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红心不跳面不改色,跟没事人似的。
午时喝酒上脸,没喝几杯脸就红了。
至于陆擎,和黄敏行差不多,同样脸不红气不喘看上去特别镇定。
张续兴奋起来拿着酒杯:“陆擎,来,干一个。”
她酒杯在陆擎酒杯上轻轻一碰,一口酒喝完,陆擎依然保持着原来的姿势,一动不动,张续推了推他,“陆擎?陆擎?”
陆擎猫一样漆黑的眼睛雾蒙蒙地望着张续,浓密纤长的睫毛迷蒙地眨了眨。
张续小心肝扑通跳漏了一拍,推了推黄蓁蓁:“蓁蓁,陆擎……是不是喝醉了?”
几个人都朝面部表情特别镇定的陆擎看去,张续伸了两根手指在陆擎面前晃:“陆擎,一加二等于几?”
陆擎黑水晶似的眼睛又懵然地眨了一下:“二!”
☆、
最后这一坛酒全部进了午时、张续和黄蓁蓁的肚子里,张续喝到一半就趴下,黄蓁蓁和午时喝的最多,许是一个高考结束,一个放暑假,并且放下了一个心头大事,彻底放松,可以尽情喝。
喝完大半坛子的时候,两人都还没有多少感觉,就是微醺,那种感觉十分美妙,但众所周知,黄酒的后劲特别厉害,等两人把一整坛子喝完,坐着的时候还没感觉,一站起来,整个人头晕目眩世界打转。
黄敏行看不下去,好几杯酒都是他给代喝,给她的杯子里加的白开水。
别看黄蓁蓁有些小醉,表面上维持的和陆擎一样镇定,发现嘴里的酒有温度后,还能准确地指着黄敏行露出自认为优雅的浅笑,双眼迷蒙道:“你骗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给我喝的是水。”
黄敏行无奈地哄她:“给你喝水是担心你口渴,喝了那么多酒不渴吗?”
黄蓁蓁力持镇定地一笑:“你以为我喝醉了?其实我没醉,我很清醒,不信你看着。”她准确地指着午时……肩膀的方向:“这是午时,这是陆擎,这是张续,你是黄敏行!”她特别得意地笑:“哈哈,他们都喝醉了,只有我还特别清醒。”
她酒量是遗传的,黄妈妈每天晚上没事就小酌一杯葡萄酒,黄爷爷和黄奶奶平时也会喝药酒,黄爸爸更是千杯不醉的好酒量,不光是黄爸爸,敏行爸爸他们个个能喝。
她重生回来之后,就喝过一些周围邻居家自酿的葡萄酒,连黄奶奶自己酿的糯米酒和杨梅酒都甚少喝,此时猛然喝了这么多,越发晕的厉害。
到这个时候,她还惦记着买单付账呢,看到有服务员过来,还记得保持形象不失态地对服务员招手:“买单!”
黄敏行也喝开始喝了几杯,后面便没再喝,几个人中就他最清醒,招来服务员买了单,推了推陆擎:“陆擎,能自己回去吗?”
陆擎睁开眼,摇了摇头站起来,对黄敏行说:“我没事,稍等一会儿,我去下洗手间。”
等他从洗手间出来,整个人基本都清醒了过来。
三个男生都还不算醉,陆擎已经回忆起之前他说的傻话,一向内敛的他面颊上悄悄染上一抹红晕。
张续已经醉的不省人事,黄蓁蓁表面上看着清醒,一站起来就天旋地转。
黄敏行要过来扶她,她撑着桌子站了一会儿,挥开他的手,强自镇定地说:“我真没醉,你看我的眼睛。”她氲着雾霭一眼的眼睛认真地盯了黄敏行,几乎整个人都趴在了他的身上,问:“是不是很清醒?”
黄蓁蓁觉得自己可清醒了,什么都记得,逻辑特别清楚,比如这时候她还知道张续喝醉了,是女生,一脸严肃地举起手说:“你们不要动!张续喝醉了,我要把她送回家。”她嘀咕了几句‘回家……回家……’,忽然想起来,一脸迷糊地挨着黄敏行,带着淡淡酒气的呼吸喷洒在他裸~露的颈脖上,迷糊地问:“张续家在哪儿?”
她的目光投向了它处,很认真地思索张续的家在哪儿,嘟囔:“我怎么想不起来呢?”
黄敏行扶着她的腰,让她整个人都靠在自己身上,对陆擎道:“走吧,我送你们回去。”
黄敏行是班长,班里每个同学的家庭住址和电话号码他那里都有,平时看过两眼,一不小心就全部记了下来,倒是午时,他不知道他家的地址。
“你还能回得去吗?”
午时看看黄敏行,目光又看到被黄敏行揽着要靠在他怀里还在往外挣的黄蓁蓁,目光有些阴鸷。
黄蓁蓁觉得自己没有醉,可黄敏行一直说她醉了,还扶着她,真讨厌。
学了三年武,他力气又大,根本不是表面上看上去那么文质彬彬,她从他怀里挣脱不开,撒娇似的懊恼地说:“我不回去,我都说了没有醉,你还不相信,你看,前面是南湖。”她正要说去南湖边看音乐喷泉,忽然看到前方有甜品店,眼睛一亮:“我要吃那个!”
黄敏行顺着她指的目光看去,好脾气地问:“哪个?”
“那个!就是那个嘛~”
那个‘嘛’字九曲十八弯,听的人骨头都酥了一半。
黄蓁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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