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她都在找哪里有隐蔽的地方,可以让她解小便。
骑了十分钟左右,实在是憋不住了,看到前方有快芦苇荡,连忙骑过去,将电瓶车藏在芦苇荡里,警惕地看了四周,见没有人,舒了口气。
总算可以解决生理大事了。
这时候夕阳已经逐渐散去,天空呈现出蒙蒙的鸦青色。
黄蓁蓁解决完生理大事,看芦苇荡里芦苇生的好,想采几根芦苇回去插在家里的大花瓶中当装饰。
芦苇棒筷子粗细,硬的跟竹丝一般,采芦苇最好用剪刀剪或用刀子削,如果只取上面那一点带回去~插~起来并不好看,必须从其根部,取一米二到一米五长短。
她弯着腰蹲在地上,专门找最高最长又方便够得着的采,没一会儿就采了五六根。
她正要抱着芦苇棒离开时,就见一辆小汽车忽然在离她一百米左右停了下来。
她下了一跳,连忙缩回到芦苇丛中。
毕竟这个地方人烟罕至,傍晚就她一个小姑娘在这,又是在叫人看不见的芦苇丛中,要是出了事简直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便想等那辆小汽车走了再出来。
原本以为对方是和她一样,停车找个地方解决生理问题。却没想到对方下来后,打开汽车后备箱,从后备箱里拖出来一个沉甸甸的麻袋抗到甲竹湖边,扑通一声扔到湖里。
黄蓁蓁心里咯噔一声,产生一种不好的预感。
甲竹湖就像一个下金蛋的母鸡,不少人想要承包,可惜早早被黄爸爸承包了去,黄爸爸是公职人员下海,他当年的老朋友老同学有一半在政府机关工作,还有一半在外面也都混的不错,加上黄爸爸人缘好,想从黄爸爸手中抢甲竹湖的一直没有成功。
几年前,就有人在甲竹湖中投毒,甲竹湖的湖面一夜之间湖面白了一片,全部是翻着肚子飘在湖面上的死鱼,当时还上了地方电视台,引起上面领导关注,这几年才安稳了些。
那一年不光鱼虾蟹死了许多,就连珍珠都因此受到很大损失。
黄蓁蓁看到有人往甲竹湖里扔东西,第一个反应就是竞争对手要投毒。
那人将麻袋扔下去后,还站在湖边望着湖面停了几十秒钟,点了根烟狠狠吸了一口,吐出眼圈后警惕地向四周望了望,确定没人,才坐上车扬长而去。
黄蓁蓁悄悄地把那车牌号码记录下来,见车子没了踪影才从芦苇荡里冒出头。
此时她很想打电话给她老爸,让老爸来处理此事,可惜她没有手机,又担心扔进湖里的东西会给家里造成重大损失。
跺了跺脚,她警惕地从芦苇荡里钻了出来,猫着腰走到刚刚那人扔东西的地方,小心地潜到甲竹湖里,将那麻袋拖了上来。
☆、
她在长江边长大,家里又是承包甲竹湖的,极小的时候就被老爸带着和哥哥一起在水里打滚,故而水性极好。
此时正是二十四节气中的寒露,每年农历九月中,阳历十月初,太阳到达黄经195度时,气候从凉爽到寒冷的过渡。
但今年秋老虎比较厉害,与夏季相比虽凉爽了些,可大家依然穿着短袖居多。
黄蓁蓁平日里很注意腿部保暖,所以哪怕温度不低,她身上依然穿着七分裤,保护膝盖。
此刻从水中拖上来一个大麻袋,被傍晚的微风一吹,不由激灵灵地打了个寒战,后悔没有把裤子脱了再下去,不然此时上岸还有个干爽的衣服穿。
她顾不得身上的沉重,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麻袋推上岸。
麻袋在水里时有水的浮力,并不显沉重,可离开水面估计得有一百来斤。要不是往上岸推的时候,手触之处并没有摸到厚膘,她真会以为哪家死了猪扔到水里。
这并不是没有过。
但很少会有人将死了的猪用麻袋装起来,还带到这么远的地方来扔。
她将东西带上了岸,还不敢在原地多待,抓着麻袋口往芦苇丛里拖,待觉得外面瞅不见了,才解开麻袋口的绳子,打开麻袋。
等看到里面东西的时候,黄蓁蓁都吓傻了。
里面……里面竟是个人!
她第一个反应就是杀人抛尸。
任谁乍然看到自己打捞上来一句尸体,也要被吓到半死,更别说此时六点多钟,正是一天当中阴阳交会之际,周围清风浮荡,静幽幽,凉飕飕。
黄蓁蓁心猛地跳漏了一拍,然后扑通扑通地狂跳着。
报警,报警!
她现在脑子里只有这一个想法。
她正要推开两步准备离开报警时,忽然看到麻袋中的人双手是被绑在后面的。
她忽然想起来,那人将麻袋抗在肩膀上时,麻袋似乎在……动?那他是不是被扔到水里之前还活着?
她连忙将麻袋扒拉下来,这时她才看到‘尸体’正脸,大约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双手被绑,嘴巴里堵着袜子,双唇苍白,只穿着一条内裤的身上青青紫紫有被打的痕迹,脸上也有很多乌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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