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正坐在床上给她涂花里胡哨的脚指甲油呢。
她一边涂着,一边漫不经心道:“把刚刚许春花发疯的事,告诉你妈。”
殷殷犹豫了几秒钟,匆匆跟殷流苏道了晚安,挂掉了电话。
“怎么不说?”她抬眸问她。
“我觉得…许春花阿姨也挺可怜的。”
“她没女儿是可怜,但她刚刚给我那一巴掌,我不可怜吗!”
殷殷摸着刘穗花的脸蛋,轻轻吹了吹:“我去给姐姐拿药膏。”
话音未落,房门又被扣响了,殷殷顺道“蹬蹬蹬”地跑去开门。
晚风轻入,花臂挺拔健硕的身影站在门口,宽厚的手里拿着清凉化瘀的药膏,小心翼翼道:“我来给老板娘上药
。”
游乐场
夜风微微凉, 穿堂而过。
花臂的手掌粗糙厚实,颤抖着,很轻很轻地给刘穗花涂抹了清凉药膏。
倒也不疼了, 清清凉凉的很舒服。
刘穗花絮絮叨叨地抱怨着, 很不客气地骂了许春花一顿。
花臂也只是沉默地听着。
从殷殷的眼里看来,老板娘和花臂在一起, 不说别的,单说俩人着身高差异, 穗花姐真如小鸟依人一般。
哦不,是小鸟依熊。
画面还挺温馨。
“真是忘恩负义,白瞎我平时帮她那么多了。”
“我早就看出她不对劲,没想到会做出这样的事。”
她睨了花臂一眼:“你说句话啊!”
花臂这才“哦”了一声, 配合地说了句:”她真坏!”
“就这啊?”老板娘显然不满意。
花臂想了想, 又补了句:“太坏了!”
“……”
刘穗花知道他笨嘴拙舌,也不再勉强了, 只是拿着面妆镜照自己的脸颊。
花臂愣愣地望着她,她一抬眸,他便立刻望向其他地方。
殷殷不想在房间里打扰他们, 很自觉地退出来, 走到阳台边。
却不想, 看到许春花竟还在楼下观望。
路灯照在她身上,她泪水涟涟, 看到殷殷出来,她眼底才有了光。
殷殷心情很复杂,但她今晚是…真的不想跟许春花回家了。
看着她这般悲伤的模样, 殷殷只感觉到沉重的压力,仿佛自己应该为这样的悲伤和眼泪负责似的。
她只能伸手、浅浅地对许春花挥了挥, 许春花这才抹着眼泪,失魂落魄地离开了。
殷殷松了口气。
……
次日清早。
大概也是因为三星酒店的床铺实在过于松软舒服,殷流苏很难得地睡到了自然醒。
然而她一睁开眼,便是谢闻声近在咫尺的那张脸。
他的脸说不上多精致,甚至还带了粗糙狂野的味道,但恰恰是这样一种野性,如刮过原野的风,有种独特的帅气
。
谢闻声近在咫尺地和她脸贴脸,吓了殷流苏一跳,抬腿将他踹下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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