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霄:“……”
严靳昶:“二位,能不能小声一些,我的道侣还在屋里休息。”虽然安韶所在的那间屋子很远,他也设了结界,估计安韶应该听不到。
但,严靳昶觉得自己应该委婉地提醒一下。
于霄:“哈哈,抱歉抱歉。”
樊苓眼中闪过了一丝诧异,再看向严靳昶的眼神,就少了几分敌意。
严靳昶开始用泥捏制这个傀儡的头部,于霄和樊苓在一旁静坐了一会儿,于霄便觉得有些无聊,开始压低声音说话,“严公子,你是何时来到元殊仙域的啊?我们是三日前才刚进来的。”
严靳昶:“我们也没多久。”
于霄:“这样啊,那你们知道赤家的府邸为何会变成那样吗?我们实在好奇,找其他人打听,大家的说法都不一样,应该都是一些谣传。”
严靳昶动作一顿,“赤家?发生了什么事?”
于霄:“诶?你不知道吗?赤家本家老宅就在元殊仙域,那天他们家不是办宴会么?很多人都去了,可是没过多久,进入那间宅子里的人,就全都凭空消失了,到现在,那些失踪的人,都还未出现。”
消失
从于霄的口中,严靳昶得知,赤未平在不久之前,因得寻回失散多年的嫡女,设下大宴,宴请了不少宾客,受邀者非富即贵,不是有权有势,就是有实力有财力。
这事早很久之前就传开了,毕竟赤未平认回女儿的过程,实在是太过……万众瞩目。
原本人家都是为了观看斗偃比试,才去那个地方的,却因为赤矜的一番唐突之举,让一群人看了那一场大戏,抢去了不少风头。
也正因如此,在赤家主向各大家族发出请帖时,很多人都为了看全这场戏,欣然应之。
不是梦师的修士们,不知道赤家主已经在白镜梦域里面办过了一场,只当赤家主这是第一次将嫡女之事放在明面上。
为了彰显自己对此事的看重,赤家主将摆宴之地设在了赤家本家老宅。
那一日,赤家老宅门停了不少车轿,从长街的一头排到了街尾,天空中还有不少人御剑来往,十分热闹。
赤未平亲自站在门前迎入应邀前来的宾客,脸上的笑容就没有消失过。
赤府院热闹非凡,喧闹之声,隔着几条街都能听得到。
有人实在好奇,派人混入里面打听,很快传出消息,说那赤未平表现出了一副对那新认回来的嫡女宠爱有加的模样,菀氏亦是笑容满面,看起来夫妻和睦,一派祥和。
就连赤家的族老长辈,都是对赤金月赞不绝口。
曾经明显偏爱儿子,对女儿几乎不闻不问的赤家主和那些长老们,在这场宴会上,就像是换了人,被蒙了心似的,恨不得将赤金月给供起来。
不过,最令大家感到惊讶的消息,还得是赤未平在宴会上当众宣布,要将新认回的嫡女赤金月,许配给赤曜。
赤曜已经改名为凌曜,很多人都以为赤家主会将这个名不正言不顺的家伙扫地出门,却没想到,赤未平一直将赤曜留在赤府,竟然还存着这样的心思。
将嫡女许配给鸠占鹊巢多年的野种,也不知道赤未平到底是怎么想的,明明表现出那么喜爱这个嫡女的样子,为何会做出这种全然不顾嫡女未来的决定。
“……在那之后不久,赤家就出事了。”于霄虽然没有亲眼见过那番画面,却描述得绘声绘色,显然在此前已经打听了不少了,这会儿一股脑都说了出来,“喧闹声戛然而止,进去打探消息的人很久都没有再出来,受邀入宴的人也全都失去了联系。”
守在赤家门府之外,等着接应主子的侍卫马夫们左等右等,直到深夜,都没有看到主子出来,各种传讯符和玉牌都用过了,也没能联系上。
最先耐不住的人上前去敲门,见迟迟无人来开门,又实在担心主子的安危,干脆强行将门推开。
也就是那一推,让等在赤府门外的人,都得看到,不久前还热热闹闹的赤府大院,竟然空旷得好似从未有人进去过。
那些华丽的摆饰,那些精美的布置,那些穿着亮丽的,衣袂翩翩的侍女,全都不翼而飞。
严靳昶将捏好的泥头放进了炉子里,“不仅是人,连赤府院子里摆放的桌椅,都消失了?”
于霄:“没错!整个院子空空如也,安静得落针可闻,那些侍从们担心主子的安危,进入宅邸里面寻找,发现不止是院子,赤家的老宅上上下下,都空无一人,宅子里的贵重之物也都没了,就像是遭了贼人洗劫一空似的。”
“可是,在那之前,明明还是盛大的庆宴啊,哪个贼如此胆大包天,在那个时候搜刮一家大户,而且还是赤家。”
樊苓:“据说当时赤府外面还有不少人来往,这变故来得悄无声息,甚至还能避开那么多修士的耳目,实在奇怪。”
于霄:“对对对,这才是最奇怪的地方!那些可都是贵人们花重金请来的侍卫,跟进去的侍卫不见了,守在外面的侍卫也毫无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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