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京琼在班里明目张胆地针对自己,连坐在最后一排的同学都有所耳闻,还向方岛打听她们是不是有过节,所以刘凡不可能不知道,更不可能不知道一切因她而起。
但在受害者简宁面前,刘凡选择了沉默和隐瞒。即便是朋友面前,也没有坦诚相对。
这让简宁心里多少有些不是滋味。
那陶江呢,那晚徐京琼与他并肩说笑,她是否和他说过,我们二人水火不容,针锋相对。
他是否知道,被莫名其妙地疏离和讨厌,让人心如芒刺。
ascended vibrations……
当天晚上,闭幕式结束后,陶江骑车回家。
最近陶爸住院做手术,母亲在家、单位、医院轮轴转,短短一月,肉眼可见地沧桑不少,却未有任何抱怨之词。
期间,陶江去医院探望父亲,他虽病痛缠身,但仍温文尔雅,父亲是本市一所大学的教授,门下学生无数,倍受好评,常有毕业生来家里做客。
今天陶爸出院,手术很成功。陶江特意向竞赛辅导班请了假,回家迎接爸爸。
万家灯火,昏黄灯光透过每扇窗户,为归家的人照亮前路。
三栋五楼右侧的房间是主卧,现在亮着明灯。
陶江拿钥匙开了家门。
“咔哒——”
“小陶回来啦?”陶妈听到门锁碰撞的声音,从卧室走出,顺手带上房门。
“嗯。”陶江蹲在玄关换鞋,“你们什么时候从医院回来的?”
“后晌三点多。”陶妈去厨房开灯,桌上有热好的菜,“这次多亏了简宁爸爸哦,忙前忙后,帮我们联系医生和床位。”
陶江进卧室把书包放下,接着去卫生间净手,走到厨房准备吃晚饭。
陶妈将保温菜罩掀开:“你爸刚做完手术,所以休息得早,我估摸着你快放学,就把菜先热了。”
说着,她便坐在餐桌旁,一言不发,慈爱地看着陶江。
以往母亲从不守在餐桌旁看自己吃饭,今天却一反常态。
余光瞟见她欲言又止的模样,陶江心里七上八下,是爸爸手术的事?不是说很成功吗?
陶江扒拉碗里的饭,双唇紧抿:“妈,还有什么事?”
陶妈讶然。
什么时候她的心事竟瞒不过自己的孩子了,但她又不想这么容易被看穿,于是委婉道:“也不是大事。”
陶江抬眼,端详着母亲,等她的后半句话。
陶妈却话锋一转,说起另一件事:“你最近学习怎么样?”
“还行。”
“竞赛课也顺利?”
“嗯。”
陶妈凝思片刻,说道:“今天我去医院,遇到了简宁妈妈,聊起你们的学习情况。”
“你简阿姨说简宁上高一后学习挺吃力,最近看起来也不开心。”
“我就想,你的学习精力绰绰有余,而且你爸爸生病人家也下了不少功夫,更何况非亲非故,我们不能白承别人好意,所以……”
陶江接她的话头说下去:“所以,想让我辅导她功课?”
“是啊。”
陶妈对自己的孩子知根知底,陶江自小独立,任何事都有自己的想法,别看他表面上毕恭毕敬,其实内心骄傲要强。
前几年她被派去国外参加工作,一直不在陶江身边,本来已经对他有所亏欠,这次自作主张替他做了决定,更加过意不去。
“我不想去。”陶江从心底抗拒。
简宁这个麻烦精,他向来避之不及,上次在办公室听到杨老师批评她,为了不让她感到难堪,所以自己选择视而不见,但也从言辞间也知道她的成绩不尽人意。
但是,这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学习这件事,如果不靠自己,还能靠谁?
陶妈踌躇:“但是我和简阿姨说好了呀。”
见陶江不为所动,她又劝说道:“只有这半个学期,你就当去自习室学习,一样的。”
陶江望着殷切的母亲,想起她为父亲到处奔走的愁眉不展,以及手术成功后的喜极而泣。
此前,母亲在外工作,家中只剩陶江和父亲。陶父在大学任教,工作繁忙。冷清的家里,陶江将心思更多地放在功课上,像个学习机器,每天程序化地上学放学,做题写作业,对父亲的身体一无所知,面对突如其来的变故,他却发现自己束手无策。
陶江以前觉得学习能解决很多问题,可以赢得同学的欢迎,老师的喜爱,父母的引以为傲,殊不知,人生的苦难,生老病死,即便成绩再好,也徒劳无功。
的确,简宁的成绩与他毫不相干,拒绝在情理之中,但是,他和这个家唇齿相依,他在长大,不会永远停留在温暖港湾,风雨来临,他有责任为家庭付出一些东西。
而此时,话题中心者——简宁回家后,也听母亲说了这件事。
“什么?陶江?!”
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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