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当于没说。
可简宁也不是吃素的,她把羊驼抱进怀里,头抵着它的脑袋,心里打起小算盘。
她说:“但是,你不也照样管徐京琼叫京琼嘛。”
陶江辩解:“我小时候叫惯了”
简宁揪羊驼的毛,眼风扫他,很不乐意。
陶江双手举过头顶,立马妥协:“好了好了,现在就改,叫她徐京琼。”
简宁轻哼,没轻易放过他:“不愿意改称呼也情有可原,毕竟人家是你货真价实的小青梅。”
陶江透着无奈:“别乱说,你比她好。”
简宁把头埋进羊驼长长的脖子里。想憋住笑意,但没忍住,嘴角不可抑制地咧着:“还行,眼没瞎。”
碗碟与玻璃桌叮当碰撞,简母在客厅喊他们出来吃饭,二人收起玩闹,乖乖走出房间
with an orchid 这里有……
午饭后, 简母又留陶江待了一下午。
简母最近在同事那儿学习做甜品的手艺,美名其曰下午茶,想让他带点回去, 给陶母尝尝。
简妈热情好客,没法推脱,陶江只好应承。
简妈还说,趁着陶江在, 让简宁有什么不会的题, 再多请教请教陶江。
简宁突然觉得, 自己妈特像那种没人性的资本家,绞尽脑汁寻尽办法,疯狂压榨陶江的剩余价值,就这短短一下午的时间, 非要让她逮着他问题。
不过,简宁妈是不是资本家值得商榷, 但是有一件事可以确定, 简母的烘焙速度还有待加强。
临近傍晚,这份下午茶才姗姗来迟, 这让简宁更加怀疑, 自己妈是不是在拖延时间, 压榨陶江生产更多剩余价值。
而且除去烘焙速度,烘焙质量也难以尽如人意。
包括但不仅限于的问题有:边缘烤糊,缺角易碎, 品相不忍直视,等。
可谓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这说明什么?
说明资本家(简妈)不仅拖欠小陶老师的工资,而且还随意克扣工钱。
万恶的资本主义!
但显然, 简宁和资本家是一伙的,毕竟简宁是直接受益人。
所以小资本家和大资本家一起挑挑拣拣,勉强凑出一盒看起来还算正常的点心,小陶老师还得连连道谢。
大资本家为表虚假歉意,让简宁下楼送送小陶,虽然陶江再三表示,不用劳烦,但简母执拗地把二人推出家门。
关门的刹那,紧接着传来简母跃跃欲试的声音。
“我再多试几次!”
……
此刻的简宁还没意识到,未来的一周,自家桌上将有源源不断的糕点出现。
不仅如此,每晚入睡,简宁的噩梦,由不可胜数的物理题变成了面目狰狞的简母。
简妈拼命把点心往她嘴里塞,其手段残忍程度堪比童年噩梦容嬷嬷。
每每醒来,简宁都满头大汗,浑身虚脱。
终于她不堪忍受。
某个清晨,趁爸妈还在睡梦中,简宁神不知鬼不觉地,把家里剩余的所有点心藏进书包,并在当天竞赛课后,笑眯眯地亲眼看着陶江把这些点心解决完。
不过这都是后话。
简宁应大资本家的要求,把陶江送出小区门后,她没急着回家,而是朝反方向多走了一段路。
来到附近的一家麦当劳,透过明净玻璃窗,前台点餐的人零零散散,室内餐桌多,更显得空荡,想起正是节假日,人少也在情理之中。
简宁推门进去,目光扫视一圈。
角落里一张矮木桌坐一个人,面朝她,正埋头无聊地划拉手机,身侧放一只黑色双肩包。
简宁走过去,轻轻敲了敲桌面。
那人抬头,见她来了,喜笑颜开,点头哈腰为她拖椅子,把套餐单推到她面前,献殷勤地问她想什么。
简宁说随便,她把肩上的书包搁下,打开拉链,掏出几张卷子,没好气地说:“方岛,你这抄作业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
方岛点完餐回来,手里捏小票,他谄笑着坐下,怕被人看见似的,嗖地把卷子装进书包,合上拉链。
“下次一定改。”
……记得他上次也是这么说的,鬼才信他。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等服务员叫号。
简宁提议:“你要不,现在抄会儿?”
方岛一拍脑袋,觉得甚是有理,可当他拉开拉链时,发现有一件重要的事。
“……我那份卷子,没带。”
说找她拿卷子,他还真背了个空书包过来。
可方岛脸上没露出一丝懊恼,他心安理得地又把拉链拉回去:“算了算了,等我回家再写。”
等了会儿,电子屏显示小票的数字,方岛起身去前台把餐食端过来。
身后的转门被推开,透进一股春夜暖风,身后传来嗒嗒脚步声,听得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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