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过牢,没有会用我。”花臂大哥踟蹰着说:“我跟定你了。”
“你跟着我有啥用,我以后指不定也跟许春花一样,推着车去做杂粮煎饼了。”
“那我就给你…”他想了想:“给你扇风。”
刘穗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心情总算是缓解了不少,嗔道:“谁要你扇风了。”
就在这时,只见对面发廊店的老板娘韩美美扭着水蛇腰走了过来,扫了眼玻璃墙上“门市转让”几个字,细长的
眉眼越发弯了起来——
“穗花老板娘,怎么着,这是要关门大吉了?”
刘穗花知道她是过来奚落她的,冷眉冷眼不搭理她。
韩美美又说道:“你这发廊转让要多少钱啊?”
“关你什么事。”
她走到店里溜达了一圈:“我只想着,你这儿设备现成,虽然装修老旧了些,但还凑合,想着接过来,改成美美
发廊分店,反正你看我们店,客人多得都快坐不下了。”
这话实在够挑衅,连殷殷都听出了她的示威炫耀之意,说道:“穗花姐姐才不会转给你呢。”
“小朋友,话别说太早。”韩美美嚣张地说:“她这’门市转让’都贴出来一周了,一个来问过的人都没有吧,
过不了多久,只怕她会求着要转给我呢。”
刘穗花手里捏着本时尚发型书,书都快让她揪成麻花了。
殷流苏还从没见伶牙俐齿的刘穗花,生气成这个样子、却又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的憋屈样。
看来对面的美美发廊店,对她的打击真不小。
殷流苏转过身,撕下了墙上的“门市转让”几个字条,笃定说道:“这店面不转了,您要想开分店,请找别的店
吧。”
韩美美冷笑了一声:“你们别后悔!”
说完,她踩着高跟鞋,趾高气昂地回了美美发廊店。
刘穗花宛如烧开的水壶似的,气得快要炸锅了。
花臂给她递来了一颗棒棒糖,也被她狠狠掷在了地上:“妈的!贱人!”
殷流苏倚在门边,看着对面的美美发廊店。
店里人流如织,每个位子上都坐了等待剪吹的客人,都是这附近的街坊邻居。
“为什么她店里生意这么好?”殷流苏问刘穗花。
“还不是因为店里新装修,开业打折又便宜。”刘穗花气急败坏道:“她还把我的几个王牌理发师全都挖墙脚了
。”
殷流苏想了想,说道:“你是不是不想做了?”
“我这人最大的优点就是想的开。”刘穗花懒洋洋地坐在了沙发上:“我不会拿钱去跟人置气,开不下去,就不
开了。天涯何处无芳草,我才不会吊死在一棵树上呢。”
虽然比喻不太对劲,但道理是这个道理。
刘穗花这人,向来洒脱,不会因为一时置气,就让自己蒙受损失。
“反正你也不想做了,不如这样,让我入股你的穗花发廊店,风险共担,做一些改革的尝试,看有没有办法挽救
发廊店。”殷流苏坐在她对面的沙发上,做出了谈判的姿态。
“你想要入股?”刘穗花满脸诧异:“你最近不是在给小朋友筹学费吗,你有闲钱入股吗?”
“没有啊。”
“没钱说个屁啊。”
“我虽然没钱,但我有人啊。”殷流苏淡淡一笑,环扫四周:“你这店就剩花臂一位员工了吧,我猜你也没有打
算再请别的理发师了,我就用员工入股的方式,加入你的发廊店,如何?”
“你说的员工…不会是…”
刘穗花的视线,缓缓测移,落到了刚好走出楼栋的谢闻声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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