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轿中女子缓缓睁开眼泛着浅蓝色光画的眸子微微一扫,低笑一声,“看来是我来得早了,这座上都空无一人,本座这一上去,岂不是要让众人围观?”
恭迎者笑道:“湛茗仙皇若是不喜,可以让他们看不到。”
闻言,正在努力看着上方,试图看清湛茗仙皇的容貌的修士,都是一惊,还以为这话的意思,是要将他们都给杀了,吓得赶紧低下了头,不敢再多看。
他们毕竟是来看热闹的,不是来送死的,那可是仙皇啊,碾死他们就像是碾死一只蚂蚁一般,他们可没有命去赌啊!
湛茗仙皇低笑一声,“也罢,本座又不是见不得人,只是厌烦一些龌龊话,脏了我的耳朵罢了。”
站在轿旁的侍女适时道:“主人能听及微末之声,”侍女暼了一眼下方,“哪怕是远在千里之外,也能听辨得一清二楚。”
闻言,下方倏地一静,大家都赶紧闭上了嘴,生怕那句话说不好,惹怒了她。
原本喧嚷的大道上,瞬间安静得落针可闻。
湛茗仙皇似乎满意了不少,只一挥袖,身影便从轿子上消失,再次出现时,就已经落座于左数第三个位置上。
这个位置不是最中间,却是中间之座的左手边。
她一落座,立在露台上的侍女们便走上前,给她倒茶,还端上了点心果脯。
湛茗仙皇的出现,让中天阁变得安静了不少,大家连低声议论都不敢了,不管看大家的眼神,估计是都开始传音交流了。
没过一会儿,有两个仙皇一前一后抵达此处,一个穿着的白衣,被大家尊称为曜胥仙皇,一个穿着玄衣,被称为沉乐仙皇,和湛茗仙皇寒暄一番之后,也陆续落座。
他们都默契的让出了最中间的位置,而那个位置,显然是留给荆明亥坐的。
看似是让他们先在七个座位里面选,实则只有六个,谁也不敢抢了荆明亥应有的主位。
来围观的修士们不敢高声语,坐在那露台之上的仙皇们倒是闲谈起来。
湛茗端起那茶盏:“说起来,你们可知晓,那第六位仙皇,是和来头?”
这话可是问到了大家的心坎上了,很多修士都竖起耳朵仔细听。
曜胥:“湛茗仙君消息灵通,连你都不知道的事,我又如何得知呢?”
湛茗:“曜胥仙君过谦了,这世上还有您查不到的事么?既然不愿说,定是不想告诉我了,那我不问便是。”
“哈哈哈,不敢不敢!”
说话间,又是一位仙皇抵达,只不过他似乎和那三位没什么交情,随口应了几句,就坐在了最右边的座位上,一声不吭。
另外三个仙皇分别找了一些话头,都没有引得他继续说下去,便都觉得无趣,不再搭理他了。
许是看到那几个仙皇自己都聊起来了,下面的修士们也不再像方才湛茗仙皇刚来时那般拘束,都压低声音说道起来。
这些小声音,又如何逃得过那些仙皇的耳朵,只不过是他们现在懒得管罢了。
“荆明未怎么还不来啊?大家熟识的五个仙皇了,现在就差他一人了。”
“我是真的很想看看,荆明未和荆明亥同时出现在一个地方的场景啊!”
“荆明未身为兄长,当初还是他将尚未飞升的荆明亥带入仙銮界,让他做贴身随侍的,现在荆明亥却比他先步入破军之境,也不知道荆明未心里做何感想。”
“还能怎么想,肯定是会心有不甘啊!这换做谁能甘心啊,曾经只能服侍自己的弟弟,现在却事事压自己一头的感觉,谁能受得了?”
“这倒是,所以他几百年前就闭关了,估计也是想赶紧追上去吧。”
“还能怎么追,再比荆明亥先飞升吗?万合境和破军境相差甚远……”
“嘘!说得那么大声,不要命啦?”
第六位
严靳昶倒是还想继续听那关于荆明亥和荆明未的事,不过这到底不是适合说闲话的地方,别人也不敢说得太过,在被旁人提醒了之后,就闭上了嘴。
眼看着四位仙皇都到了,荆明未和那第六位仙皇迟迟未至,特意来此看好戏的修士们多少有些不耐,人群显而易见的躁动,对于那第六位仙皇的各种猜测,只增不减。
严靳昶实在不确定荆明亥所说的人当中,到底有没有自己,毕竟也没有邀请函之类的,只不过是那日荆明亥传音告知于众而已。
眼看着就要到正午时,忽有一阵大风起,吹来了一片鲜红色花瓣!
花瓣纷纷扬扬的落下,带来一阵浓郁且的花香,好似一下沉入了一片花海当中,一呼一吸之间,都被那香气霸道的占据。
没过一会儿,就有两道红色的长绸,从远处延伸过来,直接搭在了那新建起的高台上。
长绸晃动间,上方突然浮现出一片云雾,待云雾散去之后,一顶黑色的轿子便出现在了那红绸之上。
黑轿的旁边,跟着一群穿着黑色长裙的女侍。
车轮缓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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