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那些人就是看个热闹。”
木冬忞真想扒开他的脑子,看看里面装的到底是什么东西,“你知道现在有多少人盯着我们?南偃宗的宗主刚出了事,西偃宗和北偃宗,还有奇偃岛的偃师们,哪个不是心思浮动,在这个节骨眼上,就算是一点风吹草动都会被无限放大,而你却亲手将把柄送到人家手上,人家巴不得将这件事传得越广越好!”
参杉很不服气:“明明是那个偃师故意和我作对,根本没把我放在眼里!”
木冬忞:“你猜,他为什么敢这么做!”
参杉:“……”
木冬忞:“你们才刚打完,说东偃宗仗势欺人的消息就已经从元殊仙域传到到了外道仙域,要说那偃师一点准备都没有,你信吗?”
参杉脸色一变,“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木冬忞:“你没发现他撤得很果断吗?说不定他早就料到你会来,早就把重要的东西收起来了!”木冬忞一指下方那已经成为一片废墟的院子:“你自己睁大眼睛,好好看看那院子里的房屋。”
“不久前他们刚历经了一场火灾,若是他们真的打算好好的在此地经营,又怎么会重造起如此简陋的房屋?你自己也是偃师,你看不出那些木材都很普通吗?看不到屋子里的床榻座椅都钉得歪歪扭扭的吗?”
“他们一直在用各种方式售卖傀儡,却住在这样的新屋里,只有一种可能,他们早就准备离开了!”木冬忞抱臂睨着他:“而他们迟迟不走的原因,只怕就是等着你这个大冤种!”
参杉难以置信:“不可能!”
木冬忞冷笑:“你觉得不可能,那就等着看吧。”
————
与此同时,严靳昶和安韶已经驱车来到了元殊仙域通往外道仙域的其中一扇门前,泽寅出示了进来时得到的玉牌,守卫让他们撩起车帘子查看,坐在里面的黑羽将帘子撩起。
守卫往里面看了一眼,就见除了撩起窗帘的黑衣男子之外,马车里还坐着三个人,一个人侧头靠在另一人的肩膀上,似乎是睡着了。
还有一个小孩坐在一旁,手里捧着一本书,正在翻页,手边的小桌上放着几块甜糕。
小桌下的香炉里冒出丝丝缕缕的烟,一股幽香弥漫开来。
守卫对照了一下自己手中的一些悬赏令,确认没有他们的脸,便摆手示意他们可以离开。
放下帘子之后,黑羽不由松了一口气,压低声音道:“我还以为他们会过来扯脸,看看有没有戴人皮面具之类的。”
安韶一边给严靳昶输送灵力,助他继续压制住那些毒,一边道:“在没出什么大事,或者有人下了死命令之前,他们不会查得太严,因为一旦闹起事来,先送命的就是距离最近的他们了。”
黑羽焕然大悟。
安韶:“只是现在查得不严,再过一会儿,就不知道了,所以我们动作要快。”
黑羽看向后方:“我们是暂时离开元殊仙域吗?”
严靳昶睁开眼,虚弱道:“不止,外道仙域也不安全,我们恐怕要暂时离开这整个浮云仙域,前往周围的悬岛。”
安韶紧张道:“如何?能把毒逼出来吗?”
严靳昶:“那毒可真烈,我现在已经将毒逼到了双脚,远离心脉了。”
安韶:“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我们先去找医馆,再谈别的事。”
事不宜迟,泽寅很快驾驭马车来到了一家医馆前。
这会儿医馆里很清静,只有一个少年在那整理草药,看到他们下车,朝里面走来,那少年立刻敲了敲房门,唤了一声爷爷。
里间走出来一个白须老者,视线在他们面前一扫,最后目光落在了严靳昶脸上,眉头微蹙。
严靳昶戴着人皮面具,他看着面具,自然是看不出病态,但严靳昶这走路的姿势明显不对。
安韶扶着严靳昶坐下,礼貌的询问了几句,道明来意,并将一袋仙石放在了桌面上。
大夫:“中毒?”
安韶脱下了严靳昶的鞋子,“他已经将毒逼到了双脚处。”脱下鞋袜,一双已经变得青紫的脚显露出来,安韶看得一阵心疼。
大夫坐在了严靳昶身旁,命少年拿来几样东西,少年动作很麻利,很快就端着东西跑过来了,大夫拿出针来,扎了几处,逼出了一些毒血,放到了一个小瓶里,轻轻摇了摇,又用一根长针搅出一点,抬手对着光看了一下。
安韶其实也不太确定这大夫能不能看出这是什么毒,只因这家医馆近,就进来看看。
大夫又用其他的东西试了一下,轻嘶了一声:“这是冀蛰之毒啊,还混入了血中,若是换做修为低的修士,只怕……”
他顿了顿,又道:“事不宜迟,先把毒血放出来吧。”说罢,他开始扎针放血。
安韶紧张道:“放了血之后呢?”
大夫:“冀蛰之毒十分厉害,逼出毒血只是缓计,若是没有解药,毒会一直存于身体里,只能不断地将染毒之血逼至远离心脉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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