捉奸?大郎猛然醒过来,想起小媳妇儿曾经说过,要是自己敢胡来,就走了再也不回来,侧头看看旁边一拉溜光着屁,股的女人,汗都下来了,忙一把拉住碧青:“媳,媳妇儿,俺啥都没干,真的,你得信俺,俺是喝醉了,刚那女人俺连手都没碰一下。”
碧 青看了他一会儿,笑了起来:“你慌什么,男人吗,喜欢这种地方也没什么,刚我使了一百两银子,把这里的姑娘都包下来,今儿晚上你可劲儿的嫖,把这里的姑娘 都嫖了,才是本事,要是还觉得不够,咱就把这儿买下来,以后我在这儿当老鸨子,这满院子的姑娘就接待你一个,让你痛痛快快的嫖,如何?”
何进几个都傻了,不知道该说点儿啥,一百两银子啊,大郎媳妇儿真舍得,这简直不是败家了,是毁家。
崔九皱了皱眉,凑到她耳边低声道:“差不多得了,你瞧大郎的衣裳,也知道什么都没干,当着这么多同僚,给你男人留点面子。”
碧青冷笑了一声:“留面子,这面子还不够大啊,男人喜欢嫖,做老婆的就把妓院买下来,你见过谁家老婆这么贤惠的。”
崔九低吼:“你成心是不是,你一个妇道人家跑到这儿地方来本就荒唐,还打算折腾的人尽皆知不成。”
碧青忽然也觉得没意思起来,这么折腾半天,也没灭了心里的火气,看着大郎这幅德行,反而火气更旺,图什么啊。
想到此,看着大郎道:“我之前说的话,想必你还记得,回冀州我就搬到师傅哪儿去,从今儿起,我不是你媳妇儿了,你乐意干啥干啥,没人管着你。”撂下话,站起来走了。
大郎傻在当场,给崔九一巴掌拍了过来:“真傻了,还不赶紧追。”
大郎这才清醒,爬起来就冲了出去……
☆、
碧青正在给院里的桃树灭虫,从贵伯的烟袋锅子里取出烟灰,用水泡了半天滤清,对着树叶喷。昨天住进来的时候,天都暗了,没看出来什么异样,今儿早上对着日头一看,发现树枝子间有细细的丝儿,并不明显,不仔细观察看不出来。
碧青摘了几片叶子,发现了红蜘蛛,这是一种花木上爱招的虫害,桃树却不容易,碧青左右看了看,见桃树旁边有个花圃,花圃里种了几棵月季,碧青走过去仔细看了看,果然发现了红蜘蛛的影子,十有八九是从月季花上传过去的。
月季花植株低矮,灭虫比较容易,用喷壶把烟丝水喷上就行,桃树就有些麻烦了,这种虫害必须一次清除才好,日子长了就难治了。
叫贵伯搬了把梯子过来,架在树上,碧青踩着梯子,拿着喷壶挨着枝叶的喷,喷完了,又给桃树松了松土,垒了一圈砖牙子。
贵伯几次要插手,都让碧青拒绝了,更不让冬月过来,冬月可怜巴巴的站在院子里的接雨瓮旁边,一会儿看看碧青,一会儿喵喵墙头的大脑袋,不知该怎么办才好。碧青根本没搭理墙头的大郎,只当没看见他。
大郎找了半宿才在崔九的指点下找着小媳妇儿的落脚地儿,昨晚上大郎跟没头苍蝇似的跑了半宿,不是崔九一直跟着,巡夜的差人早把他逮衙门里头去了。
崔九实在看不过去,开口指点了地儿,崔九认得江贵,兄弟俩是老爷子跟前伺候的人,江伯跟去了冀州府,江贵留在京里看着老宅。
老 爷子虽是崔家人,却一直跟崔家走的不近,这些年尤其远,崔家却想法设法的想跟老爷子套近乎,崔家虽显赫,可当世大儒也就出了老爷子这么一位,地位超然,辈 分也高,跟太后娘娘是一辈儿的,莫说崔九,就是太子见了,也得叫一声舅爷爷,不仅是大齐的活宝贝,更是崔家一门的宝贝。
即使老爷子回了冀州府,府里仍然照着三餐送东西,隔三差五还会有个崔家子弟去桃花村请见,说让老祖宗指点迷津,老爷子回回都避而不见。
当年在京里的时候,也离崔家老远,在内城置了一个两进的小院住着,有江贵跟着,那丫头还能住哪儿,这里可不是间河县,小丫头来了,除了老爷子这儿,不可能有别处落脚。崔九拿准了以那丫头的性子,绝不会想跟崔家扯上干系,师傅俩一个样儿。
大郎找到地方的时候,已经狼狈的不成样子了,昨晚上浇在身上的那桶井水早干了,如今整个人仍跟水涝似的,跑的太急,心里太慌,汗水把衣浸了不知几遍,头发也散了,蓬乱的像顶着一堆烂草,身上的衣裳皱的像干菜,一股一股子馊臭味冒出来,跟街上要饭的花子差不多。
以他的身手,闯进大门根本不叫事儿,可到了门口硬是不敢动弹,就站在外头直勾勾盯着大门,就算贵伯开了门,也只伸长了脖子往里头望,一步都不敢往门里迈,那样儿实在可怜的不行。
江贵都心软了,早知道先生对于这位不大待见,说姑娘是个难得聪明的,嫁的男人却蠢笨如猪,江贵以前还觉得先生是因太疼爱姑娘了,才瞧不上姑爷,昨儿一见才知道,的确不大相配。
姑娘虽说一副乡下丫头的打扮,可说话做事,通身的气韵,着实不凡,年纪不大,做事说话却极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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