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该料到,大名鼎鼎的行知中学,如果没有高手如云,也就不叫行知中学了。
接受命运吧,简宁。世界以痛吻我,我却报之以歌。
上课铃响后,开启了高中三年的第一节 物理课。
果真如传言所说,杨老师啰嗦了许多规矩,上课必须双眼注视黑板,不许交头接耳小声讨论,不可以抖腿,更不许转笔,东西掉了也不能捡等等严苛的要求。
同学们虽然嘴上不说,但心里面很不满这种没人情味的死规矩。前面几条也就罢了,后面的什么不许转笔,不许捡东西简直是丧心病狂。
临下课时,杨老师出了一道思考题,说要考考大家,然后走下讲台,踱步围着教室转,时不时弯腰旁观同学的草稿纸。
老师的突发奇想,简宁应接不暇,刚吸收了课本知识,他却攻其不备,偏偏出道难题来试探他们。
她哪会啊!
看老师步伐越来越近,简宁只得随便拿一个公式套用。
杨老师路过她身边,停下脚步看了一眼她的草稿纸,简宁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脑袋停滞,手中的笔不知不觉放慢速度,但最终他什么也没说,回到了讲台。
简宁的心回归原处,长长舒了口气,然后看着笔下的解题过程,发现漏洞百出。
她连忙将写着错答案的纸撕下,揉成团塞进课桌。
“有没有想上来分享解法的同学?”杨老师倚着讲台边缘,半根白色粉笔在手中做上抛运动。
迟迟没有人举手,教室里鸦雀无声。
“上节课我去七班上物理课,他们班的同学们讨论很激烈啊,有位叫陶江的同学几分钟就解决了这道题。”
杨老师的手停下来,将半截粉笔掷在讲台上,眼睛里闪着精光,让人分不清是笑意还是暗嘲。
陶江?这小子还真挺厉害,竞赛书果然没白看。
简宁放下笔,不打算继续琢磨这道杀脑细胞的难题了,有这功夫瞎琢磨,还不如多看看基础题。
有人举手了,随后响起凳子拖拉声,简宁向左前方看去。
是沈寻远,他镇定自若地与杨老师对视,在埋头苦算的一颗颗脑袋中犹如鹤立鸡群。
杨老师将那半截粉笔拾起来,递给沈寻远,把讲台留给他大显身手。
此刻,简宁终于明白刘凡为什么会对沈寻远情有独钟了。
黑板上,是沈寻远行云流水的演算步骤,他的手不停,边梳理思路,边计算结果,他的背影桀骜落拓,像一只即将展翅飞翔的鹰。
如果不是简宁心志坚定,恐怕也为之倾倒了。
都是人,怎么就云泥之别呢!
沈寻远落下最后一个数字,教室里响起了哗哗掌声。
杨老师一脸慈爱地看着沈寻远,欣慰地拍拍他的肩膀,赞赏道:“答案完全正确。”
待沈寻远下台落座后,杨老师语重心长地说:“同学们,出这道题不是为了难倒你们,而是想告诉你们,今后学习物理的路上,遇到诸如此类的难题不要害怕,大胆地去想去突破。”
“你们先记着这道题,我暂时不讲,等下节课的内容学完,你们就会恍然大悟。”
话音刚落,下课铃声响了,杨老师带着笑意收拾好课本和教案,走出教室。
教室里不免涌起抱怨声。
合着是超纲题啊,简宁撇撇嘴。
“咱老班闲得慌,还出道超纲题考咱们。”方岛趴在桌子上,把笔记本扔到一边,叹口气:“这笔记也没什么用嘛,关键时刻,还是得靠脑子。”
坐方岛前面的女生转后身,眨巴着小眼睛,说:“方岛,能看看你那本笔记本嘛。”
方岛睁眼看了看来者何人,见是同组的女生,于是拎起被自己丢在一旁的笔记递过去。
前桌的女生客气地道谢,如获至宝般仔细研读。
“她谁啊?”简宁小声询问。
方岛绞尽脑汁想了半天,然后看向简宁,茫然地摇了摇头。
书都借别人了,还不知道人家叫什么名字。
“诶,同学,你叫什么?”方岛伸手拍了拍女生的肩膀。
“徐京琼。”女生把自己的课本扉页给他们看,似乎已经料到他们不知道怎么写。
名字透着一股英气和绕口。
徐京琼没急着转回去,她侧身坐在板凳上,目光略过方岛,直逼他的同桌:“你叫什么名字?”
“哦,我叫简宁。”
徐京琼又问:“你初中哪里读的?”
不知为何,简宁的气势突然骤减:“八中。”
“八中?没听说过。”徐京琼的眼神扫过她的课本,浮起古怪的笑容,问道,“你的书好干净啊,没提前上培训班?你中考多少分啊?”
简宁心中警铃大响,难道他们都补过课,已经提前学完了高一课程?耳边仿佛有惊雷炸响。
徐京琼的问题像一把凌迟的刀架在自己脖子上,进退不得,与此
草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