前进入元殊仙域时,那个守门人给过他的祈月红木雕刻成的木牌,一模一样。
那木牌是为了仙者们参加觅缘花宴而准备的,应该都是一样的。
严靳昶:“你去参加了觅缘花宴?”赤金月现在是赤家的嫡女,去参加一些宴会,倒也正常,就算修为远远不够,别人也不敢置喙。
不过觅缘花宴却不是一般的宴会,而是仙者们寻觅良缘的地方,赤金月不是已经有婚约在身了吗?
赤家的人会让她去?还是,她偷偷去?
闻言,赤金月脸一红,下意识地伸手抓住了那块圆牌,“这个,嗯,是。”
严靳昶:“你已经和赤曜解除婚约了?”
赤金月明显一愣,而后连连摆手,“不是的,我们没有解除婚约,这个,是他送给我的。”
严靳昶:?
赤金月低着头,看起来有些羞涩:“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我发现,阿曜他人挺好的,对了,他现在已经改姓为凌,唤为凌曜了。”
严靳昶:“……他人挺好?”
赤金月点点头,微微抬起手,用帕子挡了一些脸,试图掩住那微微泛红的脸,“这些日子,他帮了我许多,我才知道,之前都是我误会他了。”
严靳昶:“你不是说之前是他把你推下台阶的么?就是那个观赛席上的台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你忘了你当初是怎么滚下来的了?”
赤金月:“……”
赤金月蹙眉:“那个,我问过他了,他说他并没有碰到我,是赤矜用仙力把我震开的,那会儿有些混乱,他们都在吵架,我又很害怕,只顾着低头,不敢到处乱看,在滚下去之前,就看到他还没收回去的手,阿曜说他当时是想拉我,才伸出手的,是我会错意了。”
赤金月又捏住那块用红绳穿好的圆牌,“在那夜的觅缘花宴中,阿曜带着我去赏花,我看花看得入了迷,不知不觉走到了偏僻之处,结果却遇上了一群歹徒,是阿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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