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遍:“他就是那个偷车的贼。”
“我不是!”男生面色不快,再一次纠正她,“我修车,不是偷车。”
“黑灯瞎火,修什么车,谁信啊。”简宁嗤之以鼻,“别撒谎了,束手就擒吧。”
“晚上外面凉,我感冒了,不想吹风。”听着声音确实低沉喑哑。
车库里伸手不见五指,人少冷清,争执的回声绕梁。
二人各执其词,保安一时也不知该信谁。
僵持不下,保安不想再听他们东猜西疑,不耐烦地询问,说话还带着当地的口音:“你们哪个班的?叫什么名字?”
“我叫简宁,高一九班。”
“高一七班,陶江。”
陶江觉得今天不太顺利,先是车闸坏了,又是天降横祸,车子还没修好,就惨遭污蔑。
再不解决这件事,今天的竞赛辅导班一定会迟到。
保安从裤兜里掏出手机,食指按下数字键,屏幕亮起,给黑暗中带来一丝光亮:“我打电话给年级主任,让她派你们班主任来处理。”
“不用。我自证清白。”
陶江拉开书包,拿出一串钥匙,插进山地车的锁孔。
空荡的车棚里,啪嗒一声,锁开了。
“如果我是小偷,何必费劲撬锁。”
陶江的目光清明,漠然地看着误会他的女生,沉吟不语。
保安的手机散发着微弱的亮光,印出男生的冷峻模样。
男生不慌不忙地开锁,摆出证据,巧妙与偷车这事撇清关系。
手机灯光照耀,他的脸与光亮交相辉映,剑眉星目,额前的碎发随晚风轻浮,眼眸蕴藏着稳操胜券的凛冽。
简宁不可置信地愣住,又惊又气,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惊的是他还挺帅,至于气
倒不是因为误会他是小偷这件事,甚至他是不是小偷已经变得不重要。
踏破铁鞋无觅处,眼前这人是今早害她刮车的罪魁祸首。
冤家路窄。
原来他叫陶江。
长得帅又怎样,又不能无法无天。
“嗐,不是偷车贼就好,我就说咱们行知中学的同学品德端正,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保安如释重负,背着手,想息事宁人,于是撵他们离开,“赶紧回家。”
陶江未置一词,正眼不瞧简宁,自顾自地推车走了。
这人还挺有脾气,简宁嗤笑。
她推着自行车追出车库外,吹胡子瞪眼:“急着走什么,我这还有本旧账。”
那道身影一僵,皱着眉回头,不耐烦地问:“你又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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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宁挺直腰板,指着自己,理直气壮道:“你看看我,是不是能回忆起什么?”
月光朦胧,陶江终于看清了这个有些蛮不讲理的女生,她顶着一头短发,浓眉大眼,乌黑的瞳孔冒着烈火,比刚才更义愤填膺。
陶江搜寻自己的记忆,海马区的细胞告诉他,这是一张完全陌生的脸。
简宁看他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只觉胸腔内有一股气横冲直撞,她狠狠地指了指自己的车子:“那这个呢?总该有印象吧!”
陶江目不转睛地盯着这辆绿色自行车,大脑快速运转,终于想起来。
“早上撞到的人是你?”
简宁逼近他,将早晨的惨状一一转述:“不止撞到我,还刮了一辆奥迪!”
陶江往后退了一步,和女生保持一米距离,问道:“所以,那辆汽车现在怎么样了?”
简宁白他一眼:“虽然汽车的问题已经解决了,但你不觉得欠我一个补偿和正式的道歉吗?”
早晨来学校的路上,车闸绳突然绷断,偏偏还是下坡路,刹不住闸,陶江拼命控制车头,尽量不波及到路人,却还是百密一疏。
他记得早上撞到她时,已经道过歉了,不管她是没听到,还是故意找茬。
陶江看了眼手表,不想耽误时间,一言蔽之道,“抱歉,早上是个意外,车闸坏了。”
简宁抱臂不屑,轻飘飘一句抱歉,就可以抹掉一切后果:“就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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