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那个花妖不是个蠢的,就一定意识到情况不对了。
果然,不到半个时辰,就有几个花妖在上空飞,语气焦急地高声喊道:“大家听我说!情况紧急,有外族之人闯入了我族结界当中,族长下令,现在族里的所有花妖,立刻到中央花海集合,所有妖都不准落下!”
闻言,还在集上游逛,和摊铺上的花妖们讨价还价的花妖们纷纷驻足,抬头看向天空,面露担忧。
“什么?”
“这是怎么回事啊?”
“今日在外面巡视的花妖是干什么吃的?怎么又让外族之人闯进来了?”
“不久前就有南曼族的花妖闯进来偷取了我们的契魂花,这一次该不会又是他们吧?”
在上方喊话的花妖正好在这时道:“闯入我族结界当中之人修为不低,至少要比在外面巡视的修士们都要高,他的易容之术骗过了所有的巡视者,所以应该不是南曼族的花妖,他们族里,有这个实力的人,现在还在闭关。
现请大家务必留意身边的同伴,若是大家发现身旁的族人们不对劲,也不要立刻声张,以免对方报复,请偷偷地传达给我们!”
此话一处,四下妖心惶惶,大家“哗”的一下散开,警惕地看着自己周围的族人,不敢靠近。
喊话的花妖:“目前只混入了一个外族人,大家需要防备,但也不用防备一群……”
下方的花妖们:“……”能不能一次把话说完?
族里混入了来路不明,目的不明的外人,这些花妖们也没了继续逛街或者售卖货物的心思,都匆匆收拾一番,朝着中央花海走去。
族里出了事,他们也想知道该如何是好。
严靳昶藏身于房屋之间的暗处,看着这些妖修朝着同一个方向走去,也从小路跟了上去。
如果真是他们全族的花妖都聚集到了一处,说不定安韶也会在,那这样倒是省得他去找了。
西曼族的中央花海,就如字面上的那般,遍布着已经盛放的血红色彼岸花,花的上方飘散着一些金色的光华,明显和外面那些种来划分界限的花不太一样。
花海的正西方,有一个拾级而上的高台,高台是黑色的,目测是由一块黑色巨石雕刻而成,台侧面刻画着很多凶兽模样的纹络,凶兽张牙舞爪,口中含着红珠,看起来凶神恶煞。
高台的上方,靠近阶梯的两旁,用红石雕着两朵盛放的彼岸花,花柱的下方连着长满了尖刺的黑根,当然了,那些黑根也是是石头雕刻的,只不过用的是黑色的石头。
严靳昶随着那些妖修抵达这中央花海的时候,高台上已经站着三个身影,一个站在前方,两个并排站在他身后。
站在前方的花妖穿着一看就很精致华贵,以艳红色为底,衣袍上绣着一朵朵灿金色的花,外面还套着银色的罩衫,连罩衫上都绣着红色的花瓣。
灰色的长发被编成了几簇小辫,里面嵌着金珠和红珠,头上还戴着一个黑红相间的高冠,冠上刻着花纹,还有朱玉嵌入其中。
这一眼看过去,光是看着那些复杂的装饰,就足以令人眼花缭乱了,至于那人的模样,似乎都被他身上那些繁杂且亮眼的饰物模糊了。
如果不出意外,这人应该就是他们这西曼族的族长了。
照安韶的说法,他们族长是一个年迈的老者,现在这位应该是新上任的。
族长的身后左右分别站着一个穿着一袭雪白色长袍的男子,和一个披着一身暗红色盔甲的男子。
他们的目光都落在下方的花海上,看着那些陆陆续续汇聚到花海花妖们,试图辨认出到底谁是混在其中的外族之人。
眼看着来的人越来越多,族长发话了,“为了避免那意图不明的外族之人,藏于大家的家中,趁夜偷袭,我已经派人挨家挨户地搜寻,沿着每一个街巷搜寻,大家先在此地稍等一会儿,待搜寻完毕之后,还没找到可疑之人,就说明那家伙现在一定藏在聚集到这里的人当中。”
族长的目光犀利地扫过,试图看穿这里每一个花妖的想法,“希望我们其中并没有包庇者。”
一群花妖议论纷纷,惶惶不安,生怕那修为比他们高的外族人就在附近,随时有可能无差别攻击他们。
穿着白衣的男子适时站出来,安慰道:“大家稍安勿躁,族长将大家聚集到此处,也是为了大家的安危着想。”
顿了顿,他又道:“在处置了那外族之人后,族长还有一件重要之事要宣布。”
闻言,下方有花妖忍不住问道:“祀师大人,是关于魂契仪式的事情吗?”
此言一出,瞬间如水入油锅,下方响起了无数的声音。
字字句句,都是在质疑,为何要将珍贵的魂契名额,让给几天前才回到族里的安韶。
尤其是安牟赛的亲友们,个个义愤填膺,为安牟赛打抱不平。
他们细数着安牟赛这些年为族人做出的贡献,再对比于一走多年未归的安韶,纷纷觉得此事不公。
听着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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